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善之心反被污,心怀叵测思无愁。
镇外三方人马动,民心易欺嗟叹中。
男子面如冠玉,眼如星辰,狼腰虎背,即便衣着素朴,但也难以掩盖其气质。此人正是负责极北镇边军的统领白江离。
极北郡因有天安岭得天独厚的屏障,加上再往北是茫茫的原始森林,驻扎在这里的边军很少。
对于白江离这样身经百战的人来说,与其说是肥差,不如说是被发配。
白江离看了一眼王诩,随后走向不远处的客云阁。或许百姓大都去送行丁峰,酒楼内一个客人都没有。
二人走进楼上雅间。
“王诩。”白江离将罗天赐的玉佩递给王诩。“以我对你的了解,身为王家人,却成为丁家客卿,处处针对王家。如今你又出卖丁家,让我很难相信你。”
白江离声音低沉磁性,但语气冷漠,拒人千里。
王诩微微一笑,缓缓说道,“白统领为人正直,骁勇善战,而立之年便成为大魏最年轻的将军,后因得罪权贵被下放到极北做了边军统领。”
“你想说什么?”白江离冷冷说道。
“白统领,我不需要得到你的认可。”顿了顿,“若罗天成肯出手,我也不会将你从雪峰镇请来。”
白江离被下放极北郡时,在林海城邂逅罗天赐,因性情相投,成为至交。后白江离驻扎在雪峰镇,罗天赐带罗平去雪峰镇找人切磋的便是白江离。
白江离没有说话,沉默的盯着王诩。
“未来可期,却一朝被贬。是选择独善其身,还是和光同尘,我不得而知。”王诩把玩着桌上的茶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王家也好,丁家也罢,世家之间的斗争,已然要烧到无辜百姓身上。我不是圣人,但既然知晓,也不好袖手旁观,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求个心安而已。至于白统领怎么做我无权干涉。”
说完,起身。
“罗伯父的人品我自然佩服,但他结交的是五年前的你,五年,很长。”
看着王诩离去的背影,白江离陷入沉思。
世家恩怨,白江离不屑参与。但他看不透这个少年,是为了王家,还是为了丁家,他不得而知。
三日后。
王诩站在远处,看着丁家施粥赠药的摊子前,百姓洋溢幸福的笑容,嘴上全是歌功颂德,不由闭上眼睛。
民心可欺。
王诩知道,他完全可以顺水推舟,丁家做的越出格,那最终的结果也会越惨。他没有根基势力,如此做不仅节外生枝,甚至一着不慎,身死异乡。
赌他人人性,太冒险了。
“杀!”就在这时,远处尘土飞扬,一群人遮面执刀,转瞬间就将摊子团团围住。在极北郡,所有人都知道这打扮意味着什么。但山贼居然敢离城镇如此之近,动手打劫,这还是头一回。百姓不由惊慌失措,瑟瑟发抖。
一个丁家人深知内情,故作姿态,大吼道,“你们不知道这是丁家的摊子吗?”
这人的话,也成为一众百姓的主心骨,不由都向那人靠去。
“丁家?鹿鸣寨那帮人怕,我们可不怕。丁峰不是愿意收留乞儿帮的狗尾儿吗?你叫他出来,我瞧瞧他有什么能耐跟我们斗。”山贼为首之人哈哈大笑,按照安排好的说辞,很是卖力。
“乞儿帮?!你是王家人!”那丁家人也很尽职,两人唱着双簧,一时之间,周围的百姓面面相觑。
“我说山贼怎么敢镇外打劫,一定是王家。”
“对,丁王二家不和,只有王家...”
人群之中,也有人煽动百姓情绪。一时之间,场面乱作一团。
那为首之人,见铺垫差不多,低语对身后的人说道,“一会,多杀男丁,留下老弱妇孺,这样才能闹得更大。”
“杀了这帮贱民,敢和丁家跟咱们作对,也不打听打听,谁是极北的天!”为首之人高呼一声,一众山贼已然准备冲向人群。
“谁敢!”突然,马蹄飞扬,白江离手执钢枪,跨马奔来。身后,百余众骑兵个个气宇轩昂,英姿飒爽。
那群山贼一愣,盯着白江离的方向,如临大敌,脸色很是难看。
百姓见是边军,心中大定。几个丁家人相互暗自使了个眼神,退到人群之中。
远处,王诩松一口气。看着几个丁家人跑去通风报信,嘴角微微一笑。
“三息之内,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白江离勒马提枪,盯着一众山贼,不怒自威。
山贼们冷汗直流,相互看看,不知所措。
“三!”白江离冷漠的话语宛如魔音。
“二!”
“咣~”
不知是谁先丢了武器,一时间,许多山贼纷纷缴械投降。
白江离命人安抚受惊百姓。随后长枪一点地面,盯着为首的山贼,“把面具拿下来。”
“大人,没,没这个必要吧。”那为首山贼吞了吞口水,犹豫了一下。
“拿下来!别让我再说一遍。”白江离语气不容置疑。
为首山贼无奈,准备摘下面巾。
就在这时。
“贼子,居然敢伤我北山百姓!”一声高喝,丁峰脸露疲态,风尘仆仆,带人以至。
同样的方向,山贼,白江离的边军,丁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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