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记者，也是一个外国人，问的是凯子哥。
问凯子哥搜索的票房如果没有达到预期，会不会怀疑自己。
搜索九月中上映。
这问题，比柳颜问他，“如果票房达不到预期，你会伤自尊吗？”还踏马犀利。
凯子哥没有发飙，没有说‘你这问题太不礼貌了！就像你孩子满月，我问你你孩子夭折你会怎样？’
反而笑容满面的说，“自有了人类，就有搜索、搜索真理、搜索人类奥秘，搜索是人类最普遍的行为，真理不浮出水面，搜索就永不停息，每个人都在搜索真相，但每个人在生活中得到的都是局部的真相，却不足以说明什么是真相。之前在电影里扮演记者陈若兮的姚晨也曾说过一句话每个人都努力接近生活中的真实，但生活中的真实最难理解。这句话解这部电影在讲什么。”
答非所问。
字都听清楚了，连起来根本不知道什么啥意思。
李明洋都听懵了。
老外记者一脸懵逼的坐下，环顾左右，大家都挺懵逼。
第三个记者是国内的，问的是姜闻，问他最近在忙什么。
“忙什么，当然是忙着拍电影了！”
姜闻话短，意思却很深邃。
便宜大哥现在忙电影，忙什么都是瞎忙。
歇菜了，吹牛逼都没劲了。
接下来……每个导演都被提问了一次，只有李明洋没被提问。
但李明洋可不认为自己不会被提问。
问题估计不止一个……
“李导，许多网友在看过新世界之后，认为你含沙射影东大电影圈，类比黑帮，请问你怎么看。”
来了！
李明洋顿时精神抖索，将台上的话筒，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关于这件事，那些解构的帖子我看了，不得不说一句网友的想象力非常棒，不过呢，有点不切实际。”
“这些网友真的应该来花束娱乐进修一下，然后出去感受一下什么叫内地电影圈。”
“国内观众熟知的，和我熟知的帮派，大多来自于香江电影，在香江电影里，帮派成员只要有真本事，敢打敢拼，能棒社团赚钱，那就是头马，一众社团元老高兴还来不及呢，而国内电影圈真本事没用，背景才重要。”
“我有一个朋友，连续两年砍下双十亿票房，最后又怎么样呢，国内三大水鸡奖，水马奖，水人奖，毛都没有一根，因为没背景，要给有背景的让路。”
“我朋友，听的最多的就是下一次，下一次，下一次，三年，人生有几多个三年，一个人的才华能有几多个三年！”
“那些把国内电影圈比作嘿帮的网友，很傻很天真，根本不了解东大电影圈有多残忍！”
台下安静了，台上死寂了。
所有人都被李明洋的话震惊了！
阔别大半年，李明洋再次参加官方盛会，谁也没想到李明洋火力那么猛！那么逆天！
当着中外媒体的面，炮轰东大电影圈。
有心暗喜，有人沉思，有人看戏，有人难受，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悲从中来……
李明洋喝了口水，把话筒拉的更近，掷地有声的说：“下一个问题！”
小撒脸皮微微抽动，本能的他想叫停一下采访环节，救救场。
他对李明洋也是由衷的佩服啊！
在国内两部电影，把一个个大导演打的没脾气，去了棒子依旧生龙活虎，游戏之作《再见我的灵魂伴侣》杀进棒子年度前十。
新世界戛纳获奖，棒子本土电影爆炸，棒子影史唯一票房破千万人次十九禁电影。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但李明洋就是做到了！在棒子本土大杀四方！
小撒眼神请示自己的领导，领导没反应，似乎默许了……
“李导，你作为同时在中韩都取得优异票房成绩的导演，你能简单说一下，中韩电影市场的区别吗？”
提问依旧按照先前制定好的顺序进行着，依旧对李明洋进行提问。
“你哪里的记者。”
“大公报。”
原来是香江的记者。
“优异的票房成绩？这位记者大哥，你是不是对华语票房第一和票房第二有什么误会，你是不是对棒子动员人次超千万有什么误会，拜托，能不能多查点资料，不要搞这种笑话好吗？”
李明洋夹枪带棒的把损了一下对方的专业能力，咧嘴一笑：“中韩电影市场完全没有可比性，谈市场之前先要搞清楚制片的区别。”
“棒子是分级制，创作自由，敢想敢拍，没有审核。国内审核贯穿全局，怎么比？”
“再说制片成本，棒子小成本电影非常多，每年都有许多以小博大成功的，比如去年的阳光姐妹淘成本才一百多万，票房狂拦3亿人民币！投资回报率高达273倍！”
“比如我的再见，成本五亿韩元，大概250多万人民币，目前投资回报率60多倍。”
“棒子以小博大是家常便饭，在国内以小博大就是黑马奇迹。”
“比什么？！东大电影市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说起导演本身，我们东大的导演很强，比艺术成就，看欧洲三大的数量就知道了，棒子还没有一座欧洲三大最高奖。比票房，东大电影天花板是11.39亿。”
“东大导演全方位吊打棒子导演……至少现在是这样，将来就可难说了。”
李明洋说到这，停了停，喝了口水，看向张一谋，“没有赶上张导的巅峰期，不能与巅峰期的他一战，我引以为憾，希望张导在处理完私事以后，尽快……重整旗鼓，我们来日再战！”
