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芩确实无暇顾及儿女情长，至多不过给出几句忠告，对方是否采纳已与他无关，随后他便将当夜的种种琐事抛诸脑后。
次日清晨，希甜奶茶店。
经过系统培训的小高同学正式上岗，但初次操作便状况频出，吓得一旁的小富婆连连想往姜芩身边躲。
“嗯，对，干得好，干脆把我的奶茶机也按坏了，别留活口！”姜芩坐在吧台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不对啊，我昨天学的时候明明是这么做的！”高纹惠一脸困惑，不明所以。
“大姐，你能不能先找个杯子接一下，都快溢出来了！”
“哦哦。”
姜芩无奈扶额：“没事，大胆尝试，大不了以后来我家当全职保姆，以工还债。”
冯南姝鼓着腮帮子看向他：“那纹惠就能天天陪我玩喽。”
“嗯？”
片刻后，店长胡欣匆匆赶来，平息了现场的混乱，并亲自示范操作流程，包括机器的使用。
“原来我是心领神会了，手还没跟上。”高纹惠找了个借口掩饰尴尬。
姜芩心中暗笑：“分店筹备中，胡欣将外派，你得抓紧熟悉。”
“理工大和师范大的分店吗？何时开业？”
“寒假后吧，具体时间未定。”姜芩手中玩转着吸管。
高纹惠不屑：“这么久？凭我的智商，分分钟学会。”
“智商高？来，考你个题！”
高纹惠挺直腰板：“放马过来，我不服！”
姜芩慢条斯理：“一辆空公交出发，第二站起，上5下3、上4下6、上3下2、上1下1、再上3，问……”
“等等！”高纹惠手忙脚乱，“你说得太快了，我都没记住。”
姜芩一笑：“别急，问题不在此。这公交啥颜色？”
“你……你瞎扯，根本没提颜色！”
“好吧，不逗你。那它停了几站？”
高纹惠一脸茫然：“这和智商有啥关系？我就记人数了。”
姜芩冷笑：“做奶茶也不靠智商？你步骤都记不住。”
“停了5站。”冯南姝冷静回答。
姜芩惊讶地看向她：“那车上还剩几人？”
“4人。”
“真的？没骗我？”姜芩自己也疑惑。
冯南姝认真点头：“姜芩，我从不骗你。”
姜芩半信半疑：“你骗我的时候还少吗？有时觉得你装傻，又没证据。”
“我真傻。”冯南姝认真地说。
高纹惠托着腮，一脸磕CP的享受样。
姜芩黑了脸：“有什么好磕的？来了一小时，半杯奶茶都没做出来，还吃甜的，快去练习！”
“练就练！”高纹惠虽气，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为了南姝的生意，她不愿敷衍，于是拉着胡欣再次熟悉流程。胡欣因知高纹惠与老板娘关系匪浅，教得格外上心。而她并不担心职位被抢，因奶茶店只是她的兼职。
老板已明确表示，未来分店开设时需培训师资，她将伴随房小璇四处奔波，且薪酬将大幅提升。
此时，姜芩的手机在口袋中持续震动，嗡嗡作响。首个来电者是来村亲，他汇报了科技大拼团项目的上线情况。
“老板，首惠日促销圆满结束，订单量突破六千，货款总额正在统计中。”
“干得好！从首单量看，科技大已超越临大，过程顺利吗？”
“一切顺利，六万销量的横幅已悬挂。期间，张主任与胡主任曾莅临视察。”
“让他们看，多看几眼更放心。别忘了发放配送员的红包。”
“已发放，团队士气高昂。”
挂断电话，姜芩舒展身体，心中大石稍落。拼团项目的第二站至关重要，因校外与校内运营差异显著。欲将论坛与拼团推广至理工大与师大，科技大的成功至关重要。
目前，科技大表现抢眼，此成绩足以让校方领导对后续合作难以拒绝，尤其配合勤工助学政策。
“真行，我自个儿还挺有才。”
随后，卢雪妹来电，告知首个广告牌已完成，但第二个因需亚克力板，进度或受影响。
“加预算，找能做的，不行就换家。”
卢雪妹苦笑：“老板，您真大方。”
姜芩严肃回应：“现阶段，重要的是结果，而非投入。”
“明白，我去协调。”
接着，万众商城的何易君来电，关于麟川商会元旦聚会事宜。何易君感激姜芩对女儿何嫚琪的教导，故全力配合。
“姜总，聚会已安排妥当，明晚同行即可。”
姜芩调整着装：“多谢何总。”
何易君提醒：“聚会上，多听少说，少年气盛需收敛。名片交换需谨慎，此场合功利性强。”
姜芩询问：“要名片也不行吗？”
何易君解释：“通常需你先递名片，对方认可后才会交换。”
姜芩思考片刻，冯南姝递来奶茶，阳光洒在她脸上，更显动人。
“何总，聚会我必去。”
“好，明晚七点，隆开国际酒店大厅见，请着正装。”
“明白，戟州吴彦祖，隆开见！”
何易君疑惑：“鸡粥无眼珠？”
姜芩笑答：“您误会了，是经济学名词。我正自习，准备期末考全专业第一。”
“学习之星，不打扰了。”
姜芩静待对方挂断，随即将手机揣入口袋，望着绚烂的朝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冬日的暖阳带来别样的舒适，轻轻洒在身上，既柔和又温暖。
小富婆安静地坐在一旁，面容清冷，宛如一位令人敬而远之的高贵白富美，不时将奶茶递至他手边，频率约为每分钟一次。
“我不喝了，太甜。”
“喝吧。”
姜芩轻叹一声，接过奶茶，却故意将吸管咬瘪。
这一幕让小富婆忍俊不禁，嘴中的呼气化作缕缕白雾。
“纹惠，别磕了，水都洒了……”
“啊，抱歉，我总是忍不住，姜芩说这是‘狗粮脑’作祟。”
“……”
与此同时，在万众商城顶层的办公室内，何易君放下电话，心中满是不解。
为何要拒绝名片？为何要多看少说？这样的社交有何意义？
姜芩竟还乐此不疲？
难道他真的是去“嗅味”的？
翌日下午，姜芩踏入市区的西装店，在营业员的推荐下，试穿了一套灰色西装，内搭黑色衬衫，配以黑西裤和黑皮鞋。他本就身姿挺拔，休闲装扮时未显，换上西装后，那份不羁的气质瞬间变得英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