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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们竟然都想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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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们竟然都想犯上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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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蛇的伤口上,一片红肉中间夹杂着一片粉红花瓣。

姜越抖着手将花瓣捏起来。

灵气凝成的花瓣被触碰到没多久就化成了点点星光飘散而去。

这个花瓣她认识!

望月宗!

那个在城门口朝她搭讪的男修,这是他用剑时会飘出来的花瓣!

姜越此刻情绪低沉,他来这个世界第一次有了杀意。

小青蛇是朝东边逃的,半月城的方向,她想进城活命。可东边不是那帮人目的地,他们几个时辰前才从半月城过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去?

“看来那帮望月宗的弟子应该是先杀了黑蟒,又追着辛楹到了这里。”

剩下的话陆璟没有接着再说,有些话说出来不过徒惹人愤怒罢了。

不过虽然陆璟没说但是姜越却是明白的,。

姜越来这个世界一直秉承着善意,从未对任何人下过杀手。

即使上次司空妙要杀她,她也留了对方一命。

可是此刻姜越忘记了在之前世界所接受的种种教育,脑海里都是小青蛇之前的模样。

这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小青蛇那么好,那么爱他的夫君,他们本来可以很幸福的!

这些人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气急的姜越飞上高空,放开神识找着那群人的踪影。

不过三息时间就看到了。

“咱们拿了这蛇胆,回去宗主想必会赏赐不少好东西。”

“那是自然,即便宗主不赏赐,大小姐看到了内心自然会欢喜,大小姐高兴了,赏赐还会少吗?”

姜越看到那个熟悉的男修得意洋洋的说道。

他明明修为不是最高,却走在人群中央。

“可是我怎么听说有用的是吞天黑蟒的蛇胆?大小姐毁了丹田,这不过炼气蛇妖的蛇胆能有用吗?”旁边的另一个人似乎有些疑惑。

“笨呐!”那剑中带着花瓣的男修拍了一巴掌这人的脑袋。“那吞天黑蟒是我们能对付的吗?何况有没有用且另说?反正都是黑蟒,至少不是咱们的一番心意不是,俗话说礼轻情意重”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戛然而止,旁边的人觉得奇怪,看过去才发现身旁人的胸膛上插着一把利刃。

一剑从后面穿胸而过,他们竟没有丝毫察觉。

第50章 不怪你

姜越出手一剑从那男修后心刺入,剑尖又从胸膛伸出,这一剑充满了杀意。

这具身体是江清越的,内核却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姜越。

姜越以为自己见血可能会手抖,杀人可能会不忍。

但这一剑端端正正、笔笔直直,持剑者没有任何的犹豫与隐忧。

呵,礼轻情意重。

好一句礼轻情意重!

若真是有人等着救命,如此谋害尚且能说成救人心切。

可是他们说了,有用的是吞天黑蟒的蛇胆,辛楹夫君的蛇胆没有用!

只因为同样是黑蟒,只因为辛楹夫君是炼气修为,这些人便可以无所谓的杀人夺宝!

弱,就应当任人宰割吗?!

这群人为了一份薄礼,为了能讨司空妙欢心,辛楹夫妻就搭上了性命,当真可笑!

既然是弱肉强食,弱者就该被强者随意杀戮,那她今日也不介意当这个强者!

这群人在她面前,也不过是弱者不是吗?

姜越猛的用力将月华剑从那男修胸口抽回。

这个前不久还在朝姜越搭讪的修士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他原本算得上俊美的五官此刻满是狰狞,口中有鲜血溢出,一双眼睛大睁着,死不瞑目。

但那又怎样?死不瞑目就死不瞑目吧,或许他是想看看捅了他一剑的人是谁,不过再睁大眼睛还是到死终究也没有看到究竟是什么人杀了自己。

而杀人者,只要杀了人就够了。

其余人见有人倒在了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当看到同行人后心的伤口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些人着急忙慌的或提剑,或掏出法器,但由于太过惊慌,动作里已经有了太多纰漏。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站在他们中间的人,那就意味着对方的修为远在他们之上,防御,不过是垂死前的挣扎罢了。

这群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尽数落在了姜越眼里。

姜越可怕的发现她竟然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看着敌人在自己的面前做无谓的挣扎,看着他们瞪大眼睛中的惊恐自己竟然有一种诡异的舒畅感。

现在姜越不得不承认恐惧确实是一种很好的养料,它能放大施暴者心中最阴暗隐秘的情绪,带来难以言说的快乐。

姜越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如果这快乐不是以辛楹夫妻的生命为代价,她或许会很享受。