说完尽快，李明洋卡顿了一下，因为他被闭麦了，但他还是把话继续说完了。
“尊敬的各位来宾，交流会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想必大家一定很累了吧，我们稍事休息下……”小撒赶忙上前解围。
现在这档口，休息明显就是借口。
国内的记者离席，外国的记者不满了，去跟主办方交涉。
许多人感到迷茫，李明洋言辞犀利，前面那么多爆炸性言论没事，怎么一提老谋子就被闭麦了。
“撒老师，你把耳机悄悄的给李明洋。”
小撒耳边传来领导的声音，他立马摘下耳机，来到李明洋身边，把自己的话筒给李明洋，在李明洋接话筒的这个过程中，把耳机也递到了对方手里。
见到李明洋低头戴耳机，小撒悬着的心放下了。
本来这场交流会的主持人不是他，后来李明洋参加，特地把他叫过来的。
就是担心李明洋搞事。
小撒感觉李明洋已经不是搞事了，他和李明洋接触过很多次，以前李明洋虽然有点小疯，有点桀骜不驯。
但为人处世很老辣，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今天的李明洋简直是在把自己往外撵啊！
深怕自己能回来……
……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张一谋是你能挤兑的！你这辈子艺术成就能有他一半，就烧高香吧！”
“最后一个问题，你想好了再说！”耳机里传来座山雕的声音。
李明洋已经做好了选择！
他本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令自己失态。
然而座山雕的话，犹如刀子一般扎进了李明洋的心窝子里。
老谋子的艺术成就高的令人发指！
金鸡百花双料影帝。
内地的金鸡、百花、华表导演奖和最佳影片，拿到手软，多达二十多次。
欧洲三大两金狮，一金熊。
艺术成就覆盖导演、摄影、表演三大领域，累计获得超500项国际国内奖项及提名！
老谋子的艺术成就，说一千道一万，是通过欧洲三大的认可得来的！
全球电影艺术和文化的话语权在西方人手里。
老谋子是当时之无愧的东大电影时代先驱者！
前无古人！
西方国家凭借强大的话语权和传播体系，形成了对全球电影市场的垄断与文化封锁。
东大电影人想获得西方认可，除了卖G这条路，已经无路可走了！
老谋子心心念念奥斯卡，启用好莱坞团队，拍了个金陵十三钗，也想卖，也想跪，谁知道最后奥斯卡提名都没有，还惹得一身骚，被好莱坞媒体骂不尊重历史。
西方的文化封锁太难了！
后无来者啊……
李明洋至今都没搞明白，自己的新世界为什么能在戛纳获奖！
但是在国内，不可能有新世界！拿戛纳纯属无稽之谈！
座山雕的话，非但没有令李明洋冷静。
反而把李明洋给刺激到了！
十几分钟后，采访继续进行。
一位搜狐的记者站起来提问。“李导，你今年在韩国开拍了多部电影，获得了许多令业内震惊的成绩，可是我至今没有听说你有开拍内地电影的消息，是秘而不宣，还是不准备在内地拍电影了？”
话落，现场雅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台上的李明洋。
这个问题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回国还是在外，二选一！
想回国，就好好回答。
李明洋左右看看，与自己同台的国内大导演们，咧嘴一笑。
这一笑，令一众大导演遍体生寒。
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今年国内票房最高的是哪一部？”李明洋反问记者。
“画皮2，8.37亿。”记者回道。
李明洋摇了摇头：“票房还凑合吧……我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东大电影市场，华语片影史第一和第二都是我，我挑战谁？”
“挑战张导？上次我就赢了……挑战独孤求败冯小钢？他就在现场，你问问他，还敢不敢跟我同期上映！挑战陈导？他先过五亿再说吧。”
李明洋一口气把内地三大导演全挤兑完了。
从心底里，李明洋是挺希望三人能反驳几句的。
谁知道三人不仅不反驳，还笑容满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说姜闻呢。
姜闻苦瓜着一张脸，与其他导演格格不入。
李明洋见没人接腔，呵呵一笑，摘下墨镜，语不惊人死不休。
“现在的东大电影不缺观众，缺的是什么？缺的是能拍出观众喜欢的电影的导演！”
“艺术就是艺术，商业就是商业，现在国内有那么一大批导演，打着文艺电影的旗号，拍着观众看不懂的电影，故作高深，最后票房不好，导演反而怪观众不懂得欣赏！这是什么逻辑？”
“观众凭什么要给垃圾电影买单！”
“既然选择了冲奖，就不要对票房抱有太高的期待，艺术只针对一小部分人的事情，大部分观众只关心电影好不好看！”
“说你呢，冯导。”
