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乾隆自己解开龙袍,动作优雅而从容。
他缓缓上了双榻,躺在萧云的身旁。
他伸出手臂,轻轻地将萧云搂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萧云在睡梦中似是感受到了这温暖的怀抱,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抹安心的笑意。
乾隆紧紧地搂着萧云,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心中也渐渐平静下来。
他闭上眼睛,在这静谧的夜晚,与萧云相拥而眠,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安宁。
在浙江巡抚府邸的后园,奢华的氛围如潮水般弥漫开来。
亭台楼阁在摇曳的烛光下,好似被镀上了一层梦幻的光晕,雕梁画栋间仿佛都流淌着奢靡的气息。
王亶望坐在主位上,肥硕的身躯将椅子填得满满当当。
他的脸上泛着油光,横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那对绿豆般的小眼睛里,满是贪婪与骄奢。
他头戴一顶乌纱帽,帽上的玉饰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身上穿着一袭深蓝色的官服。
上面绣着精致的仙鹤图案,彰显着他浙江巡抚的身份。
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脚蹬一双黑色的靴子,走起路来靴子上的皮革发出“咯吱”的声响。
在他的面前,一群身着艳丽服饰的歌舞伎正随着悠扬的丝竹声翩翩起舞。
舞伎们妆容精致,眉眼含情,身姿轻盈得如同春日里的柳絮。
五彩的舞衣在烛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她们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旋转、跳跃,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诱惑。
王亶望斜靠在椅子上,一只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舞伎们,眼神中满是**。
他时不时地发出一阵粗鄙的笑声,笑声在楼阁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来呀,都给老子好好跳!”
王亶望大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傲慢与嚣张。
他将酒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酒杯瞬间碎成了几片。
一个舞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身子一颤,脚步稍微乱了一下。
王亶望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这贱婢,竟敢在老子面前出错!”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一个酒壶,狠狠地向那个舞伎砸去。
酒壶砸在了舞伎的肩膀上,舞伎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其他的舞伎们吓得纷纷停下舞步,惊恐地看着王亶望。
“都给老子继续跳,别停下!”
王亶望咆哮着,眼神中充满了疯狂。
舞伎们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好战战兢兢地继续跳了起来。
终于,一曲舞毕,舞伎们纷纷停下,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不敢看王亶望的眼睛。
王亶望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向舞伎们。
他的目光在舞伎们身上扫视着,最后停在了一个面容姣好、身材曼妙的舞伎身上。
他伸出那肥硕油腻的手,一把抓住舞伎的胳膊,用力一拽,舞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他怀里。
“就你了,跟老子回房。”
王亶望说着,便拉着舞伎往房间走去。
舞伎惊恐地挣扎着,想要挣脱王亶望的手,她的眼中满是恐惧和哀求,“大人,求求您,放了我吧。”
王亶望却丝毫不在意舞伎的挣扎和哀求,他用力将舞伎拉进自己的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房间里传来舞伎的哭喊声和王亶望粗重的喘息声。
猛虎带着一众暗卫,如同嗅觉敏锐的猎犬一般,沿着十二阿哥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路追踪。
他们在山林中穿梭,在小道上疾行,每一处可能的线索都不放过。
然而,数日过去,十二阿哥就像是凭空消失在了这天地之间。
他们始终没有找到丝毫他的踪影。
猛虎心急如焚,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不断地用手抹着,眼神中满是焦虑和自责。
暗卫们也是满脸疲惫,脚步变得沉重起来。
但他们依旧不敢有丝毫懈怠,紧紧跟随着猛虎,继续在这茫茫天地间搜寻。
而粘杆处的人,经过数日不辞辛劳的奔波,踏遍了无数的地方,终于找到了十二阿哥的踪迹。
他们并没有急于现身,而是在暗中观察,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一个黑夜,十二阿哥和镇远镖局的众人留宿在一家客栈之内。
客栈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但随着夜深人静,喧嚣渐渐散去,整个客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永璂的伤势在这段时间的调养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尽管伤势已愈,但他知道危险依旧可能随时降临。
粘杆处的人武艺高强,他们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房间。
永璂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警惕地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房间内的烛火被点亮,明亮的光线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永璂神色大惊,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刚想开口呼救,便见面前的人整齐地向他行礼。
为首的一人恭敬地说道:“十二阿哥,奴才奉主子之命前来找您。”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令牌在烛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十二阿哥定睛一看,确认了令牌的真实性,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脸色逐渐恢复了平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稳。
他坐直了身子,将他与银蛇分开之后的事情言简意赅地向粘杆处的人说了一遍。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条理清晰,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你来的正好,那就赶紧给皇阿玛传信吧。
告知皇阿玛,我没事。
你也不用特意来接我,暗中保护即可。
用不了几日,我便可以到京城了。
镇远镖局这趟镖是要去傅六叔府上的。
到时候,我再进宫向皇阿玛复命。”
十二阿哥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粘杆处的人没有任何迟疑,他们再次行礼,齐声说道:“好,奴才明白了。”
说完,他们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房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