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特?那个古埃及的猫神?”
雪之下对于X报出的名字略有耳闻。
“唔,不过和神话中不一样。一个嗜血的邪神,祂以鲜活的人类尸体为食。”
猫群龇牙咧嘴朝着X的开始缓缓聚拢,它们不断地低吼让雪之下这位爱猫人士都不免有些畏惧,那锋利的尖牙与爪已经迫不及待撕开他们的喉咙了。
或许人们在逗弄着猫的时候,早已忘记了即使是猫科动物中最弱小的猫也是一位饮毛茹血的狩猎者。
X将外套取下丢给了雪之下,虽然他在六协会不是摸鱼就是睡觉,但他的外套上同样纹有M公司的奇点——拥有抵抗精神伤害的月长石。
“唉,又要进行多余的工作,可是我想现在去吃牛肉面啊。”
领头的猫舔舐着爪子,用着阴冷的目光盯着X,很明显它们无视了X的抱怨。
“唔,很好吃的哦,你们不吃吗?”
X坐在中餐馆里嗦着牛肉面,旁边的雷纳蒙多也毫不客气地扒拉着,这可是它辛苦保护雪之下这么久的报酬。
雪之下颇为无语地看着这个平日里仿佛你欠了他几百万的X,她的旁边就是X此次的大金主,雪之下的姐姐雪之下阳乃。
“委托完成,记得把尾款打给我。”
事务所成立终于完成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单,之前的委托都是与花之事务所合作得到的,否则就以X的业务态度一日三餐也就啃啃鸡骨头了。
不得不说雪之下家族在千叶市也算的上是最大的地头蛇了,在雪之下雪乃周围发生的等等怪异事件后,雪之下阳乃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并且找上了X。
雷纳蒙多吃饱喝足,跳下凳子朝着外面的街道慵懒地走去,很难想象它居然会是将猫王国湖泊中所有的鱼全部吃光的世纪大盗。
“那么,我先走了,之后有什么售后服务找夏目就可以了。”
“啊呀,这么快就走了吗,不多呆一会儿吗?”
X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淹没在了上班族的人群中。雪之下转头看向自己的姐姐,为什么她会认识X?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会认识CENSORED吗?”
“CENSORED,数据删除?”
雪之下一头雾水,哪个正常人会取这个名字。
“很简单啊,因为我和他是……”
“事先声明,我们只是乙方和甲方的关系。”
原本已经走掉的X突然间杀了个回马枪,这把雪之下看的一愣一愣的,而且刚才姐姐暧昧的语气……
“我相信你。”
“为什么,小雪乃不相信姐姐了吗?”
“因为你的性格太恶劣了,就连亲生妹妹都不相信你了。”
雪之下阳乃哭的十分的假,X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周围的人都已经将目光投向这里,要是不立马停止估计等会也会解释都解释不清。
“先不说这个,就如你所说的那样,就不远处已经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你确定?我要的不是那些空穴来风的消息。”
“我也不能确定,但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很多吧。”
雪之下阳乃拿着一根筷子意有所指地说着,X点头若有所思,唯有二小姐被隔离在话题外不明所以。
“呼,八幡,不能让你见识我的魔球,真是可惜……没有你在,我要和谁练习传球啊?”
委托结束,但学还是得上的。真希望哪一天特摄剧里的怪兽破坏城市的时候别光顾着什么发电站煤气罐,也多关注一下学校啊。
材木座被分到了足球组,本来还在逞强的他,最后还是泪眼汪汪地投以求助的眼神看向比企谷八幡,这副模样令X印象深刻。
简单做完暖身运动后,教体育的厚木老师把所有动作都讲解过一遍。
“好,你们对打看看,两两一组各自散开。”
比企谷对着墙进行自己的单人训练,和他画风截然不同的是身边一堆充满了平冢静所说的朝气蓬勃的青春少年。
幽怨地盯着坐在看台上完全不用进行训练的X,能和公交车大小的猎犬打的有来有回的狠人,居然会拿着身体不适的借口偷懒
“喝啊!喔喔!刚刚那球强不强?超猛的吧?”
“太猛了!一定接不住啦!超强的!”
