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晚间,你又在安荣驿馆的门前,再度与二兄我来了一出,更甚于此前的混不吝事件,二兄我原想着是,不再与你这厮,点滴丝毫的颜面,只待咱们与内谒者监何为统领,请辞了你我二人身兼的军职,便直接将你小子狠狠地爆锤一顿,而后捆绑起来,押送回京城长安的清远郡公韩府,将你这个不可救药的混蛋玩意,交给韩家婶娘之后,立时就与你韩英韩卓华割袍断义、划席绝交,从此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
“奈何二兄我也非是那等绝情寡义之人,自然亦是非常珍惜你我兄弟二人,几近长达二十余年的深厚情谊,加之,鉴于你六郎兄弟刚刚的一应表现,还甚是合乎为兄的心思本意,那么为兄我今日就再为大度一次,就原宥了兄弟你顶撞上官、言语唐突、无礼失仪之举!”
只待听到赞武二兄,说到要将其“狠狠地爆锤一顿,而后再与他割袍断义、划席绝交,从此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的时候,暗地里吐了吐舌头的韩家六郎韩英小子,心底里倏然一凛之际,也不禁为之后怕连连。
乖乖个隆地洞啊!
某家知道梁赞武这个混蛋二兄,这一次绝对是在与自己玩真的,却是从来未曾想到,这个浓眉大眼、武功了得、英武彪悍、体态健硕的家伙,原来想要与自己玩的会是如此之大!
若是自己被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熊羆二兄,他那一双钵盂大小的拳头、簸箕一般的大脚,上下左右、前前后后,通体全身尽皆都给痛殴狂扁到了的话,那么自己的这条小命,可否能够保住、保不住,这还是一个很难两说的事情!
不过,在心底凛凛、惊惧之余,韩英小子又不禁在心里,为自己的当机立断、英明睿智之举,而沾沾自喜、自鸣得意。
好在是我韩某人有着那种非比常人的机灵急智,这才能够在间不容发、岌岌可危之际,果断地做出了最为英明睿智的选择,保住了自己与这个混蛋二兄,几达二十余年的亲厚兄弟情谊,而没有被其割袍断义、划席绝交、分道扬镳、一拍两散,着实是大智大勇之才!
不过,自己的这个混蛋二兄,为人行事实在是太过于绝情了些吧?!
咱们两个那可是祖父世交关系之下,几达二十余年的兄弟情谊呀,你这个混蛋透顶的梁赞武,怎么胆敢说出如此绝情寡义的言辞?!
你梁家老二梁赞武这厮,胸腹下水里面的那点子黑心烂肚肠,都叫狗吃了么?!
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可言?!
白瞎了俺娘多年以来,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儿子还要亲厚的拳拳疼爱之心,你……你……你……你对得起你那韩家婶娘么……
大肆在心里暗自腹诽着混蛋二兄薄情寡义的六郎韩英,且听到二兄说出再次原宥自己的言语之后,心中自然是大喜过望。
只是当眉花眼笑的韩英小子,准备躬身施礼,再为报以一番鲜花簇锦的溢美之词,从而得以蒙混过关的时候,却是为依旧是一副冰冷死人脸的梁家老二梁赞武抬手所拒。
“六子,休得在此再为想要耍弄你之前的那套花言巧语的说辞,哄骗你家赞武二兄了!”
“俗语常言: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此前的两次胡缠搅扰,二兄我就把它们当作是再一再二,而后面的再三么?!”
“嘿嘿嘿嘿,六子,你给我试活着些!”
“若是你小子有胆,敢于教二兄我再次为你操持那些个乌七八糟的鸟事,老……兄我绝对可以向你保证,保证会将你这厮的嘴巴里面,生生地给你打出个鸟来!”
“……”
“……”
混蛋二兄梁赞武口中喷薄而出的那些个条条框框、管束规矩,六郎韩英韩卓华究竟听进去了有多少,这些个机密事宜,除了始作俑者韩英小子本尊之外,其他人等自然是无从知晓,因为此时此刻的这个混蛋小子,脑海里面萦萦绕绕的皆是梁家老二梁赞武,不久之前所说的那句威武霸气的阴毒言语。
将某家的嘴巴里面,生生地给打出个鸟来?!
将某家的嘴巴里面,生生地给打出个鸟来?!
喂,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账王八蛋梁赞武,也实在是有些太过于阴损毒辣了些吧?!……
……
虽然这一场纷纷扰扰、热热闹闹,如同是起了内讧一般的闹剧纷争,已经在千牛备身梁赞武的强力介入、干预与威吓之下,得到了颇为有效的管束与解决。
但是,所有的这些,却是并不能够代表着整个事件,亦是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与处置。
因为,千牛备身梁赞武对于皇家内卫临时统领、内谒者监何为,关于此次危急事件的一些临机处置措施,持有大相迥异、截然不同的观点与意见,在临机处置举措得到最终衡量确定之前,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再与皇家内卫的临时统领、内谒者监何为单独沟通、商榷一番。
当然,对于韩家六郎韩英韩卓华,这个刚刚才挨了自己一通威胁、恐吓、斥责、喝骂的犟驴小子,知道进退、懂得变通的赞武二兄觉得,适可而止的妥协与安抚,亦是很有必要的!
故而,这才有了一番兄弟二人边走边说的简单对话作答。
“六子,值此万分险恶的境况,突然临头加身的危急之际,几乎所有当事的人们,都会处在一个高度紧张、亢奋激动的氛围之中,就算是再为冷静沉稳、坚实可靠的上官统领,也难免会做出一些有悖于情理、规矩,甚至是错误的临机处断,就算是二兄我亦是同样如此,无有例外。”
“此番二兄我前去请见何为统领,就是要与咱们的这位上官,单独商榷一番,为兄我认为很有必要需得再为仔细斟酌的临机处断,包括你我二人,以及咱们那些剩余的左千牛卫袍泽兄弟们,每个军将身上所肩负的职司差遣,现在还没有最终的定论……”
走在赞武二兄的右侧,大约错后了半个身位,随着二兄的脚步,亦步亦趋的六郎韩英,但一听到自己身上所担负的职司差遣,直到目前为止,尚且还没有最终的定论,内里面的那种敞亮爽快、惬意舒畅之感,一下子便从六郎小子的脚后跟,“咻”的一声就窜到了天灵盖。
老子因何要与那个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死人脸、老阉货,在那里瞎**地掰扯闹腾、直面硬刚了好半晌?!
他娘的不就是为了老子我身上的职司差遣、具体去向的问题么?!
你何为这个阴阳人、死人脸,非得要老子我跟着你个老阉货一起,就像是一群没头苍蝇似的,瞎**的再往太原府城乱窜。
我呸!
老子我偏偏就是愿意跟着自家的赞武二兄,一同前往那滔天凶案发生的现场——晋川驿馆,你这个贼厮鸟人、去了势的死人脸、老阉货,能够将老子我怎么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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