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明显也听到了声音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回头,反倒谢安警惕的回头,只见那郡主李婼儿飒爽骑着马儿来到宫门口,一身淡雅紫轻装,阳光恣意的模样倒有些艳阳好看。
前提是只要她不做怪。
南初心里犯着嘀咕。
李婼儿以一个利索的姿势下了马,一甩马缰交给旁边等候牵引的车奴,朝着景煜这个方向走来,边走边打探着景煜身边这个陌生的脸孔,这可不是以往在景煜身边长待着的人。
这一次景渊倒是好生奇怪,身边不仅多了个女婢还把贴身侍卫给换了,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李婼儿在短短几秒间就想了很多,但这都不重要。
没等李婼儿靠近,景煜抬脚快步便往前走着,眼神都不带眨“郡主喊景渊可有什么事?郡主这一声可叫的让景渊好生不自在。”
这家伙景煜可不想沾染上多一件麻烦事。
“我这不是看你也要进宫么,我们刚好多顺路”李婼儿看着景煜挑眉,把美滋滋的心情写在了脸上。
“恐怕未必,郡主想必应该先跟女眷们一同去给皇后拜礼祝贺。”景煜不平不淡道。
“那也是顺路的。”李婼儿赶忙接上去,她怎么能错过这大好跟景煜相处的时刻。
李婼儿一激动便想更靠近些景煜,这可是机不可失的机会她该抓住。但没等想法落实谢安就闪亮出场扮演起自个的角色,握剑的左手立马阻挡在李婼儿和景煜间不让她有再靠近的可能。
李婼儿憎恨的眼神斜射谢安却无可奈何,只能作罢跺起右脚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一个个该死的人,总是横亘在她和景渊的身边!
面对李婼儿仇视的眼神谢安视而不见,还毫不客气的斜视眼李婼儿。见李婼儿没有要上前靠近的趋势才收手,继续双手交叉抱剑于胸前,傲慢的气势不输于主子。
“郡主你可走慢点小心别摔着了,等等小翠。”后头不合时宜传来一阵气喘吁吁的声音,打破景煜间的对话。
李婼儿闻声回头瞪了眼自个那丫鬟,好巧不巧偏偏这时赶来真的慢点要死,都是一群干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没用家伙!
“郡主。”小翠好不容易追上她家郡主,一靠近就瞄到她家郡主发怒的神态说话声不由的降下声音来,知道自己又惹郡主不快了。
“怎么回事这么慢。”李婼儿见景煜在这不好发怒,低声呵斥。
“路上马车多,一不留神就看不进郡主的身影,可让翠儿好找。”小翠颤颤巍巍解释由来,眼神时不时看向李婼儿,生怕下一秒就被郡主罚。
本来今天进宫祝贺之事李婼儿是要跟北辰王一同坐马车前往,奈何李婼儿想偶遇景煜制造个相处的机会,增添增添她跟景煜之间的感情。
可下了功夫特意叫人蹲着景煜进宫的时辰,本想快马肆意在众人面前营造跟景煜关系非凡郎有情妾有意的错觉,让那些肖想景煜的一些人知道景煜是她看上的男人,识趣点能知难而退。
哪知这些家伙都是饭桶,蹲个人都能错过,搞的自己都没有在街上遇到心心念念地景煜,还得没形象快马加鞭才勉勉强强追上。
好在这次李婼儿并未在进行深究,不然他们的皮可又得开裂。
“景渊这次你会在这呆多久?”李婼儿又开始找上自己好奇的话题,在她印象中景煜每次都不出半个月就离开,让人怎么也找不到人影就好像凭空消失蒸发了一样。
“不清楚。”
“那你可又喜欢之人?”李婼儿这一出嘴便惊了周边的人。
这郡主胆子可真勇,自古就没有那个女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以毫不顾忌就问出口,南初站在吃瓜的第一线,小心看了看景煜的脸又看了那郡主的脸可谓精彩。
小翠见自家郡主语出惊人,为她泛起了愁这话要是传到老王爷耳里怕是又少不了责罚郡主身边的他们了,小翠颤颤巍巍伸手扯了扯李婼儿的衣袖提醒她不能再继续讲这些。
“松手。”李婼儿并未领意起手打开小翠伸过来的手。
好在谢安大场面见多了已经见怪不怪,心无旁念跟在景煜后方,警示着生人勿近他家主上的责任。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呢?郡主还是多多关心自己为妙。”
“本郡主这还不是为你着想,大家都知景公子一表人才医术也相当了得,你就不担心等会皇后娘娘给你指个婚让你留下了。”
李婼儿挑起身前并未扎起的发丝摆弄摇晃,想想自己喜欢的男人是那么万光瞩目得意的笑容跃然脸上,越是优秀之人才更能显得配得上自己,等她在等会皇后生日宴上一展自己的琴艺得到皇后的赏识就能讨个婚约也不是不可。
这样一想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也没有给侍女小翠甩上脸色。
景渊只能是自己的!
对于李婼儿说的话景煜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就一个小小的皇后还敢跟自己叫板,笑话。
喜庆的今日肉眼可见周围就连小小的布置都沾染上喜色,路边花草都挂起了小灯笼挂件物。宫女侍卫匆匆忙忙走动招呼邀请而来的贵宾,宫门堆积的人群多的只能彼此望见他人的头脑勺。
“啊!!!”
就在此时响起了不该出现在这个时刻的尖叫声打破了这一份喜庆的氛围。
“死......死人了!”
又是一声惊雷的轰动。
一个小厮见到眼前一幕惊魂未定跌倒在地,满眼惊恐嘴巴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见说是死人的尸体是小厮见已到目的地也不见车上的人下来,奈何马车挡在正中间导致后头的马车前进不得堵塞住了道路,小厮直冒冷汗叫唤几声才冒胆掀开一角,哪知这一掀可要了他半条命。
“干什么呢还走不走存心在添堵的是不是!”后头的人不满的在大声嚷嚷。
“就是,要走赶紧的。”
话说完这两马车就被后头撞了过去,车奴不满勒紧马儿对着他们吐了口沫,嘴里骂着古早的国粹,晦气极了。
这一撞好了,尸体受惯力从马车跌落下来,脸部面朝大地一动不动,正中掀帘布的小厮怀中,这晃神间小厮未来得及躲开。
尸感冰凉冰凉,小厮清醒连忙甩手爬起,他这身份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我只是个指引的小厮这......我什么也没干。”小厮对着大伙赶忙撇清。
话语间见地上那位主子也没起来,也没出声责怪众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另一边牵引的车奴示意这位小厮上前去看看什么情况,可别在这个喜庆的日子出了什么差错,他们可都会脑袋不保。
小厮畏畏缩缩上前“小主?小主?”
还是没反应,另一边车奴也看热闹上前鼓足勇气把这位尸体翻了个身过来,这一看不要紧,可把围观众人吓了一跳。
那位女尸体面部沾染刚着地的新鲜泥土,面容下是惊悚的模样。双眼眼球充满血丝瞪大凸出,下眼睑还在缓缓留着血,嘴唇已经苍白无血色。
这一翻可把车奴跟小厮的命给翻没了。
周边立马聚集起人流,好奇又八卦看着一场与他们无关的事故,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聚会中的小插曲,看看就过了还能消减生活时间。
等一细看就发现此人瞳孔呈现蓝色,不同于常人的瞳孔色,越看越觉得惊悚,后背发凉。
听到声音的南初一步一回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就这么巧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