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撑着站直身体,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去休息了,你们慢慢聊。”
转身时瞥见宴会厅角落闪过一抹熟悉的黑发——西弗勒斯·斯内普正带着几个神色惊恐的小巫师从暗道撤离,他黑色长袍下摆扫过地面,魔杖尖泛着幽蓝的守护咒光芒。
刚踏出宴会厅,身后就传来魔杖对击的爆裂声。
我扶着雕花栏杆缓了口气,忽觉袖口被轻轻扯动。
低头看见一只家养小精灵正捧着杯冒着热气的黄油啤酒,大耳朵紧张地颤动:“先生快去休息,我会守着门口......”
我轻轻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不用了,你先退下吧。”
家养小精灵的大耳朵耷拉下来,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可还是恭敬地行了个礼:“好的,先生。”
随着一声清脆的啪嗒响,小精灵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一丝黄油啤酒香气。
确认走廊空无一人,我迅速转动魔杖,高阶混淆咒如流动的银色面纱将我笼罩。
隐身的瞬间,德拉科身上精灵一族的印记在脑海中亮起微弱的蓝光——那是我悄悄种下的追踪咒,此刻正指引着方向。
循着印记转过三道回廊,我停在标着蓝玫瑰花纹的客房门前。
里德尔还真是爱我,别墅大部分装饰都是蓝玫瑰。
屋内传来压抑的闷哼,透过门缝望去,德拉科背对着门瘫坐在天鹅绒沙发上。
他扯开染血的衬衫,露出手上狰狞的伤口,魔杖尖端颤抖着发出淡绿色光芒,试图治愈伤口。
“让我来吧。”我解除混淆咒,魔杖轻点间,一道柔和的金色光流飞向他的伤口,“里德尔的魔咒带着黑魔法腐蚀,普通愈合咒没用。"
德拉科猛地转身,苍白的脸上血色尽失。
他慌忙扯过衬衫遮挡伤口,银灰色眼眸闪过戒备:“艾尔斯,你怎么......”话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我同样破损的衣襟和未愈的擦伤上。
我在他对面落座,魔杖划出治愈符文,两人体内的黑魔法残留同时泛起微光,德拉科身上的是里德尔的魔力,我自己身上的魔力是自家老哥的:“我给你印上的精灵印记会共鸣,记得吗?”
看着他别过脸的倔强模样,我轻叹一声,“不用在我面前硬撑,今天发生的事......”
“我不需要同情!”他突然暴起,魔杖直指我的咽喉,“你们这些人永远只会把我当小孩子!”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他的虚弱,魔杖还没握紧就滑落掌心。
我接住坠落的魔杖,塞进他冰凉的手里:“我只是来帮你处理伤口,还有......”
德拉科的瞳孔骤然收缩,银灰眼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最终只听到我的一声沉重的叹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望着他睫毛投在眼下的细碎阴影,魔杖带起的金芒如薄纱般覆在伤口上。
德拉科紧绷的脊背在治愈咒的浸润下慢慢松垮,喉结滚动着咽下闷哼,却固执地将侧脸转向垂落的天鹅绒帘幕,任发红的眼眶隐没在暗影里。
“别太拼命。”我用魔杖尾端轻推瓷瓶,深紫色药剂在磨砂玻璃内缓缓旋出诡谲的波纹,将德拉科反复攥紧又松开的苍白指节映得忽明忽暗。
他刚要触到瓶身的指尖猛地顿住,门外骤然响起的脚步声,像是敲响了某种无形的警钟。
德拉科如受惊的黑豹般弹起,魔杖尖端迸发出刺目的幽光,银发在魔力波动中根根倒竖。
反观我却稳坐在雕花扶手椅上,魔杖随意搭在膝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木质杖身的纹路——那些食死徒巡夜时特有的脚步声,我早已在里德尔的宴会中听了无数遍。
“放松。”我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却在德拉科紧绷的注视下戛然而止。
门外的脚步声突然停在客房外,鞋跟在地面拖出刺耳的长音。
德拉科的呼吸变得急促,魔杖上跃动的幽光开始不受控地明灭,而我终于缓缓起身,魔杖尖端凝聚起防御咒的微光。
门把手转动的瞬间,德拉科抢先甩出束缚咒。
然而预想中的碰撞声并未响起,两道身影借着幻影移形咒闪入屋内——竟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与家养小精。
斯内普黑袍翻飞,魔杖尖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混淆咒光芒,家养小精灵则哆哆嗦嗦地攥着浸透魔药的绷带。
“怎么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看到来的是西弗勒斯,我没有表现的很热切,我只是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各自都读懂了意思后,我们都撇开视线。
