“撤。”
张明明突然开口,正全神注意外边的宫本惠子吓了一跳,匆忙转身,见是他,神情才缓和下来。她指向内部佣兵的方位,眉头微皱:“主人,里面这些佣兵不用清除吗?光靠他们几个,能行吗?”
她所说的“他们”,是指刚扫清外围、正逐步向内推进的青龙小队成员。
张明明朝暗处瞥了一眼,轻轻一笑:“我相信他们的实力。”
这话他说得毫不犹豫——虽然只在基地共同训练了两天,但他很清楚青龙队员的水平。这些人个个都是精锐,只是最近半年没什么高强度任务,稍微有些松懈。这次直捣圣殿老巢,他能感觉到,大家还没完全进入状态。毕竟外围那三十个佣兵,对他们来说实在不够看——按他们的本事,一人一分钟干掉三五个根本不算什么。但眼看现在才刚往里推进,张明明心里多少有点不爽。
宫本惠子听罢,顺着他的视线望了望,不再多问,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两人如鬼影一般滑向古堡侧门。
“你守在这儿,有情况立刻发信号。我进去探一探,尽快返回。”
来到侧门,张明明低声命令。话还没说完,人已从宫本惠子面前消失。
望向张明明离开的位置,宫本惠子面容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刚才张明明那一眼,其实是一次试探——他想知道她是真心顺从,还是像以前那样假装忠诚、包藏祸心。而现在,张明明已能断定:宫本惠子,是真的服了。
正因如此,他才放心让她留守接应赵磊他们,自己独自进入圣殿内部侦察。
从侧门走入,经过一条寻常过道,张明明正猜测前方会是什么,眼前突然金光大盛,他下意识闭眼。仅一刹那,他猛然睁眼,目光锐利地扫视周围——可就这一看,哪怕经历丰富的他,也不由怔了怔。
眼前居然是一座金光闪耀的宏伟大厅!墙壁和梁柱全都镀着厚厚金层,厅内灯火通明,金芒扑面而来,刺得人眼睛发酸。
“我去!”
好一会儿,张明明才吐出一句感叹。以他的见识,自然看得出这些金光的来历——整座大厅的墙面和柱子,居然都是用金粉涂刷的!
“呵……”
张明明长长舒了口气,望着这奢靡到晃眼的大殿,心跳都缓了半拍。用这么多金粉装饰大厅,圣殿这财力,果然不是虚的!简直豪横得离谱!
圣殿总部·古堡主厅内,张明明刚走进来,就被满目金光“冲”得一时发愣。近五百平的空间,墙和柱全裹着金粉,亮得人头晕。
他愣了半晌,走到一根柱子旁,伸手轻轻叩了叩。随即撇了撇嘴,一脸嫌弃:“还以为真是纯金的,搞了半天只是表面一层粉!”
吐槽完毕,他对这些金粉装饰彻底失去了兴趣。如果是实心黄金,哪怕掰下一块也值钱,可就这么一层粉,刮都刮不下来,实在没啥意思。
正觉得无聊,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冰冷的问话:“能闯到这,你是什么人?”
张明明转身,望向逐步走近的身影。来的是个极美的女人:金色长发如瀑垂下,飘逸灵动;湛蓝的双眸凝着寒意,像结冰的湖面;鼻梁高挺小巧,衬得五官格外立体。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身材——一米七几的高挑个子,黑丝包裹的长腿紧实修长,步伐间带着一股韧劲;胸前曲线汹涌,随着动作微微起伏,仿佛随时要挣脱衣领的约束。
张明明望向十米外站定的女人,眼中掠过一丝赞叹,旋即恢复沉静。他见过的美人不少,但这一位,依然令人眼前一亮。来漂亮国之后,异域美女也见过很多,可跟眼前这一位比,全都黯然失色,根本不值一提。
女人被张明明那深邃又略带侵略的目光扫过,秀眉顿时蹙起,语气更冷:“我问你话!你到底是什么人?圣殿从没有你这号人!”
张明明听罢,脸上浮起一抹淡笑。不得不说,越美的女人,声音越是动人——她的嗓音如同林间灵鸟,清灵直透人心。这要是去唱歌,光靠声音就能迷倒一群男人。
张明明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带着几分戏谑:“我?是个特别讲道理的人。”
“你们圣殿的人太不懂事,我来教教他们什么叫规矩。”
此话一出,女人的脸顿时冷若寒霜,美目中厉色迸射,仿佛能将人冻僵。她将张明明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冷冰冰地追问:“你是龙国人?是冲着苏教授来的,对吗?”
张明明一扬眉,望着女人笑:“你怎么确定的?说不定,我是冲你来的呢?”
说罢,他干脆环抱双臂倚在柱子上,像欣赏什么稀奇事物似的,饶有兴味地端详女人的表情。眼前这女人,论容貌,近乎完美——不论是发怒还是蹙眉,都足以让一般男人心荡神驰。
她看起来神圣不容亵渎,可眼神深处却流转着一丝妖冶,像是圣女与妖女的结合——一颦一笑间,既有神性的肃穆,又藏着魔性的媚态。尤其此刻她眉头紧锁,目光锐利,浑身散着冰冷气息,再配上那张典型的西域美人脸,张明明不禁暗想:这要是放在古代,送进宫里,那绝对是妲己一个级别的“祸水”。
女人听完张明明的话,嗤笑一声,向前踏出两步,话音中全是嘲弄:“龙国武者闯进来,莫非是想投靠圣殿?圣殿里头,值得你们拼命来找的,除了苏教授还有谁!”
“哈哈……”张明明咧嘴一笑,伸手搓了搓下巴,毫不避讳地打趣:“常听说胸大没脑子,看来这话不对——你倒是聪明,脑筋动得挺快!”
他语气一转,声调压低几分:“痛快点儿,苏教授关在哪儿?我不愿意跟漂亮女人动手。”
女人浑身一震,周围的寒气“呼”地一下更加浓重,顷刻间就如同一座千年冰峰,四溢的杀意几乎凝固了气流。若是胆怯的人在此,恐怕立刻就会软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