但这份快乐是建立在痛苦之上的,辛楹夫妻死去的痛成了以免她迷失在杀戮中的警醒。

以这些人的修为,她全力一剑就可以尽数斩杀,但姜越还是玩着猫追老鼠的游戏,在追逐中再多刺一剑,在追逐中让对方恐惧的死去。

这并不是因为姜越变得嗜血残忍,恰恰相反,姜越做的是最公平不过事。

杀人偿命,一切都不过是一报还一报,公平的很。

黑蟒拖住一部分人后,其他人应该就是这么追着辛楹的。

他们杀了黑蟒本可以放过辛楹,但他们没有。

既然当初没有放过别人那就别怪今日的姜越没有放过他们。

本是充满绿色的草地,却下起了一场红色的阵雨。

这雨也没有固定的地点,东边下一点,西边下一点,有时候南边多一些,有时候北边多一些,最远甚至下到了五里外的地方。

红色的雨滴滴滴答答的掉在草叶上,将本就娇弱的绿色叶片压的匍匐在了地上,但雨还没停,反而滴答的更快了起来。

就在叶片快要被红雨淹没,粘在地上时,红雨突然停了。

但方才那片被浸湿的叶子还是久久没有再立起来,不远处的另一片草叶反而重复的承受着它的同类刚才承受的一切。

虽然大小不一,落下的地方也不确定,但总体来说这红色的雨下的极有规律,且与其他总是带来希望和生命的雨不同。

每当这红色的雨大一点的时候带来的不是破土而出的嫩芽,不是新生,而是一个生命的终结。

每一道大雨就有一个生命在绝望中永远不再呼吸。

一炷香后这场红色的阵雨终于全部停歇。

姜越拔出了最后一剑,站在原地久久没动。

方才她一共挥了三百六十二剑,除了最开始死的那个男修,其他人都是在被刺了五六十剑后才死。

明明是第一个死的倒霉鬼,没想到最后却变成了最幸运的人。

那个男修本来应该是最该死的,但那是姜越气急,一剑就了结了他的性命,现在想来竟然还是他的福气。

陆璟看完了这场杀戮的全过程,姜越在发泄心中的仇恨,他也并不轻松。

以前的姜越是个好师尊,对峰上的弟子几乎有求必应,对其他人也都好言好语,是个好人,但向来没什么锋芒。

不管是宗门里还是宗门外的挑衅,也都是象征性的教训收手,而且就算是教训都没让对方受过太重的伤。

陆璟虽然觉得这样的性格有些不适合修仙界,但他也说不出这样有什么不好。

看着此刻大杀四方的姜越,陆璟才认识到自己的师尊竟然还有这一面,现在他明白了,以往那些气死人的挑衅根本从来都没有让姜越真正动过怒,姜越真正动怒的模样,其实是今天这样。

血珠顺着姜越的剑尖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周围死寂而冷冽。

明明周围充满的绿色,却无端让人觉得寒冷。

“师尊。”

陆璟上前握住了姜越另一只没有拿剑的手。

指尖冰凉。

“陆璟,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姜越从刚才的杀戮中挣脱出来,回过神来看向陆璟,眼睛里满是迷茫。

方才的姜越大杀四方,充满戾气,此刻那股劲已经散了,整个人是说不出的悲伤,让人看着心碎。

陆璟握着姜越的手力道重了一些,将那十分冰凉的手完完整整的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他伸手理了理姜越耳边散乱的头发,“不怪师尊。”

“不,怎么能不怪我呢?”

姜越惨然一笑,语气落寞,“断了辛楹尾巴的那个男修我认识,很早之前就认识。”

陆璟知道姜越说的必然不是半月城门口的那次相遇,便耐心的听着,

“之前我去紫金商行同望月宗的司空妙起了口舌之争,那时司空妙想杀我,可她不是我的对手。那天我心慈手软放过了他们一行人,只毁了司空妙的丹田。这些人是来找什么吞天黑蟒的蛇胆回去邀功,帮司空妙重铸丹田的,辛楹他们受的是无妄之灾。”

姜越抬起头盯着陆璟,语速突然变快,目光灼灼,“要是,要是我当时斩草除根,直接杀了他们。是不是就没有今天的事了?”

姜越一来这个世界就是身居高位,虽然见过一些小龌龊,但无论怎样争也好,斗也罢,都没有人因此丧命。

之前总担心凌泽入魔,但在她心里,这不过是一段剧情而已,凌泽如今没入魔,也不过改了剧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连当时的云锦山之行,她也从未担心过自己可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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