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溟和重秋看着这些魂魄随着风消散不见,微微叹息。
都说戏子无情,可谁懂,无情的人动起情来,不是很美好,就是很痛苦。只不过,这些都是常人体会不了的感觉。
生活处处都会有坑,人也有着七情六欲,欢喜,嫉妒,怨恨……各种各样的情感,塑造着一个又一个的人,每一个不同的情感,只要它的显现比其他情感重,那这个人不是极好,就是极坏。
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初,性本恶
一个人出生时嚎啕大哭,什么都不懂,后天的教育远大于先天的性,父母的行为和老师的纠正,身边人的处事……都是塑造这个人的重要条件。
即使那些戏子们没有在战争的炮火中牺牲,也会在人们的口舌之中离去。
口舌之罪,祸其根本;做人,还是得多为别人着想,不做坏事,不言恶语,行好路,做好人。
出了戏院,已经到了凌晨时分,重秋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都已经三点快半了。
两人站立在荒芜一人的大街上,穿的单薄,深秋的夜晚凉意渗透骨髓,令两人不停打寒颤。
“哈湫!”重秋甩了下头,打了一个喷嚏,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显耳。
重溟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纸巾递给重秋,“擦擦。”
“啊?”重秋接过纸巾,吸了吸鼻子:“没流鼻涕。”
“咱们现在先走段路,这里也打不到车。”重溟说道。
“好,不过我现在想找个地方睡觉,等我们回到学校就上午了。”重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重溟点了点头,他也感觉很困了。
就着头顶的月光向前走着,经常处于闹市之中,倒是很少见到这种田野星空,明媚月光的画面,树枝随风晃荡着,小池塘映照着空中月,有一种身处动态壁纸的体会。
两人的步伐在这里不由得放慢了许多,不是因为又有什么怪事,而是两人对这种景象入了迷。来的时候,只能看到周围的大树和一个池塘,没想到到了夜晚,竟会有如此引人入胜的风景。
没有沉重的事情,浑身轻松,和周围的景色也有了违和感。
重溟拿起手机拍照,想将这对于自己难得的一面记录起来,分享给别人。没想到,功能的不允许,手机照到的只有黑漆漆的一片,中间有个亮球。
“唔哈哈哈”重秋看着重溟照的照片笑了起来,惊动了还没有准备好迁徙的鸟儿,鸟儿惊叫了几声,蒲扇着翅膀从树枝上飞了起来。
重溟面色囧,将手机灭了屏,快速装进口袋,摸了摸鼻子:“手机该换了。”
重秋咧嘴笑道:“嘿嘿,弟弟呀,有些东西是不能去记录的,亲身体会,比只能在屏幕外观赏能好的多。”
重溟抬头,是啊,这么美的景色,总要身处其中啊!
“既然已经离去,一切都已经过去,你也该放下了。”祁柒皱着眉毛,同情地看着废墟中的男鬼说道。
她旁边站着一位少年,这位少年常人见不着,也触不到,但他不是鬼魂,而是黄仙。
虽说是仙家,却不附身,也不折磨人,千岭曾也问过他,他只回答了一句要你管。
“为何世道不公,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本应是多姿多彩的,就这么毁在这里,永远埋葬!”男子咆哮道。
“那你搁这儿是干啥?你放不下的那些人都投胎去了,你还惦记着,要不是你还算个好人,本黄仙一个指头就把你灭了!”祁柒身旁的少年伸出小拇指,不耐烦地说道。
祁柒连忙用胳膊肘怼了怼少年,少年鳖着嘴,扭头转到一边。
“生前做恶,死后来偿,三世因果,无人能逃。何必折磨自己呢?”祁柒说道。
“哈哈,因果,活三世,都不如痛痛快快,平平安安地活一世!”男鬼面露痛苦,用手在地上拍着。
“恶人自有天罚,你还是赶紧投胎吧。”少年忍着自己想把面前这鬼揍一顿拖走的情绪,耐心地说道。
男鬼抬起头,看着面前一人一仙,“那你们说说,他会受到什么惩罚?”
“无间地狱,八大地狱之第八,也是最苦的一个。”少年说道。
男鬼听后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能见到吗?”
