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你这话我没听懂。”
麻子越来越觉得。
许大茂和他不一样了。
人家说话他都听不懂。
许大茂：“麻子，要是有人抢功劳，这个人会是谁？”
“张所长！”
“你了解张所长吗？”
“打过不少次交道，这是个厚道人，很仗义！”
“那你就应该把功劳都推到他头上！”
“凭啥啊？因为他厚道仗义，我就把功劳给他？”
麻子有点急眼。
这功劳可够他上到保卫科科长了。
“我去！”
许大茂无语。
都说到这个份上还听不懂吗？
但为了培养他。
也为了让自己以后有道屏障。
许大茂只好耐着性子道：“抓住棒梗并追回赃款赃物，是个不小的功劳！
按照张所长仗义厚道的性子，他是不会和你抢的！
所以你如果把功劳推到他头上。
他只会有两个反应！
第一，果断拒绝这个功劳，并且记住你的人情！
第二，他领了这个人情，但会更加感谢你，因为仗义，他会和你平分这个功劳。
实际上，就算平分这个功劳，也够给你顶到正科长的位置了。
所以，不管怎么说，张所长都欠你一个人情。
怎么？东直门派出所所长的人情不香吗？
你当上正科长以后难道就不想接着往上升了吗？”
“香？香！太香了！”
麻子抱住许大茂。
狠狠拍拍他后背。
经过这么一点拨。
麻子感觉自己境界也变高了。
看事情的眼界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妈的！
成长了！
麻子手一停，“不对啊，正科长就是保卫科最大的了！”
“唉。”
猪队友啊。
许大茂道：“保卫科正科长什么级别？”
“正科长啊！”
“派出所副所长什么级别？”
“也是正科长啊！”
麻子眼睛一瞪，“对啊！再往上升可以去派出所啊！那岂不是能去当所长了？”
“美死你了！派出所所长是副处级！
你保卫科是派出所下级单位，你这个正科长虽然行政级别跟派出所副所长一样，但现在进去只能当所长助理，只能混个副科级！
所以如果你以后再做贡献，进派出所最多只是副所长！”
许大茂说的这些。
麻子其实都知道。
只是刚才太激动了。
一下有点兴奋过头。
他皱着眉：“大茂，公安体系的级别挺乱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咱俩是兄弟，我想帮你，就得提前了解这些。”
许大茂说完。
微微眯眼。
这句话改改。
可以用在泡妞上！
麻子咬牙点点头，“兄弟，什么也不说了，我起来了肯定带着你！”
“你先起来再说吧！”
许大茂心里拒绝。
他连放映员都不想干。
就想回家躺着当大爷。
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对了，要让丁秋楠给他按摩。
还要让她用嘴喂葡萄。
麻子：“对了，钱票给你。”
许大茂接过揣兜里。
顺手扔空间里。
再一看个人信息。
空间列表上出现刚才那些东西。
一目了然！
“麻子，今晚去黑市抓人吗？”
“今晚不去！”
麻子很痛快的回答。
换以前不可能这样。
这都是保密信息。
犯不上告诉别人。
但现在他完全无所谓。
人家许大茂能用上他。
他觉得脸上有光。
也不怕许大茂传出去。
因为他觉得许大茂智商比他高多了。
“成，你回吧。”
“好咧！”
麻子兴高采烈的走了。
来的时候。
他就怕功劳被人抢了。
现在不怕了。
他要等着区公安局的人来问话。
到时候直接把功劳推给张所长。
又能升职，又能让张所长欠他个人情。
简直一举两得！o
许大茂回到家。
娄晓娥小声问：“抓着了？”
“嗯。”
“你估计会怎么判？”
“这个......”
许大茂努力回忆上辈子看过的国内法律编年史。
其实建国后。
国家对于十八岁以下犯人的判罚很谨慎。
在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多次修改相关法案。
许大茂记不住具体年份。
索性不想了。
“这事分两方面，如果被抓典型了，那就......算了，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许大茂觉得无趣。
酒逢知己千杯少。
话不投机半句多。
虽然两人算不上话不投机。
但跟知己也是一点关系没有。
和不值得的人浪费口水干什么？
半夜还要去鬼市。
得好好睡一觉。
他喝两大瓢水。
睡觉去也。
娄晓娥嘴巴微张。
刚才还以为许大茂在思考呢。
结果喝完水走了？
以前问他点什么。
他恨不得旁征博引显说半天。
任何一个小问题。
他都会从各个角度分析。
能说老长时间。
那时候她总是后悔问他干什么。
没完没了说个不停。
可现在。
人家根本懒得回答她了。
她心吊在半空中。
又无比失落起来...
她走进里屋。
慢慢坐在床边。
欠了欠屁股。
让红肿的地方不那么疼。
轻声说：“大茂，咱俩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
“别烦，睡觉！”
许大茂背过身。
呼呼大睡起来......
娄晓娥捂着嘴哭了。
以前这句话可是她的专利。
半年来。
她几乎每天临睡前。
都会和爱跟她说话的许大茂说一遍——别烦，睡觉。
她第一次知道。
原来这句话那么伤人......
窗外夏风起又落。
不知从何处飘来了枯败叶子。
也不知道是哪棵树上残留的叶坚强。
还是从地面上刮起来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
那片叶子。
终究是再也回不到树上了。
半夜。
许大茂成功被尿憋醒。
这是他唤醒自己的独特方式。
肯定有效。
就是费尿泡......
许大茂背着手出门。
溜达到鬼市。
其实鬼市就是黑市。
里面不管买的还是卖的。
被抓住都会被定为投机倒把罪。
许大茂不怕那个。
麻子提前漏风了。
现在负责鬼市抓人的不是派出所。
而是各厂保卫科抓。
有了麻子这条线。
以后鬼市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许大茂晃悠了一圈。
虽然有前身的记忆。
他还是被物价震惊了。
简单点说。
外面没有卖的肉蛋油和细粮，这里都有。
但价格十倍起步！
好处则是不要票。
而且票也可以加入买卖。
许大茂扫了一眼空间列表。
目前现金一共有1206元。
票据少的多。
他当然选择用现金了。
毕竟等市面上宽绰了，凭票可以通过正规途径买东西。
人啊。
不管再有钱，也要懂得合理利用金钱。
接下来。
他把鬼市给扫了。
壕无人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