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侍奉部接下来户冢彩加的委托请求,但实际上真正在努力的只有由比滨一人。
在树荫底下看书时不时抬头指点两句的雪之下二小姐,将球拍当做武器的材木座大剑豪,就算比企谷再怎么想要帮助户冢彩加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被现实击倒的他默默蹲在地上看起了蚂蚁,相信无聊的人看到地上有一堆蚂蚁时都会情不自禁地蹲下去,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消磨时间了。
“嗨呀,我们没有来晚吧。”
X卸下了维吉尔人格后,周围那让人不敢靠近的低气压总算是散去了大半,还有一部分停留在众人之前对他的印象里。
“实际上,我们已经来晚了一刻钟了。”
夏目无奈地拿起一副网球拍,不知道自己这个所谓的外公带自己来此的目的又是什么,之前自己被帮派带走结果睁眼又发现自己回到了活动室。
关于X,他在归还妖怪名字的时候看到了很多关于他的身影,但是任何相关的事情他也就知道X是一个实力很强的收尾人。
“友人帐,你带在身上了吧。”
夏目一愣,下一刻就发现友人帐已经出现在了X手中,他的问话其实和通知没有什么区别。
见X又有什么新的动作,比企谷也将视线从蚂蚁转移到X手中的友人帐中。论打架斗殴一百个比企谷都难以和X匹敌,但论网球就不是单靠力量说事。
如果这个家伙在赛场上将网球打出炮弹的水准,那么他也离禁赛不远了,那样的力量打在人身上不得立马被贯穿身体啊。
“我看看啊,不知道那个家伙有没有因为退休而头脑都不清醒了。”
友人帐的书页随风而被吹开,风止住时,一只拿着网球拍的狒狒出现在了X身旁。
“咦!”
见到X的第一眼,狒狒立马丢下手里的网球拍四肢并用想要逃离此处,但被友人帐束缚着的它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哎呀,狒狒,就算是久别重逢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老夫这是激动吗,快放老夫离开!”
狒狒虽然控制不了身体,但嘴上倒是不停,看见说话的狒狒户冢彩加感觉自己的耳朵似乎幻听了一样。
之前在社团室时他以为X是对着猫咪自言自语,毕竟那时的斑都被X吓得说不出话了,但现在狒狒确实实打实地大喊大叫。
“呐呐,之前你不是一直吵着想要发挥余热吗,现在这里有一个苗子让你栽培。”
“哪呢哪呢?”
听到X的话,狒狒立马停下不断喊叫的嘴。这一刻就连友人帐都无法控制他不断扭动的脖子,被解除控制后经过四处打量狒狒立马冲向还蹲在蚂蚁旁的比企谷。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你想要自己的网球水平变强吗?你想在比赛中获胜吗?”
“别,别靠那么近!”
“我来教你,你一定能赢的。”
说话间狒狒就突进到和比企谷脸贴脸的距离,看见在视线中一下子变大的狒狒脸,比企谷不由得向后倒去。
怎么办,身后还有一群无辜的蚂蚁,我还不能在这里倒下!
“你心里的戏怎么那么多呢?”
X拉住比企谷让他不至于一屁股坐在蚂蚁的队伍上面,同时眼神示意了一下眼里冒光的狒狒,让它别那么的激动。
“不好意思,你的苗子在那边。”
狒狒顺着X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就看到了还在一脸呆滞的户冢彩加。虽然看起来似乎很弱不禁风,但是那不屈的眼神……
“和我一起!”
“诶?”
“这位是狒狒,曾经交出了世界第四的网球选手。虽然现在落魄了,但让你成为市冠还是绰绰有余的。”
“诶诶!”
听到X的解释,户冢彩加的目光也火热了起来,但他的解释让狒狒有些不满,什么叫落魄了,而且怎么能就止步于市冠。
“会,会说话的猴子!”
材木座后知后觉,比企谷用他招牌的死鱼眼看着对方,自己的这个被强行冠上挚友关系的友人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
“老夫才不是猴子!”
