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圆月穿透黑暗的浮云,镶嵌在夜空,夜晚微风见凉吹入营帐,离天城依旧在批阅公文,而那个活泼好动的小丫头却躺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睡的是那样安稳,直到晚风吹到她的身上才打了个冷颤,就是这个微小的细节,离天城注意到了,看他像是在认真批阅公文,可自从被荣雪清亲了那一下,他便无心去做任何事,满脑子都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姑娘。
他将自己身上的氅衣脱下,转身就披在了她的身上,当自己再次拿起公文时,只听身边的“小流氓”嘟囔了一句,“离……离……离天城……我喜欢你……”
刹那间他手中的公文脱了手,自己惊讶的看着荣雪清,他突然好想去碰碰她的脸颊,可当自己抬起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把手缓缓收了回去,只是将她揽入怀中免得风寒,可眼中的温柔从未散去,现在的离天城满眼是荣雪清。
营帐外微凉,但离天城的氅衣却是温暖的,他的怀里也是温暖的。
次日的清晨吵醒了昨日的黑夜,夜晚的宁静变为早晨的热闹。
他也就这样陪了荣雪清一夜,清晨卯时元风走入了离天城的营帐,刚一进门惊了。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娘们身披自家殿下的衣裳,还躺在他的怀里,而离天城竟然在搂着她,那是满眼的宠溺。
元风:完了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还没睡醒呀?殿下身边的那个人怎么这么像女的呢!不可能,难道二十三年的和尚开就这样开瓢儿啦?
“殿……”
“闭嘴!”离天城还没等他说完,便皱着眉说道:“你能不能小点声,她还没睡醒呢!”
“我错了,我错了。”元风小声的说道:“殿下……这个女人……她……不应该……”
听到这里时,他瞬间就怒了,“与你无关!”
元风瞪大了眼睛:哎呦我的天呐!殿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生气,他难道不会是看上这个二傻子了吧?咦——绝对不可能,做二十三年的和尚,怎么可能会就为这么个东西就不做和尚了,一定是我想多了,一定是我想多了。
可当他不经意间瞥到离天城的面具,他又在一次陷入了沉思,为什么自家殿下的面具会跑到荣雪清的手上?
元风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那丫头手里的面具,“殿下你的面具……”
这一刻离天城叹了口气,可眼里却满是宠溺。
“昨天夜里她摘的,既然都已经被她给摘下来了,那以后我也就不带了。”他摸了摸荣雪清那乌黑棉柔的长发,“元风你去熬一碗热粥来。”
“殿下你不是从来都不喝粥的嘛!今天怎么还喝上粥了?”
元风也是废话连篇,什么都敢问,什么都想知道。
离天城一皱眉,只觉得自己的这个部下话多,“我说我要喝粥了吗?我是让你给她熬粥!早上让她吃些清淡的,免得对身体不好。”
他这句话一说完,元风都吓傻了,“殿下你是不是得瘟病(发烧)了,我现在要不要去把军医请来给你看看?”
“什么意思?”
“殿下你一直对自己的身体健康不管不顾,现在竟然管起这个小东西的身体了,跟往常比起来,我感觉你今天有些不对劲儿呀!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看上她了?他先是愣了一下,但又用最快的速度把眼中的温柔变成往日的冰冷。
“我的事情和你无关,赶紧熬你的粥去!”
“好嘞!”他说完,掉头就跑。
元风这人一不傻,二不蠢,三不笨,他知道离天城是个惹不起得主。
自己跟了离天城将近十八年,自己亲眼目睹过,自己家殿下发起飙来的惊悚画面,那简直就是一场惊天浩劫。
杀人杀到双眼泛红六亲不认,顺吾者昌,逆吾者亡,天才唯吾独尊,银枪沾满鲜血,脚下血流成河,遍地尸首,可以说他身边很少有活着的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竟然拜倒在一个小姑娘的石榴裙下。
荣雪清静静地睡着,他也就这样静静地用心陪着,你睡着,我陪着,不离不弃,一柱香后她终于醒了,缓慢地睁开那宛如布满璀璨银河的双眸。
“你醒啦!”离天城说道。
她迷离的坐了起来,看样子大脑还没有开机中,四周瞅瞅,咦——看见了帅哥,她傻傻一笑,然后又闭上了双眼,一头扎入离天城的怀里,将自己想象成一只小猫咪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
“没醒没醒,还要抱抱。”
“穆清公主请你自重。”
“不嘛不嘛,要抱抱。”
就在荣雪清抱着他不放时,元风那小子进来了,这一场面,营帐里三个人都尴尬。
“殿殿殿下,你你你们竟然……”
此刻她尴尬到把脸埋进离天城的怀里,现在地上要是有个缝,她都能钻进去:完啦完啦!被人看见了,好丢人呀!
离天城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紧接着对元风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将粥放在桌子上然后出去!”
“好嘞!”
就以他这性格,元风要是在不识好歹的多看上一眼,脑袋直接落地。
他将粥放在桌子上后调头就跑,跑!快跑!赶紧跑!不跑寻思啥呢!等他要你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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