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张爷爷下葬的日子,就埋在我们村后山的乱葬岗,地方是张爷爷早前自己挑选好的。
作为张爷爷唯一继承东西的人,我披麻戴孝的走在三三两两村民的队伍面前,身后是张爷爷的棺材,爷爷跟在队伍最后,低声念念有词的嘀咕着,没有一丝的悲伤神情出现在他那比以前更苍老的脸上。
到了挖好的墓坑前,爷爷示意众人,按方位把漆黑大棺材摆好放到墓坑里,众人把剩余的冥币纸钱撒在棺材上,吉时一到,爷爷沉声道,一路走好。
众人开始填土,爷爷把祭品摆好,让我三跪九拜后,众人下山,来到山脚下,爷爷点燃一把火,众人抬腿从火上走过烧掉脏气,然后回家。
晚上,我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感觉瞬间有些苍老的爷爷,心里有诸多问题急需答案。爷爷看穿我的心思,什么都不用问,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这几天我要离开一段日子,你老实在家呆着,白天不准乱窜,晚上不准出门,还有黄仙儿我要带走。
我一惊,带它去哪?干什么?爷爷喝了口清茶,等我回来,会告诉你想知道。他们为什么都来抢黄仙儿?我等不及的问道
爷爷沉寂一会道,这黄仙儿与别的黄仙儿不一样,来自外面世界,它身上有我们控制不了,它也控制不了的力量,这种力量马上就要变得强大,到时候如果这股力量控制不好,就会殃及很多无辜的人。
我似懂非懂的听着,爷爷不管我满脸的困惑继续道,我带黄仙儿出去找可以控制这种力量的方法,至于结果就要看它造化。我朦朦胧胧的点点头。
我脑袋高速运转拼命消化爷爷的回答,外面的世界,黄仙儿身上有强大的力量,可以殃及很多无辜的人,找可以控制黄仙儿身上力量的方法,确定爷爷没有看过稀奇古怪的网文后,我再次懵逼。
难道开始爷爷开始自己写玄幻小说了。怎么感觉越问,越不懂,现在直接懵圈了。玉蛇是谁?爷爷一愣,小孩子不需要知道的就别乱问,对你没好处。
典型的重色男,又不和你抢,我心里嘀咕着。是人是妖?人妖恋?我急忙躲开爷爷劈下来的手掌,来到桌的另一边,心想,这口味挺重,但一想道玉蛇绝美的容颜妖娆的身段,怎么又有点让单身狗向往呢?
看着蜷缩在桌上的黄仙儿道,它会跟你走?爷爷看了看我,走不走就看你疼不疼了?说完左手抓起我的左手,右手在我手指上一划,从腰间拿出一只水晶瓶,鲜血顺着手指流到水晶瓶里,我疼的想抽回手,但被爷爷抓的死死的。
我越挣扎血流的越快,一会功夫水晶瓶流满了。爷爷松开我是后,封好水晶瓶看着我道,不准告诉任何人,也不许乱打听,一切等我回来再说,我被爷爷忽悠的迷迷糊糊,看了一眼疼痛感消失的手指,完好如初了。
爷爷带着黄仙儿走了,原本冷清的家彻底凉了,我不知道爷爷用什么伎俩骗走的黄仙儿,但我敢断定,肯定是经不住诱惑被拐骗走的。我躺在爷爷的躺椅上啃着手里冰冷的干粮,顿感世界无爱了。
看着阴郁的天空,地主刚走,家里就断粮,小玉也不来救驾,这是想谋杀亲夫的节奏。
百无聊赖的数着天空飞过的鸟儿,突然感觉有丝异常,看着爷爷让我格外关照的破花盆,里面的辣椒苗在这干冷的冬季,既然没死,还开花结果了,这真是奇了怪了。
满脑袋疑惑的摘了一颗青涩的辣椒放到嘴里,不辣就是有点苦,看样子还没长大,我晃荡着二郎腿,又摘了一个,把它幻想成饕餮美味,吃饱肚子才有力气出去游荡。
锁好大门,漫不经心的向小玉家游荡去,或许是老丈人看姑爷上下都不顺眼的通病,苗老头每次见我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苗大娘却截然相反,赵家小子,你爷爷带小玉去哪里了?苗大娘随说四十出头,但岁月在她身上只留下很少的痕迹,看上去比苗老头年轻很多。我听后一愣,身体瞬间僵住,小玉也被爷爷带走了。