“行了狒狒,赶紧换一下衣服。”
这里毕竟是学校,如果被大面积地目击到就算再怎么辟谣也会掀起很大的骚动。但如果是几个人人宣传,估计大家都把他当中二病吧。
有了护目镜和将全身包裹着严严实实的运动服,乍一看上去狒狒倒也有了教练的风采,不过就这些伪装真的能瞒过去吗?
“就你这幅样子,放在现在马上就被抓去动物园了。”
X打了一个响指,在认知滤网的加持下,狒狒的形象一下子就被替换成了普通人的样子,就算狒狒自己照镜子都会惊呼镜子里的人是谁。
“好了,赶紧开始地狱一般的锻炼吧!”
“打到,把他带上。”
接下来的训练,简直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我不行了。”
夏目贵志苦苦支撑,微薄的灵力和多年被妖怪追赶的经历让他的体力比常人要好一些。
但户冢彩加已经体力不支倒在地上,这一幕仿佛爱神丘比特射出的箭直直命中了比企谷的心,就连材木座都不由得失神。
“别撒娇了,蠢货!”
狒狒可不管这些,催促着户冢彩加赶紧站起来。
对于它的叫喊,比企谷是敢怒不敢言。打网球能把网球打到嵌在地中,这种力量打在人身上会出人命的吧。
“这样子的训练,他身体会受不了而受伤。”
就连之前提出跑步跑到死、挥拍挥到死、练习到死口号的雪之下也皱了皱眉,但她也没有进行指手画脚,光是教出过世界级选手这个荣誉就不是她能指手画脚的了。
“进行休息。”
“什么?还远远没有到停止的时候!”
X毫不客气在狒狒头上来了一记重拳,但对于网球这方面即使是X的淫威狒狒也……
“得救了!”
由比滨给二人递上水,一旁的狒狒被X修理了一顿在后墙角边自闭,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再坚持一下。
“所以说,狒狒,网球不再是靠扎实的基础就能得冠。你那世界第四的学生,也是在与时俱进啊。”
狒狒不说话,X索性躺在树荫低下,享受着炎热中午吹来的那徐徐微风。
“夜君?”
X睁开假寐而微闭的双眼,一名少女正站在他不远处,她的脚边放着一个很大的水壶,让这么一个少女拎这个水壶似乎有些吃力了吧。
“是高岭!”
看来狒狒的话没有错,户冢彩加这个时候还有力气打招呼显然是没有操练够,回去继续挥拍五百下。
这位一项得体大方的大家闺秀却没有理会户冢彩加的问好,按寻常的情况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微笑着回应了对方。
高岭看着树荫底下懒散的X一时有些失神,X也定定地看着对方没有言语。不懂气氛的材木座捅了捅自己的挚友,询问起了来人的名字。
比企谷无奈扶额,就算是他这么一个双耳不闻窗外事的透明都知道这位网球部鼎鼎大名的选手。
【再一会儿就好。】
【再过一会儿就好。】
【我们再】
【紧紧依偎一会吧】
“谁,谁在放歌?”
似乎是音乐社的人在进行排练,就在众人惊叹这歌时,唯有两人不受影响。
这首歌曲似乎也是为二人而播放,树的影子也不再遮蔽少年,璀璨的阳光撒在身上为其镀上一层光亮的外衣。
可惜这里是球场而不是楼梯,但这也并不影响什么,就在X思索着要说什么时,掩盖在他脸上的那薄薄的面具掉落,其后的容颜更加应证了少女的猜想。
“我是白夜,初次见面。”
X的话让少女有些失落,也是,那种离奇的事情就算和他解释也不会有人信的吧。
“高岭爱花,请多指教。”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对了,那个水壶里装的是麦茶吗?”
少女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年,只有户冢彩加疑惑为什么X会知道水壶里装的东西,他又不是网球部的成员。
“我也是!”
“你的名字是……”
【从我们之间吹过的风。】
【带来一丝寂寞。】
【哭过之后仰望的天空。】
【十分的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