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黄粱一梦
徐嘉树很得意,觉得自己是大厨家的功臣,很是豪横了一段日子。
儿子出生没多久,大厨一家就变了脸,把徐嘉树撵了出去。
徐嘉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去问究竟,被大厨二话不说抡着擀面杖打了出去。
徐嘉树这才反应过来,他被骗了。
这家人只想要他生个儿子传宗接待,压根没把生过几个孩子的他当成一家人。
他们一家几口都是亲生的, 就他一个外人。
徐嘉树气不过,上门闹了好几回。
被大厨一擀面杖打断了腿。
徐嘉树拖着腿去报警,警察上门调查,大厨连喊冤枉,“他是入赘我们家的,有赌瘾,经常偷钱,我们是被逼的没办法,才把他腿打断,想着这样他就没办法出去赌了,谁知道,他反口就想咬死我们……”
“你放屁!分明是你们借种生儿子,生了儿子把我一脚踢开了!”
徐嘉树大喊冤枉,他真的比窦娥还冤。
他都说过他不赌了,他们也说好好过日子的,怎么转头就不认账了?!
这种家务事公说公话,婆说婆理,说不清。
警察教育了一番,让他们私底下好好解决后,就离开了。
大厨抡着擀面杖,警告他,“再去告啊,下次把你另外一条腿也给废了,丢去山里……喂狼!”
徐嘉树见大厨眼神发狠,是真的想这么干时,吓的灰溜溜跑了。
他身后无人,大厨对他的事了若指掌,他是真的害怕大厨废了他把他丢去山里自生自灭。
徐嘉树换了个小地方,靠着从大厨那学来的几个菜,想重新开始。
可过不了多久,就会犯赌瘾,挣的那几个钱全被他丢进去了,老板一看他那血红的赌徒眼,哪还敢用他。
他换了很多地方,换到后面,开始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流浪。
直到有一天,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还是黎书安的亲生儿子,徐景川的长子,徐燕飞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杨荞的好大儿。
黎书安对他的学习要求很高,从他上小学开始就很严格,他一直很烦黎书安管他。
梦里更甚。
他十几岁时叛逆,逃课去街上跟地痞流氓混在一起,觉得抽烟很酷,染头发很酷,朝女学生吹口哨很酷,就有样学样。
被杨荞看到,他以为会被骂,谁知道杨荞说这是年轻人成熟的标志,她会帮他保守秘密的。
他当时觉得杨荞懂自己,老喜欢她了。
好景不长,他逃课被老师告诉了黎书安,黎书安跟踪他发现他那些所作所为后,按着他打了一顿,屁股都给他打开花了,一条血丝一条血丝的,他疼的嗷嗷哭!
“我再也不要给你当儿子了,我要给杨姨当儿子,杨姨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我喜欢杨姨,我讨厌你!黎书安,我恨死你了!”
黎书安不为所动,一边按着他,往他屁股上涂紫色药水,疼的他撕心裂肺的扑腾着,大叫着让黎书安滚!
“行,恨吧!等你长大了就知道老娘是为谁好了!什么都不懂,跟人学坏!”
涂完药水,黎书安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下他的屁股,“躺着吧,等你伤好了,带我去会会那些地痞流氓,我倒要看看都是些什么人,敢教坏我儿子!”
徐嘉树疼的哎哟哎哟叫。
“不许你去找他们,让他们知道我被你打的下不了床,我以后在街上还混不混?”
黎书安反手一巴掌打到他头上,笑骂,“臭小子,你当你们演无间道呢!再让我发现你跟他们混在一起,下次就打断你的腿!”
镜头一转,黎书安拉着徐嘉树,一家一家找上门,父母管的交给父母,父母管不住的,黎书安抡起菜刀教他们做人。
徐嘉树被黎书安的狠劲儿吓到,半夜发起了高烧。
杨荞在他跟前上黎书安的眼药,“你妈下手太狠了,说教一番就行了,怎么还动起手了?瞧你这一身的伤,你那些朋友不得记恨死你?”
徐嘉树蔫儿的不行,顺着杨荞的话骂黎书安。
但他到底怕黎书安,黎书安让他好好上学,他不敢不听,他脑子聪明,别说还真考上了京城数一数二的好高中。
但就是跟黎书安不对付,尤其有个站在他这边怂恿、撺掇、诱哄着他,跟他一起说黎书安坏话的杨荞,还有也不喜欢黎书安管太严的徐燕飞。
难兄难妹的感情越来越好,跟顺着他们心意说话的杨荞也越走越近。
再后来,徐嘉树大学考上军校,借着沈家的光,进了部队,前途势不可挡。
徐燕飞也因为沈砚南的关系,被介绍了一个高干家庭。
加上徐景川的徐氏集团,他们一家完成了从寒门到豪门的终极跨越,横跨了军、政、商,可谓风头无限。
偏偏在他升职的关键时候,黎书安突然发现了燕飞不是她亲生的,要跟徐景川离婚,还要分走家里一半家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们一家人讨论过,发现无论从哪个层面,黎书安要分走一半家产,都是合理合法的。
一是徐景川发家的本金,是黎书安变卖了黎爷爷留给她的陪嫁得来的;二是法律规定,夫妻存续期间,财产是双方共有的。
但,谁都不想让黎书安分家产。
因为她要分走的,不是百八十万,那是以亿打头的。
徐嘉树觉得那些钱应该是他的,是徐燕飞的,是他们兄妹的。
即使徐燕飞不是黎书安生的,也是她养大的,她分走那么多钱,有考虑过他的仕途吗?考虑过徐燕飞的婆家吗?
徐嘉树觉得黎书安太自私了。
但到底是生养自己一场的亲妈,他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重新选择。
但黎书安依然,义无反顾的选择离婚。
还反过来责怪他,“你早知道徐燕飞不是你亲妹妹,为什么不告诉我?……徐景川也知道?你们都瞒着我?”
徐嘉树就知道,黎书安没救了。
他眼睁睁看着她喝下放了老鼠药的面汤,看着她疼的死去活来,鲜血糊满了头脸,狼狈又难堪的蜷缩着身子,求他,“嘉树,快,送妈去医院……”
他拒绝了。
他看着黎书安浑身浴血,睁大双眼,死不瞑目的看着他。
那个眼神,看的徐嘉树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
他浑身被汗水湿透,就那么愣愣的坐在破旧房屋的床上,透过半开的窗户,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月亮皎洁又神圣,可望而不可及。
徐嘉树想,如果梦是真的多好,他居然那么有前途。
又想如果他是梦里的徐嘉树,一定不会那么对黎书安。
黎书安多好啊,处处都在为他着想为他打算,为了他和徐燕飞,奉献了她所拥有的一切!
是梦里那个徐嘉树,他蔫儿坏!
他不配!
但徐嘉树最后想的却是:梦里的黎书安为什么非要分走一半家产啊?她要是不分那么多,梦里的徐嘉树是不是就不会给她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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