“当然可以,你下去,他就当着你面受刑。”少年咧了咧嘴,笑着说道。
男鬼站了起身,祁柒走到他身边,招呼下少年过来,“黄哥哥,你帮我把他送到下面吧!”
“好吧,那我就跑这一趟吧。”少年不情愿地抓起男鬼的手,迅速消失在祁柒面前。
祁柒忙完后,蹦哒着回了家。
一个人过于感性,容易共情,伤心难过的次数就多了,别人都走出来了,自己却走不出来。
可过于理性,有时却显得不近人情,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
感性与理性并存,这种人活的通透,情感细腻,有着有着处事的认真和为人的温暖。
古常街
和它的名字一样,是一条古街,石砖路,青泥瓦,竹林,小桥流水人家,街边房屋挂着红灯笼,真是令人向往的古街。
古街靠山,山有瀑布,从半山腰向下流,流到河流,阳光照到向下流的水,水上映出彩虹;从桥上往出走,走进石洞,石洞里的壁画栩栩如生,让人待在里面就不想出来,街里老李老少在夏暑时,都喜欢待在石洞里,儿童们在嬉戏打闹,老年人安安静静地下着象棋,互不干扰,却又彼此陪伴。
“哟!小智啊,又帮你阿妈去种菜啊?”一位大妈挽着裤腿袖口,在田地里除着草。
“王阿姨好!”小女孩能有七八岁,浑身泥土,脚上只有一只鞋,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继续向家里走去。
这时,从一个菜园子里跑出来一位中年人,抱着一堆菜跑到小女孩面前:“小智,我今天这菜拔的多了,怕浪费,你给你带回去帮李叔吃了。”
“不用了李叔叔,家里东西够吃。”小女孩看着中年人手的这些菜,眼睛发亮,却也说着违心的话。
“李叔不想浪费,辛辛苦苦种的,你再不接,李叔就要生气了!”中年人咧着脸,装着生气的模样说道。
小女孩只好接过中年人手中的菜,“谢谢李叔叔,那我先回家了。”
“好,回去多吃点饭啊!”中年人笑着说道。
小女孩抱着菜悄悄回到家里,来到厨房,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菜依次清洗干净,放到案板上,轻轻地拿起刀将菜切成小段,时不时透过窗户看着屋内的动静。
切完菜后,小女孩用勺子搂袋子里仅剩一点的大米,搂上来小半勺后,倒到水瓢里用水冲洗几遍,将淘米水倒在干净的水桶里,然后将米倒在烧开水的锅里,放了一点点碱后,盖起了锅盖。
干完这些后,小女孩搬起小木登,坐到厨房角落里,扣着手指。
咕嘟嘟,饭已经快熟了,小女孩走过去,用勺子搅了搅稀饭,将刚刚切好的菜倒到稀饭里,加了几勺盐,又盖上锅盖。
饭香扑鼻,屋内传来动静,小女孩听到动静,笔直的身体现有点发抖。
“饭做好了?还不快乘过来!”一个大着肚子的妇女走了出来。
小女孩赶紧取出一个大盆,将里面的饭倒了进去,女人走了过来端起盆子,吸了一口,“你想烫死我啊?”,说完,女人用笨重的身体抬起了右腿,直直踹向了小女孩,小女孩一下子被踹到墙根,捂了捂肚子,艰难的站起身,低着头,不敢说什么。
女人端着盆,走到室内,小女孩捂着肚子走到锅边,舔食着锅里残余的饭菜。
女人吃完饭后,小女孩小心地接过盆子,还好,今天饭里有菜,没有挨打,小女孩庆幸半刻,将锅碗放到洗菜池里清洗着。
都收拾好之后,小女孩脚步极轻地走到自己的房子里,用被子捂住自己。
晚上,一切都很平静,寂静的夜晚偶尔有几声乌鸦叫,让人感到凄凉。
吱吒吱吒,吃东西的声音穿到小女孩耳边,小女孩早已被吵醒,却不敢动弹,她听到过好多半夜冤魂索命的故事,即使她从没有害人,但还是感觉很害怕,就抓起被子捂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