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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剑:从江湖杀起,直到终结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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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入江湖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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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的朝霞簇拥着旭日自东方升起,呼应着山脚孤落村子里几缕炊烟,夜晚的宁静便逐渐被鸡鸣、犬吠、人语呵退了。在半山腰还有一处由几间竹屋,一圈篱笆围成的庭院,院子里小石路的两旁,一边种着各种各样的药草,一边则种着一株梅树和一株桃树,只是已然入秋,都未开花。

院子里有一少年正在给两匹马上着马鞍,少年名叫拾忆,虽是一身粗布缯衣,却眉清目秀,丰神俊逸,不掩其翩翩佳公子之风采,年方十七,两目却已是透露着坚毅和英气。

“师姐,这次祭拜完师傅,我想去周国看看。”拾忆对着一旁正在整理院中草药的师姐说到。

少年所在的是黄河以北现在山西长治的大魏潞州府,少年所处的世界,大唐已经灭亡二百二十一年,两百多年来,天下无主,刀兵不断,但是历史并没有进入五代十国到两宋的历程。

“不行,你没听师兄说吗?周国又出了一个大魔头,一个人一夜之间杀了一个大家族的三百人,孩童都未放过。”说话的正是这少年的师姐拾落,身着一袭浅蓝衣裙,只袖口绣有两枝桃花枝,头梳朝云近香髻,插着一支桃木簪子,精致的五官,仿若是画在了那白皙的鹅蛋脸上,眉目流转,不似少年的英气,却是温情如玉,令人心怡。晨风拂来,衣裙轻起,秀发微飘,纵是朝霞绚烂,在此也要失了颜色。

“这样正好,我就杀了那贼人,挣个名头,”拾忆说的兴起,不禁拔出手中的剑挥舞着继续说道:“而后拎着他的首级跨入周国的庙堂,封个大将军,提兵十万,纵横天下,平了这乱世。”

“好好好,”拾落用调侃的语气说道:“我家拾忆最是厉害,夫天未欲天下平治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你其谁耶?不过现在赶紧去把我的琴和药箱背上,出发了,天黑前得赶到故镇。”

“师姐你老不信”这名叫拾忆的少年,一边说道一边收了剑,进屋去拿了琴和药箱,“我还是得赶紧给你寻觅一个好婆家,要不我走了,你一个人在这药庐怎么办呢?”

“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不能抛下我一个人。”

随后两人便骑上马说着话向山下走去,上了官道,在逐渐灼热的阳光下疾驰起来。

“唉,终于到了,骑了一天的马,累死我了。师姐咱就不能提前一天出发,慢些走吗?”

“就这还要当大将军呢?咱不是没多少钱吗,也不能总向师兄要,多走一天,多住一晚,就得多花些你娶媳妇的钱。”

斜阳余晖,街上行人已不多,拾落姐弟二人也刚好来到一家名叫往来客栈的门前,下了马。恰在这时,店内走出了一名瘦高却也看着很显精壮的汉子,一边上前牵马,一边笑着搭话道:“呦!拾落姑娘,拾忆都要娶媳妇了,他才十七岁吧。”

“二宝哥,没有,是我想着未雨绸缪,先给他存着。”

“嗨,你们姐弟呀,打从去年开始,就想着给对方找个人,这药庐里你俩咋过的啊?”

“师姐行医,我打下手呗。”拾忆回到。

“我是说没打架?没把药庐拆了?”二宝调侃道。

“怎么可能!师姐从不动手打我,都是借门规说事儿,让我自己拿条子抽自己。”

名叫二宝的小二闻言哈哈大笑。

说话间,拾忆已将马上的包袱、琴和药箱都已取下。

“我去把马拴好,你们进去吧。“二宝牵了马,向店内喊道:”小郭,拾落姑娘来了。”

二宝牵马去了后院,拾落姐弟二人进了客栈,才发现大堂竟是满座宾客,且个个配有刀剑,显然都是江湖人。拾落见到此景有些隐隐的担忧,拾忆却仿若是踏入了早已在脑海里想过千遍的快意恩仇的江湖,隐隐有些兴奋。一位身着粗布素衫,未加粉黛,但也打扮得十分干净的姑娘。帮着拾忆拿了手中的包袱说到:“拾落姑娘一路颠簸,累了吧?”

“小莲姐,我还好,哪里会有那么弱不禁风。小莲姐,我看这客人挺多的,还有房吗?”

