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书页上记载着陌生词汇拼凑的话语。
这是哪里来的纸页？
是谁书写的呢？
为何我感觉这书页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看到顶上有与大部分字体不同轨迹的一小段字，那是——十一月十一日
随即是天气晴朗。
紧接着就是长段的对话了。
“我知道我是一个人，一个孤独的人，我不知道我长得怎样，但每次看镜子总会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我不知道我声音如何，但每次唱歌都不想要停止直到声音沙哑，我也不知道我的外表装扮有多优秀，但每次在人前总感觉有无比的信心，就像天鹅进入了鸭子群。”
这是一段自我介绍吗？
他很优秀吗？
这是什么……明明在按压着伤处的我抬起头就被这样的一张纸盖住了脸，明明没有风的……
“我知道，我依然单身不是因为我的抉择，是因为我毫无魅力，因为执着于真诚，因为爱好于追求实用，因为喜好看清本质，让我变得古板而像一块尘封了几百年的老冰，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或许，我要成为舔狗了，我不知道我能否成为舔狗，我也不知道舔狗的标准在何处，但我想，如果能够学会舔狗的自我修养，我或许成为一只合格的舔狗。
而我要证我舔狗之道的目标就是那个19岁的花季少女。
我不知道舔狗是否是正确的道路，但我想，舔狗是我必定要成为的吧？”
舔狗？什么是舔狗？
他说他是一个人，舔狗是人注定要成为的吗？
我很疑惑，等等，疑惑？
“你很疑惑吗？”
空洞没有感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或许是天空，或许是地下，也许正是我说出的。
等等……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你是谁？”
怎样强悍的疑惑席卷了我的心，于是不经我意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么？历史中的人物罢了。”
那般声调，那般语气，仿佛有无尽的悲凉伴随着难以消磨而化为粉尘的遗憾涌入我的心海，仿佛……有什么变得污浊了？
历史？什么历史？
就像那些看到的奇怪的话语，不可言明的图像一样的吗？
“你很疑惑吗？”
又是那般没有感情而空洞的话语传来。
他在说什么？
这个问题就是是在询问什么？
我很疑惑吗？
是的，我很疑惑。
我究竟是什么……
人吗？
人是什么……舔狗……又是什么？
刹那，有怎样的亮光闪烁了，在一瞬间袭击了我的眼，我不得不闭上了眼睛躲避这刺目让我感觉到痛的光。
“你干嘛闭着眼睛？”
充满了疑惑的声音在痛苦消散的虚无中降临了。
我迅速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个人，一个……和我不一样的……人？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没见过好看的妹子啊？”
她笑着，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充满了调侃。
等等……调侃……什么是调侃？
“喂！还愣着干嘛？”
她似乎有些生气。
她为什么生气？
“因为她是傻叉。”
平淡到极致的声音忽然在我的体内响起，我看那妹子的眼里并没有听到这声音会散发的神情……只有我听得到吗？
听到这声音的刹那我仿佛见到了大海，原本波涛汹涌的大海忽然平静，那样怪异。
什么是大海？
你是谁？
没有说出来，我在心底询问，我不知道我在问谁，心中有某种不可言喻的猜测，但我无法用语言描述……就好像，这猜测我的心不愿意告诉我。
“我是舔狗之神。”
依旧是怪异到使身体颤抖的声音。
我……
“她要找你借钱了。”
我还没有考虑好要说出怎样的话那声音却说道。
同时那妹子往前走了来——她在靠近我。
“你要借钱吗？”
她忽然停住了，因她停住有风拂来，有不一样的味道进入了我的鼻腔。
“那是香味，你喜欢吗？”
心底那声音依旧平淡，甚至听不出半分询问的意味。
我不知道。
我该喜欢吗？
人该喜欢吗？
“那你应该喜欢，因为那并不刺鼻而且让你感到愉悦。”
平淡的声音说。
是吗？我该喜欢吗？
这是人应该的吗？
“被你看出来了，啊，借我五块。”
她露出羞愧的微笑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个神情……好奇怪。
借钱……那是什么？
“问她借钱干什么。”