冯裤子脸色一变。
他是真没想到李明洋在如此重要的中外交流会，大庭广众之下，直接炮轰他！
一堆领导看着呢，我看你怎么死！
冯裤子心里腹诽，冷着脸，不发一言。
“冯导说过这么一段话，我拍什么都有票房，拍娱乐的有票房，拍不是娱乐的，严肃的电影照样有票房。”
“这种思想要不得，以前的成功，让冯导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你既不懂商业，也不懂艺术，你就是一个吃着时代红利成功的泥腿子，强行平衡，只会自掘坟墓！”
“虽然你是我手下败将，虽然你给我起外号李猴子，虽然你人品堪忧。”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我出现之前，你确实是国内的票房之王，你确实是商业大导演，你确实是国内能拍好商业电影的少数派！”
“我劝冯导一句，要么就好好拍商业电影，还能混个几年……拍文艺冲奖保地位，你死路一条！”
嘭！
冯裤子拍案而起，指着李明洋，破口大骂道，“乳臭未干的小杂毛你说谁！”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李明洋揶揄一句，站起来争锋相对！
眼看事态失控，小撒赶忙去控场，其他导演也纷纷站起来劝李明洋和冯裤子冷静。
现场闪光灯闪烁，台下的媒体记者恨不得两人打一架，打的越激烈越好。
不过这也就是想想，很快台上就恢复了原来的秩序。
毕竟台下大领导太多了，还有许多享誉全球的外国电影人。
“你是不想回来了？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你不要意气用事……”
李明洋懒得听座山雕唠叨，摘下耳机，往地上一扔。
举起话筒，正要继续开炮，尼玛竟然被闭麦了！
“电影是一门艺术，它以独特的方式展现了人类的情感、思考和生**验。我们希望进一步与中外影像制作机构、人士开展广泛合作，携手讲述新时代中国故事，为全球影像合作与发展注入新的动力与活力……”
小撒念着稿，推进本次交流会的重头戏——电影项目创投！
现场无人关心小撒说啥，全都看向被工作人员请下场的导演们。
就在大家以为没有什么爆炸性新闻的时候，李明洋却站在下场的台阶前，不走了。
小撒边念自己的稿子，边用眼角余光观察李明洋。
心里叫苦不迭，李明洋这明显还想闹事。
就在他等待领导去解决的时候。
李明洋动了，迈着大步，朝冯裤子走去。
冯裤子懒得理发疯的李明洋，反正李猴子的态度已经明确了，不打算回来了。
破罐子破摔，还针对他，拉他下水。
冯裤子人精着呢，欺软怕硬，知道什么时候该忍，什么时候该开炮。
那么多大领导在场，受点气无所谓，反正心腹大患已经不可能回来了，未来都是好日子。
冯裤子站在原地，冷眼望着李明洋。
其他人见状都是很紧张。
要知道有这一出，
他们绝对不会上台，在台下看戏多爽啊！
在众人的环视下，李明洋在冯裤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妈了个巴子！你敢！”冯裤子突然大怒，怒推了李明洋一把。
一推之力，直接将一米八的李明洋给推倒在地，滚了两圈。
哈哈！这他妈可是你自己先动手的！
姜闻眼疾手快一把抱住起身的李明洋。
他这个贤弟可是出了名的壮啊！小钢炮先动手，这不是找死嘛！
这个道理不仅姜闻知道，其他人也是一清二楚，有人去拉冯裤子跑路，比如陆桑。
有人年纪大了原地劝，比如张一谋。
有身材壮的纷纷上前阻拦，比如姜闻、尔冬深、乌尔扇……
然而所有人都低估李明洋的决心，以及灵敏。
李明洋扛着好几个人，蓄势待发的大手冲出人群，一把抓住冯裤子的胳膊，往人群里拽！
冯裤子哎呦一声倒地！
现场一片大乱！
等保安上台，将人群分开，三个孔武有力的保安将李明洋控制住。
另一边的冯裤子倒是没人控制，两颗大门牙不翼而飞，在地上满地找牙……
……
“震惊！李明洋公然打架！”
“李明洋暴打冯裤子！”
“国际电影交流会，李明洋开炮内地三大导！”
“打人！抹黑！傲慢！李明洋大闹国际交流会！”
“李明洋不告而别，与内地电影圈公然决裂！”
“前票房之王满地爪牙。”
不到一个小时，网上全是关于国际电影交流会的劲爆新闻。
李明洋在现场大打出手的小视频，在网上疯传。
冯裤子满地找牙的多角度照片，登上各大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
微博舆论滔天，全是国际交流会的热搜，李明洋一个人三个热搜！
往常里只有李明洋上热搜，那必然荣登第一。
但这次的热搜第一却不是李明洋，而是冯裤子。
‘小钢炮满地找牙’遥遥领先，直挂榜首。
多角度的照片，把冯裤子满地爪牙的惨状，惟妙惟肖，精准的传达给了广大网友。
晚上八点多。
交流会现场的小视频流了出来，在微博疯传。
李明洋一把将冯裤子拽进人群中，场面之混乱，和街头打架似的，把小伙伴们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