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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的冰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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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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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的时光过去,欧雷尔斯依旧独自一人在提瓦特流浪,百年间他见证了魔神战争的残酷。同样见证了魔神为人类提供庇护,教导传授知识的那种温馨。

只是他很疑惑,这种温馨是真实存在的吗?

欧雷尔斯来到名为蒙德的城邦,城市被飓风包围着,他用旋冰穿刺强行突破飓风来到城内。他望着中央伫立的那一座高塔,灰蒙蒙的天空和那无休止的狂风。

走在大街上,他明显的感到城中的土地与岩石都被风磨成细腻如水的尘沙,就连城内的居民脸上都已是麻木的表情,就连他们的身子都被被烈风吹得无法起身。

然而在这座名为蒙德的城邦里他遇到了一位正在弹奏里拉琴的少年和在他身边的那个幼小的风精灵。

他见到少年和风精灵后总能想起苏醒之后,少女的那一句话。

“这是…温暖的…”

冰,怎么会是温暖的呢?

或许,对少女来说……

那就是温暖。

听着少年手中的里拉琴弹奏出令人心旷神怡的乐章,口中叙述着由风精灵带给他的外界的景色。

城内的居民在听少年叙述狂风外的景色时,他们的脸上免不得出现一丝的向往。

坐在一旁的欧雷尔斯闭上眼听着听着少年所唱的歌。

直到夜幕降临,风精灵告别了少年,为了完成少年的愿望,它穿过狂风来到蒙德城外。

醒来的欧雷尔斯抬头望着黯淡无光的夜空,不禁回想起在永恒冻土遇到少女的那个夜晚。

他准备在蒙德随便找一个地方休息。

从至冬到蒙德,不算长的旅途,欧雷尔斯却流浪了数百年。

大部分的时间里他都在至冬的冻土流浪或专研冰之技艺。见惯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他的情感早已冰封,除了那个在他心中,或许称为记忆深处的那个少女才会使他动容。

他找了一间酒馆,点了一杯蒙德的酒喝着。

酒馆内他再次遇到了那位少年,少年弹奏着里拉琴,这次相遇他身边没有那个风精灵,却有着一位红发黑衣的青年。

除了欧雷尔斯外,其他人听着少年叙述着狂风外的景色,用风之花传递着暗语。

欧雷尔斯看着他们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十分的明白,将手中的酒喝完,他就离开了酒馆。

欧雷尔斯前脚刚离开,少年后脚追了出来。

追出酒馆的少年环顾着酒馆四周,却始终没有找到欧雷尔斯的身影。

“你是在找我吗?”喝着从至冬买的烈酒,坐在酒馆屋顶上的欧雷尔斯问着少年。

“你是从外面进来的吧?”

从少年的身上欧雷尔斯看到了曾经那个少女的影子。

“是。”

“可以告诉我在狂风外的景色是什么样的吗?”

“你这么想知道外面的景色吗?”

“是的。”

看着少年坚毅的目光,他明白生在城中,未曾目睹飞鸟的少年对狂风外的景色有多么向往。

他将这几百年来所见到景色都告诉了少年。

告别了少年,欧雷尔斯随便找了个地方休息。

他刚闭上眼,耳边传来丝丝风声。

无奈之下他只好起身,跟随着这一缕风进入了蒙德中央的高塔。

来到塔顶,欧雷尔斯见到了蒙德的统治者。

孤高王座之上坐着一位可善的人,他看着从大门走进来的欧雷尔斯。

“不知名的魔神,欢迎来到蒙德。我是龙卷之魔神,烈风之王,迭卡拉庇安。”

听着迭卡拉庇安的自我介绍,欧雷尔斯躬身施礼,回道:“尊敬的阁下你好,我名为欧雷尔斯,是一名流浪的冰结师,并不是所谓的魔神。”

“哈哈,不必太过自谦,我能感觉到你体内所蕴含的力量。欧雷尔斯啊,尽管你不认为自己是魔神,但我还是要告诫你,不允许在蒙德使用你的力量。”

“阁下请放心,我不会在一个地方滞留太长的时间。”

迭卡拉庇安点点头,示意欧雷尔斯可以离开高塔。

欧雷尔斯准备离开高塔时问了迭卡拉庇安一个问题:在被狂风包围的城邦中人们真的是幸福的吗?

“当然是不幸福的,虽然我庇护了我的子民,但也让他们失去了自由。安德留斯他认为自己讨厌人类的奔狼之王,自觉无法去描绘人类的幸福生活。我和他在这场魔神战争中不过是用来为后来的继承者作为铺垫的存在。”

欧雷尔斯没有听到迭卡拉庇安的这段话,但在见过迭卡拉庇安后,欧雷尔斯似明白了什么。

他望着高塔道:“我会送你在永恒中永远的沉睡的。”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欧雷尔斯的话,迭卡拉庇安看着街上的欧雷尔斯的身影回应了一句:“谢谢。”

欧雷尔斯在蒙德不是在酒馆里喝酒,就是在蒙德城内随便找个避风的角落休息。

直到风精灵为了生在城中,未曾目睹飞鸟的少年,搜集来鹰隼的翎羽。

在他回来后不久,蒙德爆发了追求「自由」的起义战争。

少年寻找着欧雷尔斯,然而他答应了迭卡拉庇安,不会在蒙德内使用他的力量。

风精灵跟着风找到了在酒馆屋顶的欧雷尔斯。

欧雷尔斯喝着起义前夜购买的酒,道:“你来了。”

“你不去帮忙吗?”

