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了,兰溪村今年的庄稼收成并不好,今年夏天的雨水比以往要多了一倍之多,许多庄稼来不及放水被淹死了,许长生看着这片稻田,他知道这冬天可能又得挨饿了。
许长生一岁时父亲上山摘草药失足摔落悬崖身亡,其母在许长生三岁时在河边洗衣服据说被精怪给拖走了,听别人说只在那河旁找到了一只布鞋上面还沾着一点血迹。
许长生变成一个孤儿独守家中,村长看可怜便把许长生带回了家中,可仅仅是过了一个月村长便病于家中,收留了许长生村头王婶好心收留了他,结果家中第一个月遭受鼠灾,田中稻田被啃食了大半,第二个月王婶她在田地中被蛇给咬了一口,差点把命给交代了,而她丈夫也在下田救她时把脚给扭伤了。
在那之后村里有人找了隔壁西村的巫婆卜了一卦,听别人说那个巫婆当时做了法,结果整个人就变得疯疯癫癫的口中不停的念叨着“东有恶灾,不除必殃”
兰溪村的听到这卦像后,纷纷感觉所指向的就是许长生,纷纷跑到王婶家来游说把许长生给驱赶出去。
可王婶看着这只有三岁的许长生于心不忍,便不愿把许长生给送出去,可乡亲们对那巫婆的卦象可是极为相信,认为不把许长生给处理掉,说不定下一个摔落悬崖的就是自己了。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情况下,还是村中的王婶的儿子出来劝说起王婶,做了一个择中的决定,把许长生给放到村尾的一处空房中留在村子里面,每个人负责一天轮流来抚养许长生,这样也不用王婶单独来抚养了。
就这样许长生住进了村尾处的一处空置房中,不过这间空置房以前是一个做寿材的老木工的空房,那老木工前两年去世了家中没有后代就留了这么一个房子而已,那房子也不大就一个小土屋,大堂中央还摆了一口棺木。整个房间显得阴森森的。
王婶带着许长生到这里面来,许长生也不哭也不闹的,似乎还挺喜欢这里的,一落地就到处穿来穿去,看到许长生这个活泼的样子王婶心里也稍微的好了点。
等到夜晚到临时王婶把许长生哄睡后也就悄悄离去,王婶出门把木门悄悄的关起来可是还是发出了一声嘎吱的尖锐的声音。
“啊!啊!…”
一阵婴儿的啼哭从里面传来,王婶看着里面的房间那个脚在门前抬起又放下,最后还是把大门一关转身慢慢的走远了,一边走着一边摇头叹气嘴里呢喃着
“菩萨啊,保佑保佑这个苦命的孩子吧…”
月光下王婶的瘦小的身影被越拉越长,身后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第二天早上负责给许长生吃食的人早上过来把他带走,晚上长生吃完饭就又立马把他给送了回去。
就这样过去了十年,吃着百家饭的许长生从一个婴儿长成了一个少年,王婶也从婶子变成了阿婆。
“阿婆,我来了。”
许长生从外面走过来手中提着两只从外面打到的两只野兔,身上穿着几块破布共同织成的衣服,可能是洗的次数太多了那衣服上已经发白了,根本看不出这衣服上面原本的黄色布料了。
“哦,长生啊,你来了。这是又打到了野味啊,咋又给阿婆送的来了你自己留着吧,先快进来快进来。”
王婆从里面柱根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出来,伸手招呼着许长生进来坐着,就在许长生准备抬脚走进去时。
“诶,诶等下,你这小子怎么油盐不进呢?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进来在门外就可以了,尽招些晦气进来。”
一个中年妇女从外走过来肩上扛着一把锄头,看来是刚从田地里干完活回来,她大声的呵斥许长生防止他进到屋子里面。
许长生听到这话又把刚准备迈出的脚收回了,然后弯腰把手中的野兔放下,对着里面的王婆说道
“阿婆,我先走了您多保重身体,我下次再来看你。”
然后转过身又对旁边走过来的妇女说道
“余姨,我先走了那就这兔子是今天刚打到的,您等下拿进去煮了吃吧。”
余姨看着许长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开口说道
“你到这里等一下,我进去给你拿点东西。”
过了片刻余姨从里面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件棉服不过外表有些发旧,余姨走到门前把这件棉服丢给许长生
“好了,你走吧。”说完就直接往屋里面走去并把门给关上了。
许长生看着手上的这件棉服,是之前王婆儿子的棉服,不过王婆儿子前几年下田时放水脚打滑掉到河里面去了然后就再也没醒来了。
从那之后余姨就没让过许长生进过门,她认为就是许长生带来了霉运所以才让她丈夫死了,不过虽然说余姨没让过许长生再进过她家的门可也该对许长生的照顾也没少过。
许长生在十岁那年跟着村里面的一个老猎夫学习打猎,不得不说许长生在打猎方面的确有天赋仅仅是过了学了三年,有些老猎人都不敢说自己可以完全能胜过许长生。
这两年许长生打猎只要打到了好猎物,便会给王婆家里给送点过来,虽然说长生也会给其他家的人送去可是他们根本不敢接,许长生的的打猎老师傅也会经常和他说道人这一生必须得讲情,否则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回到村尾处的那房子里面,里面原本的那副棺材已经不见了变成一个灵堂摆在那里,许长生走到那灵堂的面前停下,走到旁边取了三根香插在那坛中飘出缕缕细烟。
许长生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泪,抽搐的说着
“师傅,今天我去看了王婆了我给她带了两只兔子过去,她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今天还差点摔了一跤,我怕…”
“师傅,我想出去走走了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你说的城池小镇还有各种吃的。”
“师傅,我想你了我现在打猎可厉害了,我前两天还打到了一只山猪,我用他换了钱买了你最喜欢喝的那个酒,我给您放这里了。”
“师傅,我…我想你了…”
“…”
许长生坐在那灵堂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想到什么就嘴巴里面在那念叨着,说着说着许长生靠着这灵堂的一角睡着了眼角旁挂着两行清泪。
等到第二天许长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看着这周围的那些已经裂开了好几条大缝土墙,许长生拿起走到那墙边拿起墙上的那个用大虫的皮做的皮包,那是许长生他师傅在开始独自打猎时给他做的,过去了一年上面没有任何损坏,就连上面的毛发都还是充满光泽。
许长生从灵台下面拖出了一个木质箱子,这个箱子也是一年前和那个包一起交到许长生手上的,师傅离世之前曾经特意交代过许长生,这个箱子等他离开这里的时候才可以打开,所以许长生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看着这个箱子,许长生解开铁扣把这箱子打开,一把长剑和十两银子放在这里面。
许长生拿起那把长剑通体发出明晃晃的白光,这时一张纸掉落了下来。
许长生从地上捡起那张纸上面写着
“长生,当你拿到这把剑的时候,我想我已经应该是不在了,孩子不要哭师傅希望的是你可以走出兰溪村,带着这把剑出去闯闯看看外面的风景,箱子里面那十两银子以后的一切就得靠你自己了,师傅不在了万事小心,我的孩子,离开兰溪村去往更广阔的天空。”
看完这张纸许长生内心久久不能平息,对着这个灵台磕了两个响头,把十两银子和一些破旧衣服一起装在那包里面准备离去。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叫喊
“精怪!精怪袭村了!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