苗大娘端着一盘刚炒好的花生送到我面前问疑惑的问我。更加疑惑的我已达懵逼状态,满是疑问,爷爷带小玉去哪里了?为什么要带小玉去,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带走的是小玉而不是我?难道小玉真是亲孙女我是雪地里捡来的?一大堆问题犹如无头苍蝇,在我脑海里嗡嗡乱飞。
这炒花生怎么一股苦味?我把抓在手里的花生扔到桌上,转身向外走去,身后的苗大娘喊了我好几声都没有听到,苗老头也是一头雾水的愣在原地。
脑袋混乱的回到家里,躺在爷爷的专属躺椅上,顺手摘了只辣椒放到嘴里,苦味在嘴里散开,太多的疑问堵在心里无法解开,心烦意乱起身,把挂在墙上的劈柴刀别在腰上,关门。
顺着上山的羊肠小道,鬼使神差的来到张爷爷的独门独坑,看着眼前新坟心中感慨颇多,抬头看下远处的山坳,一道银光闪过,就在我想确认是福是祸之际,银光眨眼来到眼前,幸福突然来的太快,躲闪不及被撞,闪了我的黑山老腰。
我怒气丛生破口大骂,臭道士,贫僧和你无冤无仇,问候你祖辈女性。破道观里的独眼道士头顶血包,龇牙咧嘴的满脸道歉。就是这货害的我老实善良的人设,在村里一系列的丢鸡没狗后完全崩塌,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我怒从心生,过去一把抓住道士的衣领,柴刀架在他脖子上质问道,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偷窥王寡妇洗澡?独眼道士见刀架脖秒怂,点头承认,干脆的我一愣,以前村里的鸡鸭鹅兔呢?在道士连接点头承认后,我都开始怀疑人生了,心中不禁感慨,人无敌到这种程度,也算是王者了。我一白银,彻底认输。
看这家伙头顶血包,肯定又是馋虫上脑,扒蜂蜜吃被蛰。披着道士的外衣,竟干缺德事,最后还伪装的密不透风去得道救世,这人设,真想跪下喊声师父。
我努力挺直腰身,突然道士闪身来到我身后,一个爆栗让我知道人间险恶后,我抽刀朝后砍去,道士闪开,一脸阴笑的看着我,小子,无凭无据污蔑被道长,该打。我挥刀砍过去,承认了还想狡辩。
道士躲在远处,确认安全后道,那是刀架脖子小命难料的逼供,我是识时务为俊杰的保命。我摸着头顶的渐消的包狠声道,跟我拽词,吃我一刀。
道士转身就跑,我穷追不舍,突然人影在眼前消失,这鬼魅的一下让我头皮发麻,这荒郊野岭的,一个大活人在你眼前瞬间消失,任谁都经不起这鬼畜的折腾,我双手紧握柴刀,为了增加安全指数,保住小命,我从腰间摸出张爷爷给我木匣子,柴刀木匣子胡乱的挥舞,就在我要转身跑掉的时候,看见道士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手里的木匣子。
张铁给你的,张爷爷的大号,我时常在背后喊铁子,老铁,就差三个六了。我看了看手里的木匣子点点头,张铁到死都没出手的救命稻草都给你了,看来真的是你无疑了。我诧异道,真的是我什么了?守村人,道士沉声道。我一听怒气增生,挥舞着手里的柴刀,再说,我跟你玩命。
道士疑惑的看着我,小子,以后你会知道的,走,跟我回道观。道士转身要走,我提脚要下山,我晚上必须回家。道士转过身来,进了我的地盘都听我的,出了任何问题我担着。整天偷鸡摸狗的伪人设,你担得起吗?早晚让你在群众面前社畜死,心里暗自腹诽,跟在他后面朝破道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