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经里记载,这个世界上,有五种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肉眼。肉身之眼,晦暗不明,见近不见远,见前不见后,见明不见暗,你看到的,你相信的,真的存在吗?
我叫郑浩然,22岁,在京都念大学,从小父母双亡,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的特点是穷,特长是发呆,爱好是睡觉,但我,有个秘密,我的眼睛是双瞳,能看见鬼!
古代传说:有双瞳者,受命于天,非富即贵!还可曾记得,那天下无双的西楚霸王项羽也是双瞳的!
当然啦那只是古书上的记载,至于我以后会不会是受命于天,甚至是非富即贵的人,那就不知道了。
除此以外,我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们,我是茅山派的掌门人!
“嘿嘿”大家先别嘘声一片嘛,我没有吹牛。我老爹活着的时候是茅山派第五十代掌门人,就在我刚刚出生的不久时,他老人家和我娘两个人一起去东北与一条千年蛇妖大作战,结果,力不能敌,两个人被蛇妖当场打成重伤,吐血不止。在最危急的时刻,我父亲拿出了我们茅山派的镇山之宝——历代祖师修炼的法衣,在强**器的加持下,我父母终于把蛇妖给成功灭掉了,但是我父母在回来后不久,因为受伤太重无法医治,也双双撒手而走。
临死的时候我父母把我托付给了村里人,让他们帮忙把我抚养长大,并且让我这个襁褓中的婴儿接任茅山派掌门人,让我长大光复茅山派,行侠仗义,除魔卫道,为我留下了一本《茅山驱鬼志》和一本《茅山风水志》两本古书后,这才含笑而终。
所以我打小一直对我父母的印象很模糊,后来我在村民们的热心扶养下,我长大了也考上了北京的大学,我发誓自己一定好好读书,等自己以后有钱了就报答村民们。
我们学校有一处禁地,就在最东北角,那是一片职工宿舍,是为我们学校那些离家较远,不得不住校的老师们安排的。就在一个月前,我们班的英语老师李老师突然发疯了,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嘴里还不停地说些胡话,说什么职工宿舍有鬼!我见到鬼了!真的有鬼……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学生们都私下议论着,都说李老师发疯是被职工宿舍里鬼吓得。
为了把不好的影响降到最低,校长干脆决定,腾出了一栋职工宿舍楼,让住宿老师们都搬迁了进去。至于那片旧宿舍,命运很惨,直接被校方给封死了,并贴上了任何人不得进入,否则后果自负!的警告标识。
此时,万簌俱寂,鸦雀无声,夜静得可怕,四周静悄悄地,天上星光全无,一大片乌云遮掩着月亮,似乎将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浩然,你看就是这里!你说我们今晚进去能见到鬼吗?”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身体微胖的年轻男子向旁边的郑浩然小心翼翼地问道。
胖子叫周小川,是郑浩然的舍友兼好哥们儿。
“能!我今晚上不仅会带你亲眼见鬼,而且我还要彻底消灭它们,那个老师的三魂已经被这几个恶鬼给吃了,补了精元。我不能让它们再做恶了,我作为茅山派掌门人除魔卫道义不容辞。”郑浩然慷慨激昂地说完,昂头挺胸地带头首先推开了铁门。
那两扇本已破旧不堪的铁门,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发出了“吱呀”一声响,不甘的分到了两边。
身后的周小川用一双不安的眼睛四处看了看眼前的这片职工宿舍楼,它们齐刷刷地并列在黑蒙蒙的夜色中,一动也不动,像极了一排排站立不动的僵尸。而夜色又像打翻了的墨汁一样,黑暗中透着几分诡异。
两个人紧挨着一起走进了这片人人谈虎色变的闹鬼职工宿舍,两人举目四望,不知何时已经置身于在一片荒草凄凄的院子中。
他们站在院子里这才勉强看清周围的一切,这里前身明显是旧社会里大户人家的宅院,四面围墙的墙皮斑驳剥落,墙上小窗雕花尚还精致,可惜墙角坍塌。庭院台阶下杂草丛生,面前尚分布着十间小砖房,一间改做了住宿老师们共用的厕所,一间做了厨房,另外八间是住宿老师们的住房。
两个人正看的入神,周小川首先回过神来,用手碰了碰身旁的郑浩然,一脸神秘兮兮的说:“哥们儿,我告诉你,我听学校的师哥们说过,这个宅子以前是一个大地主的,后来解放以后地主一家被人民军队审判直接枪决了,房子就改造成了职工宿舍,你说那些鬼会不会就是死去的地主一家子?”
郑浩然刚想回答,两个人就突然被一阵吹响唢呐唱秦腔的声音吓了一跳。两人仔细一听,声音悲凉伤感,是从身边不远处传来的。大半夜的还会有人搭台唱戏不成?这其中一定有鬼!
