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爆的弹药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以排山倒海之势将周围的一切都无情的摧毁,附近的一切都是被瞬间的掀飞,像一片片轻盈的纸片在空中飞舞,有的被爆炸的气浪撕成碎片,有的则带着燃烧的火星飘向远方。
那些还在阵地上挣扎求生的士兵,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如同蝼蚁般脆弱。
他们被冲击波裹挟着,狠狠的撞在远处的山体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或是被倒塌的工事掩埋,只留下几声微弱的惨叫,便消失在这混乱的世界中。
“完了,一切都完了......!”军官望着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他手中的枪无力的滑落,他的双腿一软,他瘫倒在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炮兵阵地在炮火中化为乌有,此时,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心中只有无尽的恐惧和悔恨。
炮击仍在继续,每一次爆炸都像是为这座死亡阵地敲响的丧钟,原本整齐排列的更是在向着敌方持续倾斜火力的迫击炮阵地,如今炮击因为不可抗拒因素,停止了不说。
此刻已经是东倒西歪,有的被炸得扭曲变形,炮管像麻花一样弯曲;有的只剩下半截炮管,孤独的矗立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悲惨。
阵地周围的一切都被连根拔起,燃烧的火焰散落在四处,将这片焦土映照得一片通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烧焦的皮肉味和浓浓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撤......!快撤.......!”军官终于回过神来,他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还幸存的几名士兵喊道,然而,此时的他们早已被恐惧彻底笼罩,一个个失魂落魄,一个个的均是眼神空洞,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撤退。
他们像无头苍蝇般在阵地上乱撞,有的甚至朝着炮弹落下的方向跑去,完全失去了理智。
一枚81毫米的迫击炮炮弹落在了军官的不远处,他下意识的用手护住头部。
‘嘭......!’
爆炸的气浪将他再次掀翻在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散了架一般,全身疼痛难忍,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躺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他的眼神空洞的望着天空,等待着下一枚炮弹的降临,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审判。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但同时也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因为他知道,这场噩梦般的战斗已经彻底将他们击败。
在这片被炮火肆虐的敌炮兵阵地上,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角落。士兵们的惨叫、爆炸的轰鸣、燃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演奏着一曲惨烈的悲歌。
随着最后几枚炮弹落下,这处刚才还在咆哮当中的炮兵阵地,此刻彻底沦为一片废墟,曾经的喧嚣与威胁,都在这铺天盖地的炮火中灰飞烟灭,只留下一片死寂与荒芜。
烧焦的土地上,到处是残骸和血迹,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微弱的呻吟。
当最后一枚炮弹在敌阵地上炸响,山谷间的硝烟还在肆意弥漫,刺鼻的火药味呛得人喘不过气来,山谷内迫击炮阵地之上,短暂的胜利后,队员们深知危险并未解除。
他们不认为对方只有这一处炮兵阵地,他们在试探对方,对方何尝不可能是在试探他们。
不管如何,对方都极有可能随时展开对他们的报复性炮击,转移阵地更是刻不容缓。
想要计算出他们的迫击炮阵地的位置,不要太简单,他们能计算出对方的,对方也能计算出他们的,因此此时不转移,那更待何时转移。
当然他们转移的时候,自然有其他的炮兵阵地接替他们,因此这也不用担心。
“炮击结束,全体注意,立刻准备转移阵地!”队长的声音急促的响起,打破了炮击后短暂的寂静,各炮位的队员们像是接到冲锋号的战士,迅速而有序的行动起来。
在一门门的81毫米迫击炮炮位,各自炮手一边大声指挥,一边熟练的拆卸着炮身部件。
“快把座钣拆下来,动作利索点!”其中一门81毫米迫击炮面前,炮手喊道,他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混着烟尘,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那队员双手飞速的拧着螺丝,嘴里应道:“是!马上就好!”
与此同时,旁边的两人则是合力抬起滚烫的炮管,小心翼翼的移动着。
这门81毫米迫击炮的炮管还带着刚刚发射后的余温,烤得他们双手生疼,但两人咬紧牙关,没有丝毫退缩。
“这炮管可不能磕着碰着,到了新阵地还指望它继续杀敌呢!”其中的一人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这迫击炮可还没有用几次。
而在那一门门的120毫米迫击炮那边,情况同样紧张。
其中一门120毫米迫击炮处,几个士兵正费劲的拆卸着庞大的炮架。
“这大家伙可不好对付,都加把劲!”炮手在一旁鼓劲,同时也加入到拆卸的队伍中。
在拆卸迫击炮的同时,其他士兵们也在迅速收拾着弹药和装备,一箱箱炮弹被快速搬运着离开这儿,士兵们脚步匆匆,却又稳而不乱。
“注意弹药安全,千万别出岔子!”一人不断的提醒着大家道。
转移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仿佛是一场紧张战斗的前奏。
“快!快!快!加快速度。”一声声类似的声音,持续的响起。
“加快速度,争取尽快转移到新的炮兵阵地!”又是一声声音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