“不知为何,近日这故镇往来的人多了不少,不过,掌柜的知道你们年年今日都要来,提前给你准备了一间房,至于拾忆呢,就跟二宝在后面厢房挤一挤。”

“小莲姐,我跟二宝哥挤,那你咋办呢?”

“莲姐跟我睡,咱俩晚上好好说说话。”

“嘿,挺周到啊!记得第一次来这“往来客栈”,佟掌柜就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往来客栈就要在往来众生中牟取往来利。这次我倒真不知佟掌柜算仗义还是功利了。”

“又有新的说法了。前两天店里来了个俊朗大侠,问她店名缘由,她就说”

这名叫郭小莲的姑娘随后清了清嗓子,学着佟掌柜变了些温柔的语气说道,“天下不宁,秋冬不移,乱世纷扰,众生流离,小女子便想开间客栈,给往来终生一个歇脚处。”说完几人是笑声不断。原来,拾忆姐弟年年都会来此地,便与这客栈众人都很熟络。

“请问,姑娘方才所言大侠是否缺了左臂?”厅中突然站起一人,一身黑色长衣,五官清秀,面容白净,微微作揖,倒也举止礼貌。可同桌一样打扮的另外三人都已握紧了手中的剑。此时拾忆几人才发现客栈中人都已望向他们这边,一双双平静的目光掩不住内心的焦急,恰似暗流汹涌表面看着却平静的深潭,令人不禁有些生畏。

被问话的郭小莲似是被这场面吓住了,慢慢把拾忆拉到了他和拾落的面前挡着,淡淡说了句,“小女子不知道。”

这时门口又进来一名同样一袭黑衣的人,在那说话的男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随后那作揖的男子便说道:“既如此,在下便不强求。”放了一点碎银,五人便向店外走去。可是他们一走,客栈里余下的人却是骚动起来了,一会也走了些人。

“姑娘,刚才和你说话的是自诩正道的黑白子,在下则不同,乱世中全以手中剑,饮人血而活。管他是黑是白,只要是值钱的头颅,都可以用来喂我的剑。江湖人称“揭榜人”,这次本来和我这几个兄弟也是来揭那三千两白银的榜,不曾想遇到了黑白子。所以我这帮兄弟说,与其拼着性命赌那三千两,不如先取眼前的实惠,也怪二位姑娘实在长得勾人,对不住二位姑娘了。”原来店中还有7个人,说话的便是其中一位,生的是五官端正,棱角分明,眉目间却是一股阴冷的寒气,把玩着手中的剑,显然是余下几位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汉子的头。言语间,几人已经关上了客栈的门,围了上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这可是大魏晋王的辖地”郭小莲颤巍巍地说道,抬出了此地官府。

“爷几个爽够了就离开大魏,他晋王又能奈我何?”一名满脸虬须地汉子说道。

拾忆拔出手中的剑,剑上的寒光,映射着眼中的杀气:“哼,小贼,你以为正道的人都走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今日我便让你尝尝自己的血是什么滋味。二宝哥,你护着师姐和莲姐。”

言罢便上前厮杀起来,一阵格挡,向右挥出一剑,右侧那大汉见已格挡不及,连忙后退,可拾忆的剑却在半途划了一道弧线,顺势半蹲下去,单膝着地,躲过了左侧身后大汉的刀,并且双手握剑,滑回的剑已然自下而上刺穿了左侧挥刀大汉的脖子。

众人见此招一瞬间皆有些错愕,拾忆拔出剑又站到了拿着根木棍的二宝身前,望着那地上捂着脖子抽搐的汉子大口的呼吸着,双目有些茫然。他虽然一直向往江湖,也曾和元涛一起去过军营,但这次毕竟是他第一次杀人,心中仍有余悸。

“小子身手不错,这招自创的吧。”那一直坐着的揭榜人问道。

“这叫回头望月。”拾忆回道。但此时自己心中已经感到不妙,刚才之所以能够得手,是因为这几人见他年少,有所轻视,实际上一对一他或许能够战胜这其中的任何一人,但是六人联手他绝对打不过,更何况还有那个一直没动手的揭榜人。

“第一次杀人吧,别怕,不算在你头上,他在周国的通缉令上也值50两银子呢。”揭榜人又说道,话音未落,身旁一人又对那抽搐的汉子补了一剑,“兄弟们打起点精神来,小兄弟虽然是雏,但也不软。”

言毕,拾忆还在惊讶中,众人皆又攻了上来,招式速度都比先前凶狠凌厉。拾忆虽还能支撑,却已只是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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