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校长笑骂:“想得美,赢了我再说。”
不久,姜芩带着一位女子归来,介绍道:“此乃业余六段高手,愿与校长一较高下。”
初时,张拜庆半信半疑,但随着棋局推进,他不禁冷汗直冒。最终,女子认输,张拜庆方知姜芩所言非虚。
“我赢了?”张拜庆瞬间难以置信地问。
姜芩也是眉头紧锁:“真可恶,没想到张校长的棋艺如此高超,那支万宝龙看来与我是有缘无分了。”
“等等,再来一局,我还没缓过神来呢。”
“校长爷爷,我又输了。”
一旁的狗,因未抢到钢笔而气急败坏,在办公室内嗷嗷直叫,最后留下一句:“算您厉害,原来您深藏不露。”随后,它带着小富婆转身离去。
张拜庆心中暗想:我是不是该去参加全国比赛了?
冯南姝跟在姜芩身后,轻声问:“姜芩,你为何不让张校长赢呢?”
“我连课都不上,哪会对钢笔感兴趣?主要是为了哄老人家开心。其实,在创业路上,钱财多少并不重要,能结识有趣的人才是真正的财富。”
“我可不想最后变得满身铜臭,却连个能聊天吹牛的朋友都没有。”
姜芩边说边把玩着手中的金色钢笔,不料它突然滑落,咕噜噜地滚远,吓得他脸色煞白,连忙弯腰寻找。
冯南姝偏头看着他,笑问:“姜芩,我是不是你的财富?”
“不,你是宝藏。”姜芩蹲下身,认真回答后,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带她前往208室,召集众人共吃火锅,还放开了富贵,让它去一楼溜达,好让严教授找个借口来蹭饭。
看,姜芩当年的话成真了,208室不养闲人,连狗也不行。
严教授还在念叨着底线,路飞鱼已为他斟满酒杯。
“我坚守了一辈子的底线,这下彻底没了,真是造孽啊。”
“然后您才发现,原来人生还可以如此快乐?”
严教授一愣:“这话从何说起?”
姜芩指向207对面的墙,严教授转头一看,墙上多了条标语:“没有底线,你会快乐很多。”
严教授哑然,随即转移话题:“紫清前阵子给我打电话,说她去隔壁市参与了一个叫‘随心团’的项目,是个团购网站。”
姜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杨州的那个团购网就是她做的?”
“紫清这些年,对创业失败一直耿耿于怀。她虽嘴上说没事,但我知道那成了她的心结,影响了她的正常生活。”
“学姐的好胜心太强了。”
严教授点头:“她太想赢一次了,所以与人合伙搞了这个项目,还特地打电话给我,可能是怕你介意。”
姜芩摆手笑道:“严教授,我可不是小气之人。市场是大家的,财富是全人类的。我不做团购,难道还能阻止别人做吗?那也太没风度了。”
“你的大度让我心中不安。”
严教授看着姜芩:“紫清毕竟是我的学生,她突然跑去隔壁市做团购,我总觉得对你有所亏欠。”
姜芩愣了一下,笑道:“您跟我这么见外干嘛?您忘了我偷您茶叶的事了?还有,您熬夜写的创业基地管理规定,也是我折成飞机扔出去的!”
“这一路走来,没人欠我什么,都是我欠别人的。”
说完,姜芩示意路飞鱼给严教授满上酒,并将自己的酒杯轻轻推向冯南姝。
小富婆愣了片刻,随后像是施展了魔法,将酒换成了进口的。
十二月底,大雪纷飞。姜芩懒洋洋地走出宿舍,缩头缩脑地钻进车里,前往星红路102号检查工作。品牌化运作正稳步进行,分轮营销也已正式启动。在姜芩的策划下,知乎平台发起了全方位的舆论攻势,如:“看家乡经济如何,河底捞一捞便知;家乡是否时尚,希甜一尝便明。”汉堡煲在锦斯南的支持下,更是直接喊话:“都什么年代了,还吃偷工减料的?来个皇家霸王堡,一个就管饱!”
通过潜移默化的方式,姜芩以惊人的速度将这些品牌迅速推向了全国。
许多人心中难免生疑:麟川真的孕育了如此多的顶尖品牌吗?为何仿佛所有优质品牌都源自这里?请允许我澄清,并非所有好品牌原本就属于我们,而是我们精心策划,将手中的产品打造成了知名品牌。
你的家乡,他的家乡,或许都藏着深受当地人喜爱的品牌,但若缺乏有效的营销,它们便难以在市场中脱颖而出,尤其是在互联网迅速崛起的初期,市场格局面临重构,此时比拼的已非单纯的质量,而是能否巧妙地宣传造势。
在姜芩巡视并指导商帮运作之际,潭情自然而然地提及了随心团的发展。鉴于她目前活跃于营销领域,她感慨道:“他们网站的扩张速度惊人,甚至超过了我们当初的速度,这让我有些担忧。”
姜芩淡然回应:“无需顾虑,先让他们去探探路吧。对了,我那亲戚近况如何?”
潭情答道:“他态度诚恳,工作勤勉,能力也相当不错。不过,按照您的指示,我并未将他安排至核心部门。”
姜芩闻言点头,对潭情的安排表示认可。毕竟,三大爷一家曾对父亲有恩,给予一个既轻松又收入可观的职位,既是一种体面的回馈,也能有效避免因家庭关系可能引发的纷扰。
随着年底的迅速临近,一月份的事务堆积如山,且多为琐事,如期末考试等。今年的假期来得较早,据传1月12日即可离校,因此元旦过后便直接进入紧张的复习周,时间显得尤为紧迫。
图书馆与自习室早已座无虚席,人满为患。尽管姜芩作为麟大的首届学习之星,学校或许会出于颜面考虑确保他及格,但麟大亦不乏一些严谨治学的老教授,他们不徇私情。因此,姜芩仍需努力学习,至少在阅卷时能有所交代。
以高数为例,若不学习,连错误的答案都无从下笔,岂能胡乱写上勾股定理?姜芩愣住,脑海中努力回忆,却对勾股定理的具体内容感到茫然。他苦笑,感叹自己竟连这唯一的定理也遗忘了,这感觉如同爱情悄然逝去。
姜芩叹了口气,从被窝中坐起,发现室友们已半躺在床上,认真复习。特别是曹光俞和任紫羌,上次因小聪明导致挂科,这次学乖了,明白考试无法作弊,唯有真才实学才能过关。
“曹哥,你复习得怎么样了?”姜芩问道。
“差不多了,快结束了。”曹光俞回答。
任紫羌听后,暗自加快了复习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