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银七称马车内的人是城主夫人,那少女不屑地说:“呸!无殇哥哥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他。就算是真的城主夫人又如何,本小姐可不怕。”
说着,就命令自己的车夫下车停车。
车夫连忙扯紧马缰绳,将马儿勒停。
少女见马车停下来后,一把掀开车帘,不管不顾地从马车上跳下来。
一把夺过车夫手里的马鞭,甩手就朝银七抽了过来。
银七吓得朝后一仰,堪堪躲过鞭子扫过来方向。江清月没想到,这丫头说动手就动手,顿时气愤不已。
在这青州城,自己的地盘上,还能让自己的人受委屈?
于是她冷笑着掀开车帘,捏着一枚银针从马车内走出来。江清月打定主意,只要那小丫头敢再动,就直接废掉她一只手。
对面的小丫头不经意一抬头,顿时被江清月的美貌给震惊到了。
“乖乖!没想到青州城里居然有这么美的女子。”
少女感叹着,朝江清月走过去。
“哇,美人,你好美呀!”少女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摸摸江清月的脸。
“大胆!”随着一声大喝,少女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间多了一柄长剑。而她的身边,除了这个长得好看的美人,就只有银七。
刚刚那个大喝声,正是银七发出的。此刻银七的长剑,正搁在对面女孩脖子的另一侧着。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熟悉的身影疾驰而来。竟是纪云舟。
纪云舟勒住马,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皱,大喝一声:“住手!”
少女看到纪云舟,脸色一变,瞬间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少女眼睛泛红,委屈巴巴地说道:“无殇哥哥,你终于来了。她……她竟然说她是你的夫人?”
纪云舟翻身下马,走到江清月身边,一把将她从马车上下来。
纪云舟揽住江清月的肩膀,沉声道:“没错,她就是我夫人。宝贝,这是姑姑的女儿羡羡。从小娇惯了些,莫要与她计较。”
江清月冷哼一声,倒也没有再发作,暗暗收起捏着手里的银针,偎进纪云舟的怀里,伸手抱着纪云舟那健硕的腰身。
羡羡看到这一幕,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跺着脚说:“无殇哥哥,你骗人,舅妈明明答应让我做你的夫人的。”
江清月的内心一紧。
舅妈?羡羡口中的舅妈难道是潘明珠?听着纪云舟无奈地叹了口气,江清月安慰地抱紧他。
潘明珠这个老登,怎么到哪儿都有她的戏?江清月淡淡地看着刁蛮任性的羡羡,嘴角扯过一抹讥讽的笑容。
羡羡本就看他们搂抱在一起不顺眼,现在见江清月的笑容,顿时就打心底里生起一股无名火。
突然她眼神一狠,从腰间抽出匕首朝江清月刺去。
纪云舟反应极快,瞬间将江清月护在身后,匕首擦着他的手臂划过,血珠渗了出来。
江清月又惊又怒,刚要出手教训羡羡,纪云舟拦住她:“宝贝,算了,她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见识。”
羡羡看到纪云舟受伤,也慌了神,匕首掉落在地:“无殇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江清月愤怒地朝羡羡骂道:“你这恶毒的女人,你敢伤我老公,本夫人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纪云舟揉了揉眉心:“羡羡,这一刀算是还了我们之间的亲情。从今天起,我们恩断义绝。你好自为之。”
羡羡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纪云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无殇哥哥,你……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不要我了?”
纪云舟不再看她,拉着江清月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辆豪华马车快速驶来,车门掀开后,姬余露从车内走了出来。
她看到眼前的场景,先是一惊,然后赶紧上前准备去拉住纪云舟的胳膊:
“云舟啊,羡羡还是个孩子,她不懂事,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纪云舟连忙将江清月拉到自己面前,挡住了姬余露伸过来的手。
江清月冷笑一声:“大姑奶奶,你还真是会护短。你教唆她来抢我夫君,现在她刺伤我夫君,还想让我夫君原谅她?没门!”
姬余露脸色一变:“无殇,你倒是说话呀,我可没教唆她羡羡。”
纪云舟冷冷地看她一眼,:“姑姑,你别再掺和此事。从今日起,你也别再打着为本城主好的名义做些不该做的事。”
说完,他带着江清月上了马车,扬尘而去。只留下姬余露和羡羡在原地,气得跺脚。
望着纪云舟远去的马车,姬余露无奈地朝白了自家女儿一眼:“你回去好好反省,以后莫要再这般任性。”
羡羡咬着嘴唇,含着泪上了马车,车夫赶紧驾车离去。
另一边,江清月心疼地看着纪云舟的伤口,“你没事吧?”
纪云舟温柔一笑,“没事,一点小伤。”
随后两人也上了马车,朝城主府驶去。
羡羡跺跺脚,不甘心地说:“无殇哥哥,我不管,我从小就喜欢着你,你不能娶别人。”
纪云舟神色严肃:“我已与月月成婚四年多,你莫要再提此事。”
羡羡见他坚决,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姬余露见纪云舟真的生气了,于是姬余露连忙赔礼道歉:“云舟,这丫头不懂事,还望你莫怪。”
纪云舟摆了摆手:“无妨,还望姑姑回家好好管教管教。”
姬余露不得已,拉着了女儿上了马车,离去时,羡羡还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纪云舟那早已远去的马车一眼,眼神中满是哀怨。
回到城主府,江清月立刻命人找来大夫为纪云舟处理伤口。她坐在床边,紧紧握着纪云舟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纪云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真的没事。”
处理完伤口后,江清月气鼓鼓地说:“这姬余露和羡羡太过分了,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衅。对了,你那表妹是怎么回事?”
纪云舟将她揽入怀中,好生安慰道:“还不是我那不安分的好姨母,为了拆散我们,故意跟羡羡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羡羡以为她会有机会嫁进我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