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t
us
give
very
warm
wee
to
the
newest
member
of
our
faculty
professor
dan
king!”(现在,让我们热烈欢迎最新的教职员——荆丹教授!)
我欠身站起,对着掌声雷动、金碧辉煌的大厅鞠了个躬。当我重新落座的时候,米勒娃微微侧过头,在逐渐静下来的掌声中举起酒杯,眼中闪着在善意的光,向我微笑道:“wee
to
the
hogwarts
family,
dan.”(欢迎来到霍格沃茨大家庭,丹。)
就这样,我开始了在霍格沃茨的执教生涯。
即便这样说有夸耀的嫌疑,但我仍旧想坦诚地表示,作为一个从未有过教学经验,且与这所学校初次相识的巫师,我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学期开始得相当顺利。我很快就和教职员们打成了一片,常常在教工休息室听他们说这里在大战前的样子。据说,我前任之一的卢平教授曾经在这里的一个旧衣柜里捕捉到一只博格特,并且用它教叁年级的同学如何抵御黑魔法,真是个令人敬佩的老师。
菲利乌斯·弗立维教授似乎尤其喜欢我,甚至拿出了他藏在办公室抽屉罐子里的漂亮的小纸杯蛋糕,让它们为我跳了一支舞,然后还送给了我其中一只,鼓励我尝尝它的味道!斯拉格霍恩教授有好几个周末邀请我去他的slug
club;他私底下告诉我,说我不是他的学生让他感到很惋惜。虽然这种俱乐部exclusive且cliquey的排外感让我觉得很不适,但我不得不承认,当霍拉斯和学生们聚精会神听我讲述旅行中的奇闻逸事时,我获得了莫大的满足感。
当然,最支持我的工作的仍旧是麦格教授。我来到霍格沃茨的第一周就向她展示了我给七个年级写的教案。在我看来,帮助学生们应付巫师考试管理局的o.w.l.s考试固然重要,但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训练的是学生的独立思维和随机应变的能力,这不是总能在考场中发挥出来的。麦格教授完全同意我的看法,并且说她百分百支持我在教学创新上的尝试。
学生们,尤其是低年级的学生,非常喜欢我在课上给他们展示的各种异国生物和魔咒。黑魔法生物和普通生物的界定并没有大多数人想象中那般清晰(被温迪哥杀死后吃掉心脏真的比被一条chinese
fireball烧成炭末要糟糕很多吗?然而前者被魔法部定为黑魔法生物,后者则只是一款普通的龙)。一个生物是否应该被算为黑魔法生物——这个问题极为主观,答案通常因环境、时间、数量而不断变化,有一点像麻瓜们如何界定害虫和益虫之间的差别。在这一点上,海格教授和我的观点完全一致。因此,我们每个月都会共同开设了一节课,目的就是鼓励孩子们重新思考魔法部对二者界定的合理性和可行性。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的一切都是那么出乎意料的顺利,但当时初来乍到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反而极为紧张,生怕自己应付不过来。
让我尤为紧张的有两件事。一,由于欧洲魔法界的战争,去年应该上七年级的学生根本就没有学到多少知识。因此,有许多原本应该毕业的学生选择留级复读,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罗恩·卫斯理和赫敏·格兰杰。这些复读生,再加上正常六升七的学生,导致所有的七年级班级尤其大,教学压力也格外重。
黑魔法防御课的问题尤为严重。说句不客气的话,我的前任的教学成果简直是糟糕之极。学生们基本还停留在一年前的水平,也就是说,一个本该上七年级的学生的水平还停留在五年级刚结束的阶段!由于怕自己应付不来,我向麦格教授申请招聘一位助教;我们层层筛选,最后成功面试、录用了选择在去年毕业的纳威·隆巴顿先生。他的上任着实让我松了一口气。
第二件让我紧张的事虽然不如第一件事棘手,但却是一件我更加不擅长的工作。随着弗立维教授年纪渐长,拉文克劳院需要一个副院长帮助弗立维教授打理学生日常的问题。由于我不是霍格沃茨本校的毕业生,这件事原本最不应该落在我头上,但米勒娃坚持要给我分一个学院,并且在她的办公室约见了我。
当日,我忐忑不安地坐在她的办公桌前。圆形办公室墙壁上挂着的一圈儿教授画像大多在打盹儿,斯内普教授的早就不知去哪儿串门了,只有邓布利多微侧头看着我,蓝眼睛在半月形的眼睛后闪着狡黠的光。
麦格教授把分院帽搁在我头上。那家伙瞬间打起了精神,‘啊’的一声大叫,吓了我一大跳。
“一个大人!一个成年人!竟然是个成年人!”
