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表演结束后,晚餐也到了尾声。
时间还早,我便抱着两个闺女在嬉闹的街道上溜达了一圈。
让我没想到的是,杨梅竟然随身带着两个安保人员。
在忧患意识这一块,杨梅的觉悟绝对是领先其他人的。
当然,这也跟她在港城的那段岁月有一定的关系,她要比其他人更知道这个社会的险恶。
或许这也是她用力享受生活的原因之一,因为她知道,人只能活一世,生不带来,死也带不走。
不过,每个人生活习惯、处境、目标都不一样,人生追求肯定也会跟着发生变化。
一句话,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只要勇敢的活着,那就是自己的人生赢家。
一直玩到晚上十点半左右,考虑到两个闺女的睡眠问题,我和杨梅曹梦圆返回了酒店。
酒店也是杨梅提前定好的,一共两间。
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样,我和杨梅一间,曹梦圆和两个闺女一间。
分别的时候,曹梦圆趴在我耳边说了三个字,“搞死她。”
感受着略显生硬的腰,我的信心不是很满。
关上门之后,杨梅就用幽怨中夹杂挑衅的眼神看着我,并缓缓脱去和我情侣款的长款呢绒大衣。
我这个人吧,还真不怕什么挑战。
当下我也不浪费时间了,直接上前抱起了杨梅。
.....
杨梅跑步游泳啥的还真挺有用,身材线条不仅紧实,还透着一丝美感。
虽然杨梅的身材很棒,我们也一个月没见了,但在此时此刻,我心中没有对美色的觊觎,有的只是快速完成任务的渴望。
可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事与愿违......
一个多小时后,我疲乏与享受共存。
杨梅差不多也是类似的感觉。
见我胸口起伏的比较剧烈,杨梅又笑着打趣我道,“方岩,你是不是老了?以前我记得你可不会这么累。”
我点了一支事后烟,笑道,“你当还是刚认识那会啊?我今年都三十一了,体能下滑不是很正常吗?”
杨梅靠了过来,将头搁在我胸膛上,双手也环着我的腰,温柔道,“以后你调整一下作息时间,每天抽出一个小时来运动,我今年才四十,我可不想这么早就独守空房,我希望在我八十岁的时候,你还能提的动刀。”
听了杨梅的话,我内心同时涌来无语和感动两种情绪。
很多人对杨梅的评价都是高冷、孤僻、高傲、难接触等,其实,这些都是表象,一旦你真正成为杨梅的朋友,就知道她有多香了。
只要你需要,只要她有,她的付出绝对能达到百分之百。
前提就是,你要先承受住她刀子嘴的刻薄。
她的真心永远都藏在刻薄的后面。
“放心吧,一百岁我也会宝刀未老。”
我附和着杨梅说道。
“明天我和圆圆要去一趟余杭,你要不要一块跟着去?”
“你也要去余杭?”
我脱口而出道。
杨梅缓缓抬头,眼神锐利的看着我,“还有谁要去余杭?”
我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不过我也没慌,笑着道,“红菱说,明天阿荷带着荷角也会过去。”
杨梅没有起疑,接着道,“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余杭了,总拿工作忙当借口也不是办法,趁着圆圆还不显怀,我觉得还是去一趟比较好,总好过红菱来广阳看我们。”
就算杨梅不提这事,我也会跟她说一下的。
前几天秦红菱已经起疑了,说杨梅和曹梦圆跟她的关系疏远了。
以前的时候,曹梦圆隔三差五都会去余杭看她,现在,两三个月都没有去过了。
“行,那你们去吧,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对了,两个闺女怎么办?交给保姆吗?”
杨梅挑了一下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秒懂她的意思,当下挠了一下头皮,“不是,你不会准备交给我吧?”
“交给你两天怎么了?你是她们的爸爸,照顾她们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在这个事情上我确实理亏,接着解释的话,可能受到的屈辱会更大。
所以,我当机立断道,“行,这事交给我了,保管她们两个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哼,算你说了一句人话。”
看着嘚瑟的杨梅,我恨不得摁着她再打一顿。
可考虑到某些方面的动力不足,我也只得作罢。
接着,就工作上面的问题,我们两个聊了好大一会。
杨梅准备转型,由普通住宅的传统地产转型至商业地产。
另外,她还准备让玫瑰地产上市来着。
其实关于上市的问题,岛城那边不知道跟我说过多少次了。
官府那边都希望天龙地产能尽快上市,具体缘由无外乎推动经济发展、优化产业结构、提升区域竞争力等。
上市之后确实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天龙的名气,以及壮大天龙的体量。
不过,我不喜欢这种资本游戏。
哪怕有岛城官府托底,我还是没有将天龙上市的打算。
说白了,我不喜欢太过冒险,我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
别看一些公司动辄千亿的市值,他们的现金流水都不一定有天龙的多。
地产公司的负债率一般都在百分之六七十左右,但我却要求天龙最高保持到百分之四十。
哪怕项目不做,也不能超过这个数额。
为什么?
就因为虚幻的泡沫经济容易让你迷失,哪怕有一天天龙的资金链断裂了,我也有能力全身而退。
但是,如果杨梅想让玫瑰地产上市的话,我还是没有意见的。
资本游戏既然能成为主流的经济游戏,肯定是有道理的。
杨梅既然感兴趣,那就让她玩玩好了。
如果天龙某个区域块一定要上市的话,到时可以借鉴杨梅的经验。
就算玩砸了,有天龙帮她兜底,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方岩,五月你是不是要跟姚雪结婚?”
上市的话题告一段落后,杨梅忽然问了我这么一句。
沉默片刻,我默默说道,“到了余杭,你找机会探探红菱的口风,看看她对这件事的接受程度。”
杨梅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说道,“如果她反应过于激动呢?”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又点了一支烟。
所有的无奈、纠结、难受和伤感,在这一刻都凝结成了我嘴里吐出的烟雾,在这个客厅里久久不能散去。
杨梅也没有再往我的心口上戳刀子,她先在我的胸膛上亲了一口,然后叹着气道,“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