郑浩然想到这里,拉起头冒冷汗,紧张兮兮的周小川一起扒开了左边的蒿草,前进了十几步,眼前豁然开朗。
不知何时这里搭了一小戏台,红烛高照,台上两个红白脸在边唱边舞。台下只坐着七个人,都是红色锦衣打扮,一个身躯胖大的男人坐在中间正看得津津有味,一个打扮考究的卷发女人和一个瓜皮帽小孩童坐在胖大男子身边,身后是仆人模样的男女帮着端茶递水,揉肩捶背。
周小川眼珠子瞪得斗大,似快要鼓出来了一般。汗毛倒竖,通体发凉,头皮发麻,鼻尖麻麻的,无边的恐惧由内心充斥到全身,他颤抖着手指了指那些“人”,嘴里哆哆嗦嗦地发出了一个声音,“鬼,鬼,鬼……”
郑浩然气沉丹田,大喝一声,“何方妖孽,竟敢在此作怪!”
这一嗓子喊出去,气势如虹,台上台下都没了声音,戏台下七个红色锦衣的人齐齐生硬怪异地转着头,望了过来……七人脸色一致粉白,毫无血色,眼睛漆黑空洞,嘴唇却像抹了朱丹一样红得奇异,似笑似哭……
“我的妈呀!真的是鬼!”周小川瞬间被击破了自己仅存的心理防线,转身撒开腿就要跑。
怎奈他的一切早就被郑浩然看在了眼里,郑浩然抢先伸出左手,一把牢牢抓住周小川的后衣领,周小川就像一只小鸡,竟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住,再无跑的可能。
“冷静点,就这破胆子还做我兄弟,传出去真丢我的人!站到一边,看小爷我驱鬼降妖!”
郑浩然从身上放下一个背包,不慌不忙地从背包里拿出三根大香法烛,整整齐齐摆在地上,又摆上了两个苹果,三根香蕉,算是作法贡品。
再以柳叶沾上牛泪往两眼一抹,念起了打开阴阳法眼的咒语:“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水灵显形、灵光水摄,通天达地、法法奉行,阴阳法镜,真形速现,速现真形,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郑浩然那双瞳目突然变得非常深遂、明亮,就如同晴朗夜空中的灿烂星辰!
而且这罕见的双瞳目四盼间,竟带有一种非常奇异的魅力:不由自主的威严和流光溢彩般的吸引力!
相信无论是谁第一眼看见这奇特的双瞳,都有一种不由自主的感觉:惊羡和恐惧!
身旁的周小川瞬间被迷住了,痴痴地看着郑浩然的眼睛,似乎忘记了恶鬼的存在。
那七个恶鬼也仿佛感受到什么危险,纷纷不安起来,不敢上前。恐惧地看着郑浩然。
郑浩然一手提着铜钱连串成的宝剑,大声喝道:“孽障,何不速速归去,留这阳间做了孤魂野鬼,不需我收你,阳间始终不是阴物依托,你最终也只会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郑浩然那剑上铜钱受万人手掌摸过,阳气四溢,这阴物见了却也害怕。那大胖地主的鬼魂泛着血肿白眼,怨道:“灭门之仇如在昨日,我如何甘心归去?妻儿惨死,我如何甘心归去?祖上家业,竟被霸占,我如何甘心归去?”鬼魂怨气越来越重,夫妻二人阴风一扫,竟直直向郑浩然吹来。郑浩然拿起拂尘往盆里黑狗血一沾,边念灭鬼咒边扬手一挥,无数狗血光点洒在飞来的鬼魂身上,当即“嘶”的一声,一阵烧焦白烟便冒了起来。这两鬼惊叫一声,跌落庭院杂草中。小鬼孩看此情形,当即远离了道台,飞身落到十几米开外去了。
“我去,你把黑狗血都带来了,你还真像电影里抓鬼的道士!”身旁的周小川一脸崇拜地看着郑浩然。
“啪!”郑浩然一巴掌拍过去,“什么叫就像,老子就是道士!闭嘴看我把它们彻底收拾了,还这里一个清净。”
受黑狗血所伤,两个鬼再也不敢上前放肆,其余的鬼也是瑟瑟发抖,一脸畏惧。
郑浩然趁热打铁,厉声几句:“有哪个孤魂野鬼不想再入轮回,重新投胎做人?与其鬼途哀怨茫茫,不如人世喜乐日日,你们这些怨鬼,常年受阳间风气所蚀,阴魂已越来越弱,再过些时日可能要魂飞魄散,再难轮回了!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赶紧速速去吧,去投胎转世吧。”
众鬼见奈何不得郑浩然,又听其真言,不免动了心。
于是一起朝着郑浩然点了点头,周身的黑气也消散不少,一阵阴风吹过,地上的高烛更亮了,宅院中一片安静,这时,远处传来了雄鸡的鸣叫声,天边出现了鱼肚白,天要亮了……
郑浩然顺利解决掉了学校职工宿舍的恶鬼以后,周小川就更崇拜了,整个把郑浩然看成了一个英雄,满眼都是小星星。每天求着郑浩然教他一些入门法术,搞得郑浩然是一个头两个大,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