“主人在房间等你。”西弗勒斯也是一个公事公办的表情跟我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聊吧。”听到里德尔在找我,我只能站起身离开。
我现在的身份与他们两个过多接触,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
我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踩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走向里德尔的书房。
走廊里的烛火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暗影,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指尖触到雕花门把的瞬间,某种黏腻的魔法波动顺着皮肤爬上来,那是里德尔设下的防护咒在确认我的身份。
门轴转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血腥味混着陈旧的羊皮纸气息扑面而来。
里德尔背对着我站在窗前,苍白的手指摩挲着鎏金相框,里面镶嵌着霍格沃茨城堡的微型模型。
“你来得比我预想的慢。”他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银器,在寂静中泛着冷光,阴影勾勒出他下颌锋利的弧度。
我攥紧藏在袖中的魔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处理伤口需要一些时间。”
刻意压低的嗓音裹着几分沙哑,衣服还没换下来,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凝成实质。
余光瞥见书桌上散落的预言家日报,头版照片里阿不思·邓布利多正在发表演讲,镜片后的蓝眼睛仿佛穿透纸张与我对视,那抹熟悉的温和笑意刺得眼眶发疼,邓布利多的笑容还真是虚伪。
“没有伤的很重吧。”里德尔忽然开口,尾音像毒蛇吐信般蜿蜒。
他的身影如乌云般压下来时,我后背的汗毛瞬间竖起。
那双常年浸在黑魔法里的手扣住我的后颈,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头皮。
当他俯身时,沾着蛇佬腔嘶鸣的呼吸扫过耳畔,带着月长石般的冷冽气息,我甚至能数清他睫毛投在颧骨上的阴影。
不等我反应,他的双臂已如铁钳般环住我的腰,轻而易举将我凌空托起。
臀部撞上桌面的瞬间,鎏金烛台摇晃着泼出滚烫的蜡油,在他身后拉出张獠牙毕露的巨影,将我彻底困在阴影与体温交织的牢笼里。
魔杖冰凉的杖身抵住后腰,像毒蛇吐信般顶开我后颈的碎发。
“解开。让我看看。”他的拇指隔着布料按压腰间,明明伤口早已用愈合咒处理得光洁如新,此刻却被他按得发烫。
我忽然意识到这不过是场精心设计的狩猎——那些伪装成关切的触碰,实则是将猎物逼入死角的利爪。
“不过是些皮外伤。”我镇定地去解衣服,指尖却被他突然扣住。
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淬了毒的弯刃,蛇瞳里翻涌的暗潮裹挟着摄魂怪般的寒意。
魔杖尖如游蛇般滑过我紧绷的脖颈,在锁骨凹陷处骤然下压,冰凉的触感混着黑魔法特有的刺痛,让我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掐住我的下巴,里德尔俯身时,领口的黑魔标记几乎要贴上我的嘴唇。
“艾尔斯,你还有多少事情是隐瞒着我的?”他吐字时舌尖擦过獠牙,温热的气息喷在我颤抖的睫毛上。
“里德尔,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我直视着与那黑暗中带着猩红竖瞳对视,指尖却在抚上他脸颊的瞬间,触到皮肤下暗涌的魔力旋涡。
“在我不过问你屠戮暴行,在我替你清理烂摊子时——你就该明白,有些事,是我们心照不宣的。”
他的魔杖突然抵住我剧烈起伏的胸口,而我趁机勾住他的后颈,将彼此的距离又拉近半寸。
书房外传来食死徒的脚步声,混着贝拉癫狂的笑声。
里德尔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青灰色血管在苍白皮肤下突突跳动,混着蛇佬腔尾音的嘶吼震得我耳膜生疼:“艾尔斯,看到你受伤我就难受。”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狠狠攥住我半解的衣襟,布料撕裂声里,我的腰腹暴露在摇曳的烛光下。
那双淬着血光的竖瞳死死盯着光洁如新的皮肤,喉间溢出困兽般的低鸣。
不等我开口辩解,冰凉的手掌已掐住我的后颈,带着铁锈味的吻铺天盖地压下来。他的獠牙擦过唇角,咬得我尝到血腥味,却在即将破皮时又转为辗转厮磨。
“明明我就在身边。”他喘息着将额头抵上我的,魔杖不知何时抵住了我的后腰。
“你就不会低声一下找我来应付你哥吗?”滚烫的呼吸喷在唇上,里德尔突然咬住我耳垂,声音裹着化不开的阴鸷,“再有下次,无视我...”
