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宴掌中再次变幻出狐火。
“你又想做什么?”清语怕他拿狐火烧自已。
“你的衣裳湿了,不烘干,会生病。”
清语扯了扯吸滿了水的衣衫,黏腻又厚重,贴在身上确实不好受。
她看了眼不远处燃烧的火堆,“我自已烤烤便干了。”
她背对着狐宴坐得离火堆更近了些,脱掉了鞋袜,倒出里面的水放在一边晾着。
赤足踩在石头上用裙摆遮着,伸出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烤着火。
被踩着的石头颜色很深,衬得裙摆下露出的圆润趾头像一颗颗白得发光的珍珠,让人很难移开视线。
狐宴看着她的背影,少女的身躯被湿透了水的衣衫紧紧包裹着,露出了窈窕的曲线。
及腰的长发还滴着水,顺着紧致的双腿一路流到了那白皙的脚背上。
狐宴眸光幽深,太湿了。
袭人的火焰烤得人昏昏欲睡,清语眯着眼歪头靠在膝上。
身后有人虚虚拢住了她,周身燃起淡蓝色狐火。
这些狐火极有分寸的在她周身环绕。
烤干衣裳的同时又不会烫着她。
狐火顺着发丝一路温柔抚摸向下。
水汽一点点被蒸发,很快便将清语全身都烘干了。
就连光着的脚都被烘得干燥温暖。
湿冷的感觉被一扫而光,察觉身上的异样。
清语睁开眼摸了摸头发,十分干爽,衣裳摸起来也是干燥的。
疑惑地望去,狐宴在火堆的另一边刚刚收起手心的淡蓝色火焰。
见清语看来,嗓音喑哑,“这样快些。”
借着火光,清语凝视着那张完美的脸。
狐妖,八尾,实力高深,他不是普通的妖怪。
从自已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就出现了,还杀了他的同类救了她。
虽不知为何自已能缓解他的痛苦,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妖不会放自已离开,还会一直缠着自已。
毕竟久病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良药的。
崖上的那些妖也明显是冲着她来的,要杀她。
看来妖族之中也有不想自已到来的妖怪。
这就有趣了。
清语微眯了眯眼,笑意凉凉,那可真是太好了。
对于身旁的这只妖怪清语不想再理会,别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狐宴见清语睡去,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舐着自已血肉模糊的手掌。
最后蜷缩在离她很近的地方闭上眼休憩。
火堆慢慢熄灭,天色已大亮。
清语揉了揉有些僵痛的腿脚,站起身往前行去。
看着眼前高耸的山峰,昨日掉下来时还未注意。
这座山竟然这么高,崖壁上长满了又薄又尖的石片。
这要是往人身上刮一下,还不得刮下一片肉来。
两人回了客栈,芙因发出了尖锐爆鸣声。
“公主!你上哪儿去了弄成这样,还一夜未归,我们找了你好久。”
清语此时的模样有些狼狈,发丝凌乱,衣裳也不似先前整齐。
狐宴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身上的伤早已不见。
清语一点也不惊讶他伤好这么快,普通人受这么重的伤少不得要养上半月。
但他是妖,自然异于常人。
芙因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眼中一股莫名的意味,半晌才艰难的开口。
“你……你把我们公主带哪儿去了?将她糟蹋成这副模样!”
她搂着清语满眼心疼,“公主,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眼看芙因看着他俩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清语这才开口解释。
“不关他的事,是昨日我不小心落水了,当时天色又晚了,山路难行,所以等天亮了才回来。”
芙因明显不信,“真的吗?”
清语点头:“当然是真的。”
芙因这才放下了心。
这时林姑姑等人刚好从街上回来。
昨日公主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可把她们急坏了。
眼下公主就好好的站那,她先是松了一口气,又见清语衣衫不整,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
林姑姑顿时面如死灰,公主失了清白之身,这可如何是好?该如何向妖族交代!
清语一看林姑姑神情就知道她想多了,她也懒得向她解释。
还是芙因说了来龙去脉以后,林姑姑面色才又恢复正常,没好气的说道:“公主还是别再乱跑了,就在这客栈中安心待嫁吧!”
清语在林姑姑的严加看管下不得不回了客房,由于受了惊吓又吹了寒风,当晚便发起了高热。
她捂紧了被褥仍然觉得浑身发冷。
整个人就像在冰窟里一样,冻得瑟瑟发抖。
芙因端来了汤药,一勺一勺地喂她喝下。
困极了便趴在床头守着。
高热始终退不去,没过一会清语又觉得浑身似烈火灼烧。
整个人直冒热气,烫得她踢开了被褥。
房内黑影闪过,芙因歪倒在地没了动静。
清语此时已经烧得迷迷糊糊,整个人热得不行了。
恰巧怀中钻入了一个又凉又毛茸茸的小家伙。
她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整个人手脚并用的缠了上去。
小家伙极不老实,被她夹着无法动弹,便用尾巴扫来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