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达班的路上。
猜叔坐在车子后座,一直望着窗外的风景。
若有所思。
“猜叔,张恒那小子说的话狗屁不是,就是想占咱们达班的便宜,你可千万别信啊!”细狗坐在副驾驶上,一脸的不爽。
“细狗,这一路上,你看到的那些特战队员,你发现他们的特点了吗?”
猜叔没有直接回答细狗,而是反问了一嘴。
“特点?一个鼻子两个眼,除了脸上涂的画之外,他们也没什么特点啊。”
细狗想起今天在麻牛镇路上看到的那些巡逻的特战队员,以他这个脑子,还真没看出多少特点来。
猜叔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细狗作为死去前妻留下的没文化保护遗产,每一次说话都只能让自己感觉此生无望。
但拓开着车,目光瞥了眼后视镜,说道:“猜叔,那些人身上的武器都是新的,而且看起来他们都是从正规武装里出来的。”
猜叔这才吐了口气,听完但拓的话,说道:“没错,他们不光正规,而且有点太正规了,就好像一批精英来到了贫民窟一样。”
“我们的武器在他们面前都好像一些破烂货!这张恒什么来路你们知道吗?”
面对猜叔的疑惑,众人沉默。
这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喂,吴海山?”
电话是吴海山打来的。
“猜叔,听说沈星已经回到达班,艾梭你见到了?”
吴海山憨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嗯,沈星回来了,人没事,不过鸽血红不见了踪影,艾梭这边我去见了一下,他被夺权了。”
猜叔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十分平静,就好像看透现实的老人一样,古井无波。
“什么?!艾梭被夺权?那岂不是要跟新的大人物交涉?那他的马帮道呢?”
电话另一头的吴海山着急了,之前紧赶慢赶的找一些好东西给艾梭送过去,打点人情,就是想要借艾梭的马帮道走私!
结果现在艾梭被夺权,之前花的钱怎么办?
“陈会长要是知道这事黄了,我也得完了呀!”
“猜叔,你看该如何是好啊,你帮帮忙,想想办法!”
吴海山的性子不是很沉稳,关系到自身利益的情况下,他很容易暴躁。
猜叔作为中间人,早就清楚其中利弊,所以他不会急着帮吴海山办事,而是好声好气的说道:“吴海山,你别急,对方现在的要求很麻烦,我需要好好考虑,但对方答应可以借马帮道给我用。”
猜叔的话稳住了吴海山,只要能借路,吴海山就可以以猜叔的关系傍上线。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那个新上任的人叫什么名字啊?是哪里来的大人物?”
“一个叫张恒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看样子很年轻,但是底牌不少,他手里的家伙一点不弱!”
猜叔也没隐瞒,直接说道。
“什么?!”
吴海山一听,急忙问道:“是叫张恒?一个年轻非常帅气的小伙子吗?”
“对,你怎么知道?你难道认识他?”猜叔懵了,感情吴海山认识这张恒?
“我不光认识他,我还认为是他偷了我的鸽血红啊!”
吴海山叹气。
“要不这样,你来一趟达班,我们当面聊,我现在坐车有点晕了。”
猜叔脑袋瓜嗡嗡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思考这件事。
……
夜里,达班。
猜叔吊脚楼。
吴海山带着人连夜来到了猜叔这里,一下车就见到了沈星。
“哎哟,沈兄弟你没事太好了。”
吴海山攥着沈星的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来到了猜叔的房子外。
“吴海山,进来坐。”
沈星看着吴海山离开,诧异的问向旁边的黄毛:“细狗,吴海山怎么来了?”
“不知道,可能是想跟猜叔喝酒吧,你也知道猜叔开心和不开心的时候都喜欢喝酒。”
“哦……”
……
“猜叔,这张恒的来历就这么多,他突然夺了艾梭的权,我是真没想到。”
吴海山坐着将所知道的张恒的信息一股脑吐了出来,然后看着猜叔。
猜叔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现在张恒有一支精锐武装,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恐怖,虽然我没见过他们多少能耐,但是昨天我看了报道,你们磨矿山附近的关卡被突破,本地武装三十多人全军覆没,这件事你看过了吧?”
“你是说……可是当时报道的是,来自山里的本土武装干的啊。”
吴海山有些不相信。
“呵,山里的人要是这么厉害,能无一人伤亡?他们早就把勃磨给占领了!”
摇摇头,猜叔直接否认了吴海山的话,认为吴海山脑子不清醒。
吴海山推了推眼镜,又抓了抓头发,说道:“那就算是这样,我们是做生意,又不是打打杀杀,这样的人我们难道就不能合作了吗??”
“合作?当然可以,但你要做好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准备。”
猜叔深知有这样精锐武装势力的人,可以在勃磨一带横着走!
跟这种人做生意,一般都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谁知道对方一个不乐意,一枪就把你给崩了!
“我们象龙国际的陈会长好歹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如果以他的身份来跟张恒谈判,想必也不会有多少问题吧?”
吴海山觉得猜叔说的太玄乎了,有点让人不敢相信!
“好,如果你这样做,我没话说,我这就给张恒打电话,明天约个时间,你们聊!”
猜叔也不客气,拿起电话就给张恒打了过去。
电话另一头,张恒正在热身,伴随着嘈杂的声音,张恒接下电话。
“喂,猜叔,这么晚了,是想通了吗?”
“对,有一些想法,所以想明天约个时间跟你聊聊。”
“没问题,随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