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冲锋!归顺者不死!反抗者,杀无赦!”
“轰隆!轰隆!轰隆!”一阵如同雷鸣般的马蹄声骤然响起,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在逼近。
陇东陷阵骑如同一股钢铁洪流,从山谷的拐角中汹涌而出,收起之前玩闹般的打斗,此刻的眼神中闪烁着嗜血的火焰,如同燃烧的岩浆,要将前方逃跑的人群踩在马蹄下无情地蹂狞,战马奔腾如飞,四蹄溅起的尘土在空中弥漫,形成一片黄色的烟雾。
“快走!快走啊!”闻人了将手中的拐杖扔下,“啪”的一声砸在地上,仿佛是对命运的最后抗争。
单脚往前跳跃了两步,虽然身体残缺,但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眼神中虽然带着一丝对这片土地和族人的不舍,但更多的是坚定和期盼,如同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了族人逃生的道路。
对着宛如自己亲孙女一般的极桑声嘶力竭地吼道,其他残疾的武道宗师也纷纷向前,尽管身躯单薄,但却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血肉城墙,要用自己的生命给逃窜人群一个生的机会。
“哈哈哈哈哈哈,来来来,你们这群老废物都瞧好了,老子就算没了手脚,也是天下第一御剑师!”尚云洁驱散了帮助自己的义渠百姓,仰天癫狂大笑,如同夜枭啼叫,充满了疯狂和决绝。
一头白发凭空削断,如同银丝一般,瞬间变成了一把充满凌冽气息的飞剑,“嗖”的一声飞跃战场,刺在一名陇东陷阵骑的身躯上。
然而头发组成的长剑威力还是太小,只能将骑手击落战马,没有造成有效杀伤,但尚云洁如同疯魔一般,双眼布满血丝,表情扭曲而狰狞,直接舍弃了自己的头发长剑,再度用地面上的一根杂草作剑,在真气的灌注下变得坚硬如铁,飞射向陇东陷阵骑。
“走!快走!向南面突围!”
一团团真气火焰在山谷中爆发,如同绚丽的烟花,却又充满了毁灭的力量。
众多武道宗师凭借自己强悍的实力,硬生生挡住了陇东陷阵骑的冲锋,防线的攻破只是时间问题。
看着这些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日常就如同族中长辈一般的老人家,此时口吐鲜血被骑兵撞飞,即使重重摔在地上,但依旧咬着牙,奋不顾身地填补防线漏洞,极桑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血腥气息,内心的愤怒和无奈在燃烧,只能下令让人群继续向前逃窜,希望能在绝境中找到一丝生机。
“哒哒,哒哒,哒哒。”然而人群还没有跑出百米距离,又一阵激烈的马蹄声响起,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着众人的心脏。
另一支骑射手部队,凭借着自己高机动的优势,如同鬼魅一般,竟然早早绕到了山谷后方,配合前方的陇东陷阵骑,对太极族形成了合围。
前后加起来一共上千名骑兵,密密麻麻的如同一片黑色海洋,彻底封死了太极族所有的逃生路线,此时已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仿佛置身于一个绝望的牢笼之中。
“我说了!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跑!老老实实跟我回去生孩子吧!”勐勒峯兴奋地大叫着,脸上洋溢着疯狂和得意的笑容,如同恶魔的狞笑,纵身跃起,踩在陇东陷阵骑的战马上,几个弹跳间就来到了山谷的峭壁上。
粗壮的身形宛如一只壁虎,踩在近乎垂直的峭壁上飞奔而去,越过了众多武道宗师组成的防线,高举长刀,以力劈华山之势,向极桑劈了下来,如同雷霆万钧,仿佛要将整个山谷都劈开。
“当!”一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骤然响起,如同尖锐的哨声,刺痛着众人的耳膜。
极桑手无寸铁,只有一身狰狞且厚重的铠甲,匆匆交叠手臂接下了一刀,巨大的力量让她身形瞬间倒飞出去,撞在了另一侧的峭壁上。
一块块石头从峭壁上滚落下来,手臂上的铠甲赫然被劈开了一道裂痕,如同一张狰狞的嘴巴,诉说着战斗的残酷。
但是狰狞的金属却如同血肉一般,在缓缓蠕动愈合,可是仿佛已经被透支了气血,愈合的速度非常缓慢,就像一个疲惫的老人,在艰难地修复着伤口。
“小桑!”自己最亲密的爱人,被自己最亲近的兄长一刀劈成重伤,云鹿琰惊慌失措地大喊,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想要冲出去救援,但是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擅长打斗,这点力量在战场上微不足道,只能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从指缝中渗出,转身指挥太极族族人摆出防御阵型,声音虽然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决绝,在眼前近乎绝境的战场上,带领着族人寻觅出一线生机。
“百炼甲士!全员覆甲!向前冲锋!”
