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铁皮军靴踏足于大地之上,发出的声响仿佛扣人心弦的鼓点。战士们内心的斗志被激起,用狂热的眼神看着渐渐走来的“人”。
他是博卓卡斯替,最为古老的萨卡兹血脉之一的拥有者,也是这片大地上最后的温迪戈。
他曾是乌萨斯最为出色的战地指挥官,也是卡兹戴尔和乌萨斯曾经最为强大的战士。他的强大,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即便是乌萨斯最为恐怖的内卫,在他的面前也不敢放肆。
而现在,他化身为“爱国者”,誓要为感染者而战。
“将军,您,变了。”
一如既往地用独特的语调说着话,爱国者用那带着鹿角的头凝视着眼前的萨卡兹,仿佛在用老朋友见面一般的语气说着话。
“没有什么是一尘不变的,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一直在变迁——而人也一样。”
雷维淡然的语气并没有让博卓卡斯替感到满意,老萨卡兹微微摇了摇头,看着雷维。
“您的力量,您的血脉,我能感觉得到……它和我一样古老,但却又很年轻。”
雷维的眼睛眯了起来。
“你……感觉得到我的……”
爱国者轻轻点头:“我的血脉,在警戒着,您的血脉,所以,您的力量,我能知晓。”
雷维没有做出什么回应,但内心当中也了然。
当博卓卡斯替出现的时候,他就没来由地在内心升起了一丝警兆,却又仿佛是碰到了什么能和自己势均力敌的存在而感到兴奋无比。
现在他明白了,这是血脉与血脉之间的共鸣,是最后的格亚玛加拉和最后的温迪戈之间,蠢蠢欲动的战意。
但双方都克制得很好。
也许双方在将来会有一战,但绝对不是现在。尤其对于爱国者而言,如果和雷维的战斗波及到了霜星和雪怪,那对于他来说,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已经失去了挚爱,又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了。他决不允许,另一个孩子也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将军,您不该,来这里。”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爱国者开口道:“这里,对罗德岛,并不友好。”
“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来趟这次浑水,可是我别无选择。”
雷维盯着博卓卡斯替,叹了一口气,随即看向了远处的切尔诺伯格城中心:“在城里还有三个人,罗德岛的人……活人。”
“切尔诺伯格,已经埋葬,足够多的,罗德岛的干员。”
“可是现在,她们还活着,至少还在寻求帮助。”雷维眼睛也不眨一下:“我是,罗德岛的利刃。”
“您曾经也是……卡兹戴尔的利刃。”
在话语出口的一瞬间,博卓卡斯替就感到了不妥。
毕竟,当雷维作为卡兹戴尔的利刃之时,就未能保护好那个他发誓要保护的对象,事到如今,却又用利刃自居,这不由得引起了老萨卡兹的不满。
可是直接说出来,无疑是对雷维的挑衅。
事实上,有那么一瞬间,爱国者确实感觉到了雷维在情绪上波动。只是那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很快,让老萨卡兹分不清那股情绪上的波动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
“……博卓卡斯替,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
雷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左手大拇指搭上了雪姬的护手,然后将横刀轻轻推出一寸。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和你在这里打一架,但是我的时间有限——但如果你非要和我撕破脸皮的话,我会不惜一战。”
爱国者沉默了,良久。
“……我的职责,并不包括,阻止罗德岛撤离,切尔诺伯格。”
微微侧身,让开了一个身位,爱国者用实际行动表明了向雷维的妥协。
雷维一言不发地跨上了追影。
而此时,追赶他而来的盾卫也已经聚拢到雪怪的身边,虎视眈眈地看着那个肆无忌惮的黑发萨卡兹。
可是,没有爱国者的命令,他们只是沉默。
“MeineEhreHeibtTreue”
没头没脑地突然说出了一句在场众人几乎都听不懂的话,年老的萨卡兹看着即将远去的雷维,忽然开口道:“把那三个人,和那个人,一起带走吧……不要,再回到,切尔诺伯格了。”
雷维没有回答。
这句话是古萨卡兹语,别人听不懂——但他听懂了。
沉默的格亚玛加拉一拧油门,然后追影就带着咆哮般的轰鸣声,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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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哪里来的狙击?!!”
梅菲斯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狂妄,而是写满了愤怒和不解。
自己和浮士德已经将那三个罗德岛的干员逼到了绝境,只是在猫戏老鼠般戏耍着她们。
然而,就在浮士德彻底压制住三人小队的时候,不知何处飞来的狙击,在短短数秒内,就打碎了三架自动弩机。
而试图和对方针锋相对的浮士德,竟然在超视距狙击上,彻底被对方压制住了!
而罗德岛的三人小队,也在着雪中送炭般的狙击支援中,觅得一丝生机,从牧群的包围之中缓缓突围。失去了浮士德的狙击压制,行动缓慢的牧群无法对这三人进行有力的牵制。
梅菲斯特很有自信,即使有罗德岛的援军,也不可能越过霜星的防线,更不要说这附近还驻扎着爱国者和他的盾卫!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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