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扁了下大嘴。
“我每个月得往家寄钱啊,身上就留个吃饭和零花。”
“有多的,怎么可能让你在姚儿面前表现。”
“这次烤鸡,也都是为了姚儿。”
姚玉玲哎了一声。
“打住!”
“这么大一口锅,我可背不动。”
汪新呼出了一口浊气。
他倒是忘了这茬。
这年代,没成家之前,工资都是要上交给父母的。
像他独立掌管工资这种,几乎是凤毛菱角。
“汪新,姚儿。”
“你们谁有钱,先借我点呗。”
一听借钱,姚玉玲赶紧摆手。
“我手里要是有余粮能晕过去啊。”
“要布我还能借你点。”
牛大力把头扭向汪新。
“新啊。”
叫得一个缠绵悱恻。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我的钱全在我爸那,我要钱还得他批准。”
汪新不想接。
他的工资外加上天天签到得来的。
少说有个两百多,可以说是个小富翁了。
但他就是不乐意借给牛大力,总觉得借了心里堵得慌。
“照我说啊,你就把你身上的一块八全做赔偿金。”
“你的饭,我家吃饭的时候,可以算你一份。不过也得算钱啊。”
“一顿不要你多,按食堂的来。一毛二。”
牛大力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啊?我去你家吃饭,你还收钱。”
汪新理直气壮道。
“我家的伙食院子里谁不知道。”
“你又是个大小伙,一顿不少吃。”
“一毛二我都是看着我们两发小的份上说的友情价。”
他也不是真想要牛大力那一毛二。
就是这段时间牛大力忒烦,想给他个教训。
让他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事情能干。
姚玉玲也在旁边帮腔。
“就是啊,汪新家伙食多好啊。”
“你还不乐意呢。”
牛大力一屁股蹲在地上,抓着脑袋,愁极了。
此时从后山寻蛋王,没寻到的老吴和老吴媳妇回来了。
两个人吵的声音,他们在屋子里都能听到。
“蛋王找不到了,指不定被谁吃了。”
“你可被叨叨了,吃了就吃了,依我看,这是就赖你。”
“吴长贵你没良心,要不是你说走地鸡的蛋好吃,我能把蛋王散养吗?”
“你别叨叨了,我脑子就要炸了。”
“不行,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我得报警。”
一听报警,贴着窗户听吵闹的牛大力,脸色瞬间就变了。
报公了,查出来,他整个人就毁了。别说做火车司机,就是现在的司炉工也做不了。
“坏了,坏了,吴婶要报警了。”
汪新被他吵得头疼。
“行了,别叫了。”
“再叫把人引过来了,你赶紧把钱拿出来。”
“这是才算有个交待,不然,真等人把警查招来,你哭都没地哭。”
牛大力赶紧从柜子里拿出来个上了锁的小铁盒。
将里面的一块八拿出来,磨磨唧唧地,无比心痛的交给了汪新。
汪新往盒子里面瞅了一眼,里面还有两张粮票。
“卧槽,够可以啊,里面还有粮票呢。”
他眼疾手快的从里面拿了个五斤的粮票出来。
“你干嘛拿我票!”
牛大力冲着他大叫,活脱脱一只不想拔毛的铁公鸡。
“蛋王是普通的鸡吗?一块八买个老母鸡都费劲。”
“你又不主动上门道歉,不得从赔偿上多给点。”
“怎么,你不想给?”
汪新将票和钱直接塞到牛大力的怀里。
“那正好,我也不想管这事了,省得被老吴媳妇一阵埋汰。”
“姚儿,我们走!”
“好嘞。”
还没走两步,胳膊就被牛大力拽住了。
“新啊,别走。”
“钱和票你都拿过去赔偿吧。”
“姚儿,你看清楚,我牛大力是个爷们。”
姚玉玲看着牛大力,嗯了一声。
牛大力是个抠搜家伙,他能出这些,也是狠下了心。
.
汪新,姚玉玲来到吴家。
老吴两口子也刚回来,还在为蛋王的事情吵吵。
“你要报警你就报,别扯没用的。”
“我下午就去报,谁敢把嘴伸到我身上了,我牙都给他敲断。”
“那你都已经有想法了,就别絮叨了,听着让人烦!”
汪新敲了下门。
“婶子,吴叔,在家没?”
听到是汪新的声音,老吴媳妇赶紧过来开门,同时嘴巴也默契的不说破了。
“汪新。”
“姚儿也来了,你身体恢复好没。”
“好了,劳婶子挂心了。”
“蛋王的事,你是不是查清楚了什么啊?”
老吴媳妇一脸的期待,老吴也伸长了脖子,听着。
汪新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来啊一块八和五斤的粮票,放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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