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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珠空间之药材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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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秘密的最终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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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点半的梅氏药业顶楼办公室,雪慧的指尖在手机屏上轻轻摩挲,短信里"玄鸟"二字像根细针,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桌上那封感谢信复印件被她反复翻折过,边角已经起了毛,淡金色压痕在台灯下泛着暖光,倒像是某种被岁月温柔封存的密码。

"叩叩。"

门被推开一道缝,翔伟端着青瓷杯走进来,杯口腾起的白雾里浮着几片杭白菊——她最近总说肝火重,他便翻出了去年在杭州收的明前胎菊。

"又在看这个?"翔伟的目光扫过信纸上的压痕,伸手替她把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技术部说攻击源定位到了境外服务器,但对方用了三层跳板。"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轻,"你今晚在窗边站了快一小时,影子都快和玻璃融一块儿了。"

雪慧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忽然就想起三年前饺子城刚开业那会儿。

暴雨冲垮了进货的路,她和阿庆嫂在厨房守了整夜,用最后半袋面粉包了三十笼饺子,分给冒雨来捧场的老顾客。

那时她也站在玻璃窗前,看雨水顺着玻璃往下淌,像极了今天的夜色。

"翔伟,"她仰头看他,眼尾的细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既要护住新药研发,又要查黑客攻击,还要......"她低头盯着杯底沉浮的菊花,"还要护住那些相信梅氏的人。"

翔伟在她身侧蹲下,握住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三年前你站在被洪水泡了半尺深的饺子城仓库里,说'人活一世,总得护点值得的东西'。"他指腹蹭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当年和面时磨出来的,"现在李教授为了古方里一味'九节菖蒲'跑了七座山,质检部小姑娘为了查原料批次熬红了眼,他们护的不也是你吗?"

雪慧的喉结动了动。

下午在研发中心,实习生小周攥着她的袖子哭,说老家的奶奶就等着梅氏的降压新药;李教授把《千金方》翻得卷了边,镜片上沾着墨渍,说"老祖宗的东西,不能在咱们手里断了"。

这些画面像电影胶片在她脑子里过,最后定格在去年冬天,中医堂开业时青果攥着她的手说"终于有人愿意把老手艺当宝贝"。

她忽然笑了,指尖轻轻碰了碰翔伟眼下的青黑——他最近跟着技术部查攻击源,也熬了好几个通宵。"明天陪我去趟老城区。"她抽回手,把感谢信小心收进保险箱,"找赵律师和李教授,还有......"她犹豫了下,"那个神秘人乙,该见面了。"

次日清晨的梅氏会议室飘着咖啡香。

李教授戴着老花镜,放大镜几乎贴在感谢信上;赵律师翻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梅氏近三年所有法律纠纷的时间线;雪慧面前堆着技术部整理的攻击日志,最上面压着张纸条,是昨夜翔伟手写的"IP追踪进度:已锁定第二层跳板服务器位置——新泽西某数据中心"。

"压痕是凸版印刷的。"李教授突然出声,放大镜在"感谢梅氏药业对传统医药传承的支持"这句话下停住,"这行字的油墨比其他地方厚0.1毫米,我用显微镜看过,里面掺了朱砂粉。"他推了推眼镜,"朱砂在中药里镇心安神,在古籍里......"他翻开随身带的《印刷史考》,指着其中一页,"是暗号标记。"

赵律师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我查了发信地址,表面是家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但关联账户有笔资金流向......"他调出一张股权结构图,"指向'春生基金会',这个基金会三年前资助过云南的中药材种植基地,而梅氏去年收购的普洱药材厂,正好在基地隔壁。"

雪慧的呼吸陡然一滞。

去年收购普洱厂时,竞争对手突然退出,她当时只当是商业策略,现在想来——"春生基金会?"她转向李教授,"您之前提过,有批老药工自发组织的传承会,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李教授重重拍了下桌子:"对!

