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昶！我杀不了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看着我！
看着我！
记住我的脸！
我是耿春兰……
替你生了两个孩子的耿春兰……嗤！”
耿春兰发疯的嘶吼着，再次吐了一口鲜血，不过这次是鼻子嘴巴一起往外喷血。
“病人情况不太好。
要先回医院。”
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决定先带耿春兰回去。
耿春兰被推走后，方队眼前闪过的是昨天刚刚醒来的耿春兰，脸色灰白，气息微弱。
可一听到他们抓了白永昶，还想她提供白永昶的犯罪证据，就双眼放光，要不惜一切配合警方调查，将白永昶绳之以法。
正常情况下需要三到五天才能恢复到坐轮椅的情况，她一天就做到了。
当时医生就说她这种情况即便醒了，也坚持不了多久。
因为身体器官受损严重，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更像是回光返照。
被耿春兰的回光返照吓到的白永昶看似认命了，交代了很多事。
不过都是习惯性的先将自己摘干净。
可当他知道方队他们连闵老的犯罪证据都掌握了，而闵老的组织背后掌握的正是当年掌控他的暗网时，白永昶久久都没说话。
方队也不催促他，知道他心下有自己的小九九。
“你们……竟然能揪出闵老的五人组？
呵！
那我算什么？
这么多年！我算什么？
闵老的五人组控制着暗网！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暗网选中我做白手套！
亏着我还以为自己有机会成为他们的一份子！能坐镇幕后掌握自己的命运！
原来我的命运就是关键时刻用来做牺牲的工具人！”
白永昶还是有点脑子的。
已经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闵老选他，可不是培养接班人的。
展焱才是闵老眼中接班人的首选。
而自己只不过是出事后，闵老能将所有责任推给他的倒霉鬼。
其实之前已经有了暗示，只是自己觉察不到。
从展焱温娆到云城开始，闵老就已经布局要牺牲他了。
上面早就怀疑他了，如果是展焱除掉他的话，上面就会相信展焱的公正和能力。
就会不遗余力的培养展焱。
而闵老再找机会收服了展焱。
那展焱就是闵老插入上层的一把利剑。
将来闵老再上一个台阶，展焱就能坐在闵老的位子上。
而自己，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京都世家豪门？
假的 ！
都是假的！
从他被家族抛弃不得不投靠组织，成为暗网的运输工具开始，他的命运就注定是一颗牺牲的棋子。
想来姓杜的也是如此。
“白永昶，既然你都想明白了。
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说吧。”
方队看出白永昶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垮。
他一直奢望能摆脱暗网另起炉灶，或者干脆成为暗网组织的管理者。
今天才懂，自己永远是棋盘上的一颗棋。
“呵呵！我说！
我全都说！
我还可以多送你几个人。”
白永昶眼底寒光闪过，不过已经没了昔日气势，有的只是不甘和同归于尽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