X差点一个踉跄从看台上摔下去,和他们一比,就算是材木座都是小巫见大巫。
比企谷八幡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对于这家伙来说青春期的人做出什么事情都很正常,虽然他也不过是一个少年。
但实际上……吵死了,去死吧——比企谷在内心咒骂,转过头发现叶山也在那里。
作为班上的领头人物,叶山隼人身边从来不缺少随从。他们散发出剌眼的型男光芒,显得那一片区域特别华丽。
现充全部爆炸吧,来着某人的怨念。
“加油啊,八幡。”
混蛋!
这个家伙坐在上面偷懒还不够,还不断用加油一类的话让他这个小透明一下子成为了全班的焦点。
但很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热血网球上,因为网球社那些青春靓丽的少女们来到此处训练。
“比企谷,别看了。”
“谁,谁看了!”
“是吗,我刚才看到你那死气沉沉的眼睛发亮的光差点让你成为了迪迦。”
比企谷欲哭无泪,这个家伙简直就是雪之下的进阶版,起码雪之下不会拿他知道的东西来揶揄他。
网球社的那些少女对这些目光早就习以为常,厚木老师咳了几声才让这些荷尔蒙爆棚的少年收回了目光,虽然他也是一副猪哥样看着那位女教练身上。
一切照常,男生们打的更加卖力,以吸引那些少女的目光。这时一名少女注意到了在看台上悠然自得的X,整个人浑身一怔。
“怎么了,高岭?你最近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好。”
“我没事……”
“你是看上了哪个人了吗,是不是那位叶山君吗?”
少女摇了摇头,开始进行自己的训练,但谁都可以看出来这位网球社真正意义上的主将有些心不在焉。
“非常无聊,读起来甚至觉得痛苦,这部作品超乎想象地无聊。”
“咕唔!”
“我,我觉得……你,你知道很多艰深的词汇。”
“咕哇!”
“说吧,你抄袭哪部作品?”
“噗呜!咕,咕噫……噫嘻嘻……”
“你真不留情,讲得比我还刻薄。”
连雪之下也往后退好几步。
由比滨用手肘轻戳比企谷的侧腹,似乎在说还有其他东西可以讲吧。但实际上从雪之下各方面切入,再到由比滨的白切黑,最后由比企谷添上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造成的结果就是材木座大将军满地滚来滚去,猛力撞上墙壁才停下来一动也不动。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一滴泪水滑下脸颊,完全是想一死了之的模样。
如果他这时候再来一句八幡大菩萨别念了,或许还真和那齐天大圣有几分相似。
“如果他失心疯了,那么你们谁把他丢出去?”
X一发言,原本就像范进中举一般材木座顿时一激灵赶紧起身,至于刚才的话就像是子弹穿过水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反正插图才是重点,故事怎样不用太计较啦。”
X瞥了比企谷一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这又不是什么本子。
“……你们还肯再看我的作品吗?”
“你是被虐狂吗?”
由比滨躲在夏目背后,厌恶地盯着材木座,好像在说去死吧,变态。这三位读者这么评价还不肯放弃,被怀疑成抖M也是无厚可非的事情。
“嗯,我会读。”
接着,材木座笑了。那不是剑豪将军的笑容,而是材木座义辉的笑容。
材木座说完后转过身,昂首阔步离开社办,连关上的门看起来都莫名耀眼。
即使扭曲、幼稚、不合理,但只要能贯彻始终,那一定是正确的。
如果遭到他人否定就轻易改变,那种程度的东西才不配叫做梦想或自我。所以,材木座不需要改变。
“真是难以理解的感人友情……”
X面无表情,看不出来他的喜怒哀乐。能坚持自我的人已经逐渐死去,人们不知何时起赞同附和大众的想法,或者说是上层人的想法。
即使是强大如维吉利乌斯也无法逆流而上,他最初选择了和大部分收尾人一样的流向。
如果不这么做就没有委托,同一个事务所内的丹佛为了坚持自己的底线啃了一个月的鸡骨头,之后不得不选择妥协。
在流向面前,他们只能任由自己被冲走,不论英雄与平民,更不论善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