三年前我参加过他们的内部研讨会,有人提过'玄鸟'是他们的暗号,取'燕衔泥,筑新巢'的意思。"他从公文包里掏出本泛黄的笔记本,翻到某一页,"看,这是当时的会议记录,有人说'要对抗的不只是资本侵蚀,还有那些拿药材当毒品卖的狼'。"

会议室的空气突然凝固。

雪慧想起李商上个月汇报药商市场时提到的异常——有批低价药材突然退出市场,供货渠道像被利刃切断;徐志处理的那笔订单,对方公司在签约前三天突然注销,连合同章都是假的。

原来不是商业竞争,是有人在替他们清扫障碍。

"叮——"

雪慧的手机弹出条加密邮件,发件人显示"乙"。

她点开,是段录音,背景音里有海浪声,男声低沉:"梅总,春生基金会的人想见你。

他们说,你三年前在饺子城免费给老药工送药膳的事,他们记着呢。"

下午三点,老城区的茶馆里飘着茉莉香。

雪慧坐在临窗的位置,看着穿蓝布衫的茶倌提着长嘴铜壶冲茶,水汽漫上来,模糊了对面男人的脸。

"梅总。"男人摘下墨镜,眼角有道淡疤,"我是春生的老周。

三年前在苏州,你救过被假药贩子威胁的老药工王伯。"

雪慧想起来了。

那年她去苏州谈中医堂合作,在巷子里撞见几个混混堵着个老头,老头怀里紧抱着个布包,里面是祖传的炮制手法笔记。

她报了警,还让翔伟送老头去医院——当时老头说"姑娘,你这是在积德",她只当是客气话。

"我们一直在找机会和你联系。"老周的手指叩了叩桌面,"但'玄鸟'的对手太狡猾。

他们用合法公司做壳,低价收药材掺假,高价卖所谓'特效药',这两年被他们坑的患者......"他喉结动了动,"数不过来。"

雪慧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上个月质检部查到的那批不合格丹参,检测报告上写着"硫黄熏制超标三倍";想起中医堂老顾客张阿姨说,吃了别的药头晕,换了梅氏的就没事。

原来那些"巧合",都是有人在暗中托底。

"但他们最近动静不对。"老周突然压低声音,"我们查到他们在筹备一笔大买卖,资金流向......"他看了眼窗外,"和梅氏新研发的溶栓药有关。"

雪慧的手机在包里震动。

她拿出来,是条未知号码的短信:"今晚十点,天台见。"发件人显示"乙"。

老周起身要走,忽然又回头:"梅总,他们没被打垮,只是藏得更深了。"他的目光扫过雪慧颈间的翡翠吊坠——那是翔伟母亲留下的,"护好你在乎的,他们会拿这个做文章。"

茶馆的门帘被风掀起,穿堂风卷着茉莉香扑进来。

雪慧望着老周消失在巷口的背影,手心里的翡翠坠子被捂得发烫。

她想起昨夜翔伟说的话:"要护的东西越多,就越不能退。"

手机屏幕亮起,是翔伟的消息:"技术部定位到第一层跳板服务器了,在马来西亚。

需要我陪你去?"

雪慧按下回复键,指尖在"好"字上悬了三秒,最终打出:"不用,你留在公司盯着新药数据。"她望着窗外渐沉的夕阳,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根紧绷的弦。

傍晚六点,梅氏大楼的落地窗前,雪慧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

李教授的电话打进来:"小慧,感谢信里的朱砂压痕,我找古籍专家破译了——'月晦星沉时,玄鸟衔珠来'。"

她摸出随身带的翡翠坠子,突然发现背面刻着极小的"玄"字——那是翔伟母亲留下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

夜风掀起她的衣角,手机在此时震动。

她接起,对面是个陌生男声,带着电流杂音:"梅总,该准备了。

他们的刀,已经出鞘了。"

雪慧望着暮色中渐次亮起的霓虹灯,忽然想起三年前饺子城开业那天,她站在同样的位置,看第一笼饺子出笼的热气模糊了玻璃。

那时她想,只要守住本心,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现在,她望着手机屏保上和翔伟的合影——那是去年在中医堂,两人穿着白大褂给老人号脉,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肩上——轻轻笑了。

"我等这把刀,很久了。"她对着夜色轻声说。

楼下的车流依然汹涌,而她知道,有些阴影,必须亲手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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