“你舍不得的。”我轻笑出声,伸手勾住他颈后的黑发。
指尖刚触到柔软的发丝,就被他反手扣在桌上,魔杖尖挑起我的下巴。
里德尔眼底翻涌的情绪像是沸腾的魔药,突然发出一声冷笑,蛇佬腔的嘶鸣震得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在震颤。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永远学不会听话。”他的声音冷得可怕,黑魔标记在皮肤上诡异地发光。
就在他魔杖尖端腾起魔咒的时候,书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穿透厚重的门板:“主人!收到凤凰社的小道消息!”
里德尔周身翻涌的黑魔法骤然凝滞,他猩红的竖瞳死死盯着我,喉间溢出不满的嘶鸣。
抵在我下颌的魔杖却没有移开,反而顺着脖颈下滑,在胸口处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算你运气好。”他咬着牙低语,蛇佬腔的尾音像毒蛇吐信般擦过耳畔。
我刚要松口气,却被他突然拽入怀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混合着血腥味与陈旧羊皮纸气息的吻再次落下,这次带着近乎惩罚的力道。
当他终于放开我时,我的下唇已被啃得红肿,而他指尖正抚过我颈间新添的咬痕,眼底翻涌着令人心悸的占有欲。
“记住,艾尔斯。”他抓起我的手,将魔杖重重塞进我掌心,冰凉的触感混着黑魔标记的灼热,“下次再敢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我会让你知道,比熬成魔药更可怕的惩罚是什么。”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书房,只留下满地狼藉与我剧烈的心跳声。
“真是粗鲁。”我摩挲着发肿的唇角,故意将尾音拖得又长又黏,“要不是我打配合,你能撕开我的衣服?我就跟你姓。”
嘟囔声混着气音散在空气里,右手虚握成拳又骤然舒展,绣着鎏金盘龙纹的魔法长袍便如活物般缠上身,龙鳞暗纹在烛光下泛着流动的光晕。
刚整理好衣领,我对着镜面轻笑一声,指尖擦过镜面时,龙纹长袍的袖口突然涌出细密的银丝。
这些由变形咒凝成的利刃藏进褶皱,随着我的步伐发出细碎的嗡鸣。
当推开书房门的瞬间,贝拉特里克斯扭曲的脸骤然逼近,她猩红的指甲几乎戳到我眼睛:“小宠物终于舍得出来了?主人在楼下等着撕碎傲罗呢。”
我如游蛇般旋身侧闪,贝拉特里克斯甩出的钻心咒擦着耳际掠过,凌厉的魔法气流削断几缕发丝,金黄色碎发簌簌飘落。
指尖抚过被咒术灼伤的耳垂,我勾起一抹挑衅的笑:“贝拉,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啰嗦?”
目光牢牢锁定她魔杖顶端凝结的黑魔法结晶,那是用无辜者鲜血淬炼的邪恶咒印,“走吧,难道你还想站在这里发呆?”
癫狂的尖笑骤然卡在贝拉喉间,她墨绿色的长袍无风自动,魔杖尖端抵住我颈动脉。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瞬间,楼下传来里德尔裹挟着杀意的蛇佬腔嘶吼,整座城堡的烛火都剧烈摇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