“她借钱干什么？”
“啊？”
妹子稍微睁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她在表示疑惑。
不过随即她微微皱的眉头舒展开了。
“啊，给一个朋友买水。”
她的眼神有些闪躲。
闪躲？
“问她要买五块钱的水吗？”
“她要买五块钱的水吗？”
“是，他没钱，我也没钱，你可以借我吗？”
她的语气充满了祈求，和她的眉毛，脸颊一起，她的嘴巴正演绎着一副或许极度悲伤的画面。
“问她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要找我借钱？”
“她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要找我借钱？”
“我感觉你应该很好说话，我会还你的，绝对不会食言的，说到做到。”
妹子是信誓旦旦的样子，让我很想要信任她。
信任？
“告诉她，不用还了送她了。”
送她什么？
“钱，在你的左边裤兜里。”
我摸向了裤兜，那里空空如也，不过在手的仔细探寻下，抓到了些泥沙。
裤兜？
我低下头去，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化了，裤子和衣服都是陌生的款式，再不是华丽的沙币彩罪秋品牌的衣物，而因为单一的颜色显得简朴了。
我拿出了泥沙，那是黑黑的，仿佛十足污秽的东西，手里的泥沙离我很远，但我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谢谢你！”
她开心的笑着，从我的手里抢过了那有隐隐恶臭传来的泥沙。
那就是五块钱吗？
原来五块钱是泥土吗？
“什么泥土？你拿的不是一张五块的纸币吗？”
平淡的声音不再平淡，仿佛原本一湖宛如凝固了的水忽然沸腾起来，没有任何前奏所以显得奇特。
“不用还了，送她了。”
拿走了泥沙的妹子的眼神再没放到我的身上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是那样想被她注视，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但我不知道该怎样做于是我想起了那平淡的声音说出的还没有完成的事。
为什么……相比于同那怪异的声音说话，我更想同面前的她说？
她忽然笑了，笑着看着我。
我好像喜欢她笑。
笑？
“舔狗的自我修养一：让心仪的她快乐，即使会有所失去，即使会有所委屈，没有什么关系，她的快乐就是你的快乐。”
平淡的语气，让人疑惑的话。
舔狗？那是人类注定要成为的吗？
“要你自己探寻，领悟。”
探寻？领悟？
平淡的声音没有响起，不过我并不孤独，那刺眼的光又来陪伴我了。
或许我的闭眼是对它的迎接——承认了它的存在。
“你闭着眼睛干什么？”
熟悉的话，不同的声音。
我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只猫头人，它正好奇地看着我，什么时候，天黑了，黑雾笼罩下更加深沉的黑。
猫头人的身上裹着看起来很厚的衣服。
她不断用舌头舔着自己的手，它的手和我的不一样，看起来更加具有攻击性。
“刚刚有光。”
“光？这里怎么会有光？你的身上有女性的香味，你做什么了？”
猫头人靠近了我，它开始围着我转，它观察着我。
它似乎……和其它使者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那是刺眼的光。”
我回答道。
为什么……我对它和对其它使者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忽然，有毛茸茸的东西靠到了我的脖子——是使者，它用头磨蹭着我的脖子，有舒服的感觉。
忽然，伴随着风，脖子上传来痛感，一大块的皮肤被拉下，我看到使者的嘴好像被染红了——它偷袭。
我猛地钳住了使者的脖子，温热的柔软的，毛茸茸的，我使着劲。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筋疲力尽，而且头很晕，记忆里脖子一直有着水流动般滑滑的感觉，不过被疼痛掩盖了不少。
原本猫头人的脖子里好像有什么在跳动，现在也没有了，原本它泛着光的眼睛也黯淡了。
我推开了它。
在疼痛中，忽然想起了它蹭我的感觉，她的身形和那借钱的人的身形相差无几，被她蹭也是这样的感觉么？
为什么……我会感觉想要再一次见到她……再一次和她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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