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叶轻眉要生产了,来自腹部的疼痛让她额头的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流。五竹站叶轻眉的房间外听着她痛苦的喊声不知所措的走来走去。
就在这时,从远处的树林里射来的一支箭落在了窗子上,五竹发现以后,向射箭的方向追了上去。
很快叶轻眉就生下了一个男孩,就在大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稳婆发现他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夫人,您再使使劲儿,您肚子里还有一个。”
叶轻眉全身大汗淋漓,已经非常虚弱了。但是门外的情况却更加恐怖,几十个杀手冲进院内砍杀了所有的丫鬟和仆人,朝着叶轻眉居住的院子走来。刚走进院子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范言出生了。
领头的手持一把长剑大喊一声:“一个不留,全部杀光。”说着就向叶轻眉的房间走来。
谁知这时天现异象,群星璀璨,每颗星星都如一把从天而降的利剑一样,闪着银色的光芒,快速向太平别院射来,在接近别院的时候又迅速融合成一个个璀璨夺目的圆形的光球,冲向这些杀手,**凡胎的杀手感觉这些光球像泰山一样压得他们爬不起来。
头领大惊,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特的景象,所有人感叹这个孩子如此不凡,许多人扔下手中的剑,快速地逃跑了。并对自己所犯得过错磕头忏悔。
头领被光球压在地上无法动弹,但是他还是强撑着想要挣脱束缚,光球落在他身上仿佛有千金重。
他一次次用自己的身躯顶起光球,又一次次被光球压下。最后他奋力一搏暂时摆脱了光球的束缚冲进了房间,先斩杀了稳婆和太医,接着一刀砍向了床上刚刚生产完的叶轻眉。
杀红眼的杀手并没有就此住手,举着长剑朝着两个孩子走了过来。刚刚出生的范言预感到危险在向着自己靠近。
范言快速运转内力,在自己和杀手之间凝结起一道巨大的内力墙,把杀手挡在了墙外。暂时护住自己和比自己早出生一会儿的哥哥。
杀手刚进门就看到了一堵泛着寒光的真气墙,他伸手双手一掌打向了真气墙,和范言较上了劲儿。
杀手头领以为自己可以震碎这堵墙,却只看到自己被这堵墙逼得节节后退。自己的脚深深的陷在地里无法动弹。
震惊,太震惊了,即使修行十年以上的高手也未必有如此浑厚稳定的真气。过了一会儿,范言首先收回真气,因为他还有更强大的力量相助。
就在这时群星的光芒迅速进入了房间,在兄弟俩的身边形成了一个明亮的光圈。不管杀手如何用力劈砍,总是有一道光圈挡住了他的刀。
头领自认为是一个真气不弱的高手,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搞得没有还手的余地,他看着眼前刚刚出生的孩子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觉得这个孩子一定是天神下凡,要不然如此青大的真气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身上,还有刚才的的星光是怎么回事。这简直就不是人可以达到的高度。
一时间他竟然有了跪下给这位小爷磕两下头的冲动,他站在那里,双腿打颤,竟然做出了想要逃跑的动作。
但是上级的命令又不得不执行,他迟疑了一会儿,最总还是举起了剑不遗余力劈砍向了范言,就住这时五竹破窗而入砍死了正在行凶的杀手。
原来五竹追出去的时候,发现是一个和自己很像的一个人,使用同样的武器,眼睛上蒙着同样的黑布,衣服的款式也几乎一样。
他和那个人大战了几百个回合,那个人的功力与自己不相上下,五竹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他莫名的觉得这人应该来自神庙。
突然他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担心起了叶轻眉,所以找了一个机会甩开那个人回到了别院。
看着躺在床上的叶轻眉,五竹觉得非常的不舒服,但是他不知道这种不舒服叫做伤心。他总是莫名其妙的遗忘一些东西,并且不是非常懂得人类之间的情感。
他抱起叶轻眉朝着别院的后山走去,猩红的血顺着叶轻眉垂下的手指往下滴。
五竹在竹林里找了一块儿平坦的地方,挖了一个坑,把叶轻眉放进去。把一块儿干净的手帕放在他的脸上,然后把她埋起来,带着两个孩子想要离开太平别院。
就在这时范建赶到了,看着满院的尸首,范建感觉到后背发凉,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叶轻眉不要有事。在叶轻眉的院子门口他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五竹。
“五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就死了。”
“小姐呢”
“她死了,我把她埋在了后面的竹林里。”
听到叶轻眉的死讯,范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巨大的悲痛淹没了他,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喘不过气。
他开始自责,怪罪自己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如果自己再谨慎一点也不至于让叶轻眉惨遭如此厄运。
他开始咒骂自己就是一个蠢货,明知道孩子身份特殊,还让他人有了可乘之机。他呆呆的在地上坐了半晌,才想起来问话。
“小姐的孩子呢?”
“在这里”五竹放下背上的竹筐。
范建拿过竹筐,打开一看,两个小小的婴儿躺在里面睡的正香。
“给我吧。”
五竹并不相信范建,除了叶轻眉他谁都不信。
范建看出了他的疑虑,他对五竹说:“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杀了这么多人一定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如果你带着孩子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你不能带着孩子,太危险了。”
五竹犹豫了片刻说:“那也不能把他们留在京都,这里的人我不信任”
范建问五竹:“你打算带着他们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
“孩子还这么小,需要一个稳定的成长环境,请你把他们送到儋州,交给我母亲抚养。”说着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五竹。
五竹刚走陈萍萍带着黑骑就赶到了,他看到范建,冲他喊道:“这是怎么回事。小姐在哪里。”
得知叶轻眉已经死了以后,陈萍萍一脸要吃人的样子,抽出一把剑朝范建砍了过来,边砍边吼:“你去哪里了,出事的时候你死到哪里去了。”力道大的从轮椅上滚了下来。
范建被他步步紧逼吓得跌倒在地上,等陈萍萍冷静下来,他才开口:“陛下一大早叫我进宫询问去年边防军的开支情况,我并不知道小姐今日就要生产。”
然后他问陈萍萍:“太平别院是你的黑骑护卫,你怎么不在。”
原来十天前,庆帝派陈萍萍去边界和北齐商讨交换俘虏的事,陈萍萍并不在京都。
陈萍萍呆呆的坐在了叶轻眉经常呆的地方,看着叶轻眉亲手种下的野花陷入了沉思。想当年自己只是王府的一个小太监,过着受人摆布,与人为奴的生活。是叶轻眉告诉他人人生而平等,不分贵贱。也是她从来不把他当成下人,给他了像家人一样的关怀。
从那个时候起,陈萍萍就下定决心,这辈子无论天上地下,人间地狱,自己一定要保叶轻眉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