“我答应过他,不会在这里使用我的力量,但在最后,我会送他在永恒中永远的沉睡。到时候你要将活着的人保护好。因为这同样是他的愿望。”

说完,他就打发风精灵离开。

反抗的民众在少年的带领下来到高塔之下,被他们称为暴君的迭卡拉庇安并没有因为民众的反抗而强行镇压。

他知道是他对子民的「爱」使得他的子民不得不反抗。但他无法也不会将他的想法告诉其他人。对于子民的反抗他坦然接受。

迭卡拉庇安发现了少年身旁的风精灵,他通过风读出了风精灵的想法,他用风将风精灵带到他的面前。

第一次见到「暴君」的风精灵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小家伙,不要紧张。”

迭卡拉庇安托起风精灵,温和的看着他。

面对如此温和迭卡拉庇安,风精灵还是感到紧张。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诞生出意识的小家伙。”

镇定下来的风精灵从迭卡拉庇安的手掌中飞了起来:“我的名字是巴巴托斯。”

“巴巴托斯啊,以后的蒙德就交给你了。”

迭卡拉庇安的话令巴巴托斯感到疑惑。巴巴托斯正欲发问,迭卡拉庇安一把抓住了他,并将自己的力量全部注入到身为风精灵的巴巴托斯体内,为他构筑神灵之格。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见到迭卡拉庇安将他的全部力量注入巴巴托斯体内的那一幕,作为旁观者的欧雷尔斯已经明白了迭卡拉庇安的想法。

他将巴巴托斯送回千年的身旁,失去力量的他枯坐在王座之上。

一个手持弓箭的少女冲入高塔,搭弓对着王座上的迭卡拉庇安,在少女的脸上满是对着迭卡拉庇安的仇恨。

少女即将松开弓弦将箭矢射向迭卡拉庇安时,欧雷尔斯来到了少女的身旁。

“弑神的代价不是一个人类所能够承受的”

欧雷尔斯开口制止少女,少女转而对准欧雷尔斯。

“你来了,欧雷尔斯。”

欧雷尔斯没有理会少女,面对坐在王座上的迭卡拉庇安道:“是的,我来旅行约定。”

迭卡拉庇安用他仅剩的力量将少女送出高塔,让她回到少年和巴巴托斯的身边。

继承了迭卡拉庇安全部力量的巴巴托斯用他的风保护着反抗的民众。

迭卡拉庇安微笑着张开双臂,迎接着他的死亡。

欧雷尔斯凝缩[黑暗之眼]的冷气后向四周喷发,迭卡拉庇安坦然面对扑面而来的冷气,欧雷尔斯将他冰封:“永远的沉睡吧。”

他用冰为这位明明深爱着他子民,却始终不愿将自己展露在子民面前的君王打造冰棺。

包围蒙德的狂风,在迭卡拉庇安陨落后随之消散。

一直与迭卡拉庇安相争的魔神安德留斯在迭卡拉庇安陨落后,也因为自己的特性选择离开。

察觉到迭卡拉庇安陨落的巴巴托斯体会着指尖流淌的力量。他以少年的模样重塑自身形体。

欧雷尔斯带着冰棺从高塔内走出,同样也是巴巴托斯最先发现了他。

欧雷尔斯带着冰棺来到了巴巴托斯的面前,他将冰棺交给了巴巴托斯。

看到冰棺内坦然的迭卡拉庇安,巴巴托斯明白欧雷尔斯的想法,他用风将冰棺送往远方,用风来为曾经的风之王送别。

巴巴托斯送别了迭卡拉庇安,正欲和欧雷尔斯打招呼,欧雷尔斯没有说什么对他摇了摇头,便离开了蒙德,继续着流浪。

巴巴托斯从少年手中接过少年所钟爱的里拉琴,他拂动琴弦,用风吹散冰雪,劈开山峦,将温暖的季风引导至群山与广袤的平原周边。

少年带领着蒙德的民众离开了「暴君」迭卡拉庇安所建立的都城,来到广袤的平原重新构建起新的蒙德。

在新蒙德巴巴托斯与少年一起,将他的智慧传授于蒙德人民,酿造美酒,修建风车,编织飞翼……设立诸多庆典与节日,希望欢乐足以支持人们撑过漫长的劳苦。当一切尘埃落定时,希望蒙德成为无人称王的国度的巴巴托斯告别了少年,怀抱竖琴远走荒野。

当巴巴托斯来到一棵树的幼苗前,欧雷尔斯正坐在树苗旁喝着酒。

巴巴托斯走到他的身旁坐下,拿起地上的酒喝了起来。

“谢谢你,欧雷尔斯。”

“不用谢我,如果你要谢的话就谢迭卡拉庇安吧。还有我只是一个流浪的冰结师,不是魔神。”

二人在树苗旁聊了许久。

当夜已深,欧雷尔斯告别了巴巴托斯,踏上了他的流浪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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