我只好尴尬地回答,如果您不愿意,我们大可不必继续。
“哦不不,这非常有趣。让我看看,一个大人,这可要让我好好想想……”
分院帽用力扭了扭它的身子,我不得不跟着转过头,被迫面向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校长不屑的脸和眼神。他适才被分院帽的叫喊吵醒了,这时候嘟嘟囔囔抱怨着,“又是一个麻瓜,全都是麻瓜……”
分院帽继续像在唱歌一样高亢地声音自言自语。
“不够ambitious(有野心),绝不是个斯莱特林。conflict-avoidant(在矛盾和冲突中总是选择让步),并在面对自己不擅长的难题时,总是退避叁舍……不像个格兰芬多……”,我惭愧得想低下头,但分院帽并不允许我这样做,它猛地往上一仰头,我的目光再次撞入了邓布利多犀利的蓝眼睛里。我可以发誓,他对我眨了眨眼。
“你希望被分到哪儿去?什么?不知道?不知道……嗯……我看看……hmmmmm……你大概可以是个很好的赫奇帕奇,友善、诚实、勤奋。但……哦,我该怎么说呢?那些似乎并不是你心里最坚守的特质,你的友善似乎是……训练出来的,骨子里的你……对,骨子里你是个不喜欢和人掏心窝的独行侠,你不爱管别人的事,也不希望别人来干扰你……
当然,我可以把你分到赫奇帕奇……但我想,或许有更合适的地方……”
四个学院里就只剩下拉文克劳了。但我向来不认为自己是个聪明的人。邓布利多在向我微笑。
“哦,不不不,最要紧的是强烈的好奇心和肯钻研事物的心思!当然了,还有一点,你或许以后才会明白……但相信我,悟性是有的,是有悟性的……”
“所以呢?”
麦格教授打断了分院帽的喋喋不休,我松了口气,很高兴她从那种公开处刑中挽救了我。
“那么,拉文克劳吧!”
就这样,在遭受了分院帽一顿数落之后,我获得了弗立维院长年轻助手的这一殊荣。那顶破帽子起码认可了我的好奇心和肯钻研的态度,还有某种神秘的“悟性”……我大概该为这点感到高兴?
我那所谓的“悟性”很快就被迫经受了考验。一周后的某一天,我刚刚下课,七年级班上的一个学生找到了我。
“呃,professor
king?”
一年级的孩子们鱼贯走出教室,洛夫古德小姐铂金色的头从门框探了进来,“嗯……很抱歉打扰你,教授……”
我招手让她进来。她脚步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我这才惊恐地注意到,她一大把长发的发梢已经被烧得焦黑了,脸颊也被烟熏得灰漆漆的。
“天啊!洛夫古德小姐!what
exactly
happened
to
you?”(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卢娜似乎有些为难。她说话向来像在梦中一样,但却从未如此吞吞吐吐过。
“呃,先生,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嗯……偷偷藏了……一些……嗯……炸尾螺,但……其中一只……我想……那个……和其它的……不太一样……”
我一路小跑和卢娜来到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在门口,鹰状青铜门环似乎不嫌事大似的,慢条斯理地问,“i
hurt
the
most
when
lost,
yet
also
when
not
had
at
all.
i’m
sometimes
the
hardest
to
express,
but
the
easiest
to
ignore.
can
be
given
to
many,
or
just
one.
what
am
i?”(拥有我再失去我最为痛苦,但完全没拥有过我也同样如此。我是最难被表达的,但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我可以被赠予许多人,或者只被赠予一人。我到底是什么?)
我叹了口气。“抱歉,我们很急,里面可能有人受伤了,能让我们进去吗?”
鹰状青铜门环嘎嘎叫道,“那就请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
卢娜望着我,“嗯……荆教授,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