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予姝自私,她本就是那样的人。
老公,儿子,还有她,为这个国家做的事还少?
大家是重要,但小家也一样重要。
锦轩给年年的嫁妆还在他的储物戒中,要给,肯定得回来。
圆圆给年年也准备了不少嫁妆,今天拿出一点来,明天拿出一点来,加起来,已经也有价值八位数了。
可以说,他把这些年挣的,一半身家给了年年。
予姝给年年的房子,铺子,金子加起来值九位数。
现金除了时家给的聘金,予姝打算给两亿。
顾灼辰不管这些,媳妇说了算,给女儿多少,他都不会反对。
家里俩个男孩子,他们自己能打拼挣钱,不给他们,家底都丰厚的很。
自家孩子可都是自小就理财了的,亲戚给的,他们给的,平时投资的,哪个都是不缺钱的。
就是随着女儿结婚日期的临近,顾灼辰不舍的心情也更加明显。
予姝也不舍,但孩子大了,有她自己的人生。
就算不放手也不行。
年年一向是个有主意的,顺着她的心意,才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很快到了结婚那一天。
因为两家都挺出名的,所以还有记者蹲守,想着拍几张婚礼现场的照片,赚点小红利。
一大早,年年被叫了起来,跟预定好的妆容师做头发,画妆。
予姝跟在边上,不足的地方,她会指出来。
这些弄好回到家都快十点了。
然后是穿婚纱,予姝定制的婚纱审美肯定是在线的。
予姝作为女方家长,今天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刺绣旗袍,与年年在一起,说是姐妹都有人信。
十点半的时候,时宴接亲的队伍来了。
看车队的规模,予姝这些年也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的。
时宴从车子里下来的时候,他那惊人的容貌,让看到的都倒吸一口凉气。
就没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电视里那些演的那些贵公子,远不及他。
年年在楼上,时宴要想接走新娘,得过两个大舅哥的关卡。
第一关是圆圆,“时大哥,想娶我妹妹,先给我们唱首歌来听听!”
时宴往他手里塞了个大大的红包,“二哥,你饶了我,也是饶了你自己,我唱歌不要钱,但要命。”
圆圆其实知道他五音有点缺失,但还是坚持让他唱。
要是连这个勇气也没有,他怎么相信以后会对年年好。
时宴知道逃不过,只好开嗓。
不管好听不好听,先喊两声再说。
才唱了三句,圆圆就受不了了,“行了,这关算你过了。”
众人听了一阵哄笑,谁能想到长的这么好的新郎倌,一开口全是走调的音。
时宴顺利到了二楼,在年年的房间门口,被大舅哥锦轩给堵住了。
“跟我过两招,看你这些年有没有长进。”
时宴忙把捧花给了身边的伴郎,“大哥请指教!”
门口走廊的地方其实挺宽敞的,两人有来有往的过了十几招,锦轩先收的手。
“算你过了,以后好好对年年,你要是敢欺负她,我不饶你。”
时宴,“大哥放心,你可以监督我。”
说着,拿出一个大红包塞了过去,二哥有的,大哥也不能少。
林家的几个孩子只是起起哄,并没去阻拦时宴。
倒是把气氛烘托得很是热闹。
一进房间,时宴看着年年眼睛都挪不开了,“年年,我来接你了。”
他把手伸了过去。
年年大大方的把手给她。
这时予姝捧着个饭碗过来,她拿着筷子给年年喂了一口饭,“年年……”
才叫出声,她感觉泪腺不受控制。
她养大的女儿,以后回来就是回娘家了。
年年嘴里嚼着饭,眼泪也掉了下来。
时宴这时觉得自己就是拆散这对母女的恶人,一回头,对上岳父大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感觉头皮一紧,这两个女人都是岳父大人心肝宝贝,一下子两个哭了,岳父大人不会怪罪到他头上吧?
好在,他身边的伴郎是个有眼色的,“时哥,吉时到了,我们下去吧!”
宴席摆在酒店,中午与晚上都有一百多桌,中午是女方摆,晚上是男方摆。
双方客人中午晚上都各自收到了邀请。
年年被时宴抱着下了楼,上车时才换了靴子。
予姝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但不得不跟着下楼去。
顾灼辰过来牵住了她的手,“媳妇,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这时候还不忘跟孩子争宠,也就只有他了。
予姝倒是因为他的话,离别的那丝怅然得到了舒缓。
两人下楼,年年坐的车子启动的时候,予姝拎着一桶水泼了出去。
这代表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一些风俗都是婚礼的司仪教的,予姝也是第一次经历。
现在与他们当年结婚完全是不同的,当时崇尚节俭,有些婚俗被说成是迷信。
看着车队离开,予姝这边的客人也开车去往酒店。
婚礼进展的很顺利,没有人会不开眼的闹事。
虽然顾老爷子去世了,与他同辈的大多也作了古。
所以来的都是与顾灼辰有来往的。
人们在这一天,看到了隐世家族的代表,十几家,一家不少的来了。
还看到了医药世家的人。
那些平时很难见一面的人物,出现在了这场婚礼上。
更别说那些耳熟能详的知名商人。
还有电视机里才能看到的人物,来了满满一桌子。
顾母与顾父看到这些人的时候,也是瞳孔大震。
就算是顾老爷子在的时候,也没那么大的排面,请到这么多人。
可他们却是听说,这当中,好多是顾灼辰没请,他们不请自来的。
不知觉中,小儿子已经成长到他们仰望的地位。
顾母低喃,“有那么多资源也不想着他大哥,这儿子算是白养……”
她还没说完,就被边上的顾父呵斥了声,“住嘴!”
姜蕴一家也来了,姜磊的目光只敢在年年脸上停滞一下。
顾婉看到来的人,心想,要是她儿子娶了年年,那是不是这些人脉也是她儿子的。
此时,她竟生出些悔意来。
不过看到光彩照人和予姝时,她又觉得她没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