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情人士扒出了裴依然的身份。
网络上各种言论纷纷。
「为什么有人会觉得裴依然的爸爸妈妈是霍家少爷的恩人呢」
「为什么捡到孩子不报警呢?如果孩子不是丢的,这不就是偷孩子吗?还说什么养恩大于天,我看纯粹就是人贩子,人贩子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得不说,基因还是很重要的,霍少爷和裴依然一起长大,看看人家霍少爷多有出息,再看看裴依然,像个菟丝花一样」
「霍少爷可是惨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摆脱裴依然,他是裴依然通往上等生活的唯一途径,裴依然就算是死,估计也要拉霍少爷垫背」
「我这边有个小道消息,不知道真假,据说霍少爷的太太,前段时间莫名其妙的流产就是和裴依然有关」
「话说起来,虽然现在都在骂裴依然,但是如果有裴依然这样的机会,可能大家都会抢破脑袋也要去抓住吧」
「机会是机会,良心是良心,我们抓到了机会,也不会坏了良心,裴依然老老实实的不作妖,霍家一直拿她当千金看啊,可有些人就是良心不足蛇吞象,非要自己作死那能怎么办?」
「……」
舆论甚至影响到了霍家。
裴依然住在霍家老宅,连门都不敢出。
出来吃顿饭。
也会被吴佩鑫阴阳怪气的讽刺,“哎哟哟,这不是咱们霍家的千金大小姐吗?终于有时间出来了?听说一场直播带货就赚了两千万,把良心放下,就是能赚钱啊。”
裴依然咬了咬牙,敢怒不敢言。
吴佩鑫哼笑一声,“采薇,你要离某些人远点,人家打胎专业户。”
裴依然脸色铁青。
罗采薇赶紧拉着吴佩鑫走了,“妈,你也少说两句吧,俗话说的好,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小人指不定憋了什么坏呢。”
吴佩鑫咬咬牙,“我就是看不惯她,和家里没有半分血缘关系,还总是惹出这么多破事。
因为他假千金晒假货卖假货,公司的股票都跌了,我今天还听到以卿和你爸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罗采薇:“……”
裴依然吃了两口饭,也吃不下去,生气的回房间了。
傍晚。
商景予回来。
上楼的时候在楼梯口遇到了裴依然。
商景予继续向前走,裴依然却堵住了去路。
商景予平静的抬眸,眼睛里冷漠和嫌弃并存,“让开。”
裴依然紧紧的握手,“是你对不对?都是你做的,网上的那些水军一看就是有组织有规律的,是你养的,你故意让他们出来,你要毁了我。”
商景予笑着摇了摇头,“有证据吗?没有证据,我告你诽谤啊。”
裴依然磨了磨后槽牙,“商景予,就算你给我使绊子,又有什么用?反正我哥会给我收拾烂摊子,不管你在背后做什么,你为难的人,也只有我哥一个人罢了。”
商景予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是吗?”
裴依然忽然得意起来,“我哥永远不会放弃我,就算是放弃你,他也不会放弃我!
你流产的那天晚上,我也被绑架,我哥还不是第一时间去救我了?如果我哥第一时间去救你,可能你的孩子也不会掉,你看,你的……”
啪的一声。
一巴掌落在裴依然的脸上,裴依然嘴角沁出一丝鲜血,“你敢打我。”
商景予另一只手抓住裴依然的头发,眼神没有丝毫变化,手下却狠心的抓着裴依然的脑袋往墙上撞。
砰砰砰。
声音让人胆战心惊。
有佣人听到声音马上往上跑。
跑到半路,看见商景予并没有吃亏,又默默的退了下去。
商景予将裴依然撂到地上,她依旧站在那里,清冷的像天上的月光,看着她的眼神像看着一块抹布,“是你先来招惹我,你就给我受着。”
她说完就往前走。
裴依然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商景予,你根本不爱我哥了,你为什么还不和我哥离婚?你还要占着霍家少奶奶的位置不放,占着茅坑不拉屎!”
商景予冷冷的勾唇,“没错,我就占着霍家少奶奶的位置不放,这样,你阴暗的心思永远只能埋在心里,永远见不到天日,永远给我憋着。”
等商景予回了房间。
裴依然哭着拿着手机给霍长亭打电话,“嫂子刚刚把我打了……”
霍长亭声音暗沉,“那你离她远点,别惹她生气。”
裴依然:“……”
——
七点多。
商景予出去一趟。
罗采薇正陪着荟荟,在读绘本,“这么晚了要出门?”
商景予嗯了一声,“约了几个朋友,元旦那天没来得及聚,今天大家在一起聚一聚。”
罗采薇笑起来,“那也好,带着司机和保镖,少喝点酒,早点回来。”
商景予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半个小时后。
霍长亭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
罗采薇顺口告诉了他一声,“景予出门了,说是元旦没时间,今天腾出时间来和朋友聚一聚,晚上可能会晚点回来。”
霍长亭颔首,“谢谢大嫂。”
裴依然已经从楼上跑下来,“哥,你吃饭了吗,我还没有吃,你能不能陪我吃两口?”
霍长亭满脸疲惫,“我有个国际会议,五分钟之后开始,你自己去吧。”
裴依然撇了撇嘴。
霍长亭已经上楼去了。
荟荟自言自语的说,“我这么小一点点,都可以自己吃饭了呢。”
罗采薇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刚刚说到哪里了?”
裴依然看他们母女两人都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用力的跺了跺脚,从口袋里摸出一副口罩,走了出去。
罗采薇这才抬眼看着她的背影,轻轻的摇了摇头。
有的人。
像狼一样。
是喂不熟的。
……
深夜。
霍长亭站在卧室窗前,一直向外张望。
景予还没回来。
他时不时的抬起手腕看一下时间。
终于十二点刚过,霍长亭看到了那一抹踉跄的身影。
她急忙下楼。
把商景予扶到了房间里,又去浴缸里放了温水,“泡泡身子,解解乏,也解解酒。”
商景予推开他,一个人走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
霍长亭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向后仰,依着沙发背,手里拿了一本书,随意的盖在脸上。
商景予没有理会,径直上了床。
从知道怀孕之后,商景予就再也没有喝过酒,今天晚上喝了些果酒,倒是觉得不胜酒力,泡了个热水澡,酒精似乎顺着血管在发酵。
“霍长亭。”
“嗯?”这是商景予这么久第一次主动叫他。
“你想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