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远,我求求你,能不能把重点班的位置让给我。”
培一中学出了名的校花:苏袅袅,此时泪眼婆娑地站在走廊上恳求她,我见犹怜。
温远不怎么稀罕重点班的位置,刚想点头答应,一个鬼魅攀上她的肩膀:“姐姐~这个人可就是影响你心上人成绩的那个哦~”
于是她的头旋转了三百六十度,活动了一下脖子:“不行。”
苏袅袅似乎也知道她不会立马答应,抓着她的袖子哭着快断了气:“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温远,我的母亲现在躺在医院里半身不遂,如果这次我没有进入重点班,我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熬过去。”
他们就站在走廊的尽头,声音很大。正是大课间时间,来来往往的同学很多,不过一会,这件事就一传十十传百,围观了一层又一层。
“反正是重点班的倒一,去不去都一样,还不如让袅袅去呢!”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有人壮胆,自然有人不分是非的出声附和。
“而且袅袅本来就是重点班的学生,最近才掉了下来,这个同学据说是普通班的,读重点班就是浪费资源。”
“浪费资源!”
温远最讨厌麻烦,好好的二十五分钟的大课间时间要被这不熟的人占用,她冷冷开口:“你与其在这里求我,不如去求求校长给你多开一个名额。我们是同学不是竞争对手。”
风评一转,又倒在了温远的身上。温远也不想管苏袅袅怎么继续情深意切,直接回了班,一屁股坐在位置上。
“姐姐,不错嘛~”一个鬼影攀上她的肩膀,一瞬间幻化成了宋嘉礼,一个壁咚就要亲上她的脸。温远直接把他甩在地上:“你说的那个影响他成绩,是真的还是假的?”
乐薇搅了搅手里的草莓雪糕,含糊不清地嘟囔:“也许吧,谁知道呢?”
“你玩我?”温远还没来得及抓住乐薇的手,手就被迫停在了半空中。
“姐姐~为自己争取一下不好嘛~你就只有最后十几年了。”鬼魂的声音悠悠传来,乐薇识趣地拿着雪糕往外面走。
“你凭什么不把名额让给苏袅袅?”一个一八五黑皮钳住她的手,语气咄咄逼人,一双眼似要冒出火来。
“与你无关。”温远浅浅瞥了一眼,收回了红肿的手腕,“有本事自己争取。”
黑皮男似乎也找不到理由反驳,把她桌上的书本扫到地上,吼道:“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来了我们班也没有好下场。”
好下场?温远哂然一笑,她本来就没什么好下场,她不在乎。
夏日的夜晚,蝉鸣在窗外响起,几声啤酒瓶碰撞的声音,乒铃乓啷和吆喝的声音冗杂在一起。夜色渐沉,温远忽然想喝小卖部的橘子汽水,今天她想早点回去。
宋嘉礼今晚盯着这道简单的配平题已经半个小时了。温远写完了数学选择题,见他还在发呆,没好气地抽走了书本:“宋嘉礼,你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
“温远,那个重点班的名额,你打算.....”
委屈,不可置信夹杂着一些原来如此的表情一并展现在她的脸上,泪猛的涌了出来,温远勾起唇,微微仰起头,收拾书包的动作加快。
“我是不可能把名额让给她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远不想管他什么意思,提着书包就出了门。
十年前,她早点遇上了他,可是他的选择一如从前。她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渺小到无论什么事情都是那个需要无条件让步的人。
她坐在木椅上抿了抿唇,好不容易平复好情绪,小树林里忽然传来一声轻笑。从树林里走出来一个黄毛少年,一个在学校里见了都要绕道走的叛逆少年。
紧随其后的还有耷拉着脑袋的低血糖男孩。许怀安其实没有垂头丧气,他在看手上刚刚沾上的猫粮清理干净了没有。
但在温远眼泪,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男生,很显然是被霸凌了。
“同学,我劝你放开他,他是我的人。”温远装模作样地环胸看向黄毛,吊儿郎当地抖动着腿,嘴里还似乎嚼着口香糖。
“你谁啊?”黄毛被这突然窜出来的小矮个有些嫌弃。
“我,人送称号刀霸!”温远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扬了扬头,睥睨着来人,还真的颇有几分山匪头子的味道。
黄毛刚想笑,被身旁的人一记眼刀憋了回去,毕恭毕敬地弯了弯腰:“刀哥,我这就走。”
温远见来人走远,一把把许怀安从草地里拉出来:“下次小心点,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你好,我叫许怀安,你叫什么名字啊?”男孩低下头,眼里只装得下她。
温远被这么认真地对待,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扯了扯衣领,装模作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好事不留名,反正我也记不住你的名字,回见!”
许怀安想伸出手,但还是忍住了,哑然失笑,看着眼前的短发少女越跑越远。
“刀霸,我们还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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