逃窜的人群中,有不少脸色苍白如纸的士兵,身躯在剧烈的奔跑中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身上布满的冷汗浸湿了衣衫,步伐也已经空虚漂浮,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露出无比的坚定。
在听到云鹿琰的口令后,众多就职了百炼甲士的士兵咬了咬牙,强撑着几乎要崩溃的身体,毫不犹豫冲向了后方防线。
一脚刚刚踏出,众人皮肤下便浮现出一件和极桑类似的铠甲,铠甲粗糙且厚重,表面坑坑洼洼,十分简陋,但又似一座座移动的人形堡垒,仿佛坚不可摧一般。
然而同样因为族内贫瘠的资源,众人手上连一件趁手的兵刃都没有,只能徒手迎接后方袭来的箭雨。
一支支锋利的箭矢,如蝗虫般呼啸而来,带着死亡的气息,但众多士兵没有丝毫退缩,依旧不断冲刺向前,身影中充满了决绝,想要在众多骑射手之中,撞出一条可以逃出生天的道路,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毫不畏惧。
“滚到后面休息去!把锅给我!我来挡箭雨!”
太极族此次的迁移计划,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根本就没有预料到身为盟友的义渠国,会在此时背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太极族陷入了绝境,行囊之中只有一些生活用品,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不得不将生活用品改成武器和防具。
原本用来烹饪食物的铁锅,如今成了抵御箭矢的盾牌,拉运行囊的货车,被拆解成一块块木板,勉强制作出一些防身武器,用于抵挡义渠国骑兵的进攻。
一名太极族族人脸上满是疲惫和沧桑,将囊中最后一口药酒喝下,顺着喉咙流入腹中,苍白的脸色中仅仅恢复了一丝血色,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然,就将一名云鹿琰手下的百姓拉到防线后方,不由分说地从他手中抢过铁锅。
铁锅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整个太极族的希望,族人化身为众多防御士兵的一员,带领着队伍继续推进。
“该死,该死,都怪我们,要是不这么着急和云殿下一起离开就好了,要是在离开义渠时再小心一点就好了,要是,要是,该死!大家都是同胞,仅仅是理念不同而已,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赶尽杀绝!”
义渠国百姓的双手,或许是因为已经力竭,体力消耗殆尽,或许是因为心中的愤怒,对义渠国的背信弃义感到无比愤慨,对同胞之间的自相残杀感到痛心疾首,此时止不住的颤抖,诉说着内心的痛苦和无奈。
那些曾经还念着一点同胞情谊的义渠骑兵,此时已经不再手下留情,变成了冷酷无情的杀手,箭雨刁钻地从盾牌缝隙中射入,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收割着生命。
已经有不少人受伤倒地,身体扭曲着,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鲜血从伤口中汩汩流出,在地上汇聚成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河。
鲜血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山谷中,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就连已经升起的太阳,都无法驱散此处的阴霾,阴霾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绝望。
“当!当!当!”
“哈哈哈哈,极桑,你为什么要走!你凭什么要走!义渠国和太极族相辅相成了上百年,义渠的崛起离不开太极族,义渠未来的伟大也同样不能少了太极族!云鹿琰那个废物,他只能躲在人群里面看着你被我蹂躏,他敢出来吗?他能出来吗?”
山谷中刺耳的刀兵撞击铠甲声,就没有停歇过,仿佛一曲死亡的乐章,不断奏响。
极桑狼狈地从峭壁上滑落下来,身体不断碰撞,铠甲已经破损不堪,还没有等她起身,勐勒峯便如同恶狼一般扑了上来,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贪婪,对于未来功勋的渴望,已经掩盖了内心中最后一丝理智,如同屠夫劈砍牲畜一般,一刀又一刀剁在极桑身上。
锋利的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砍下都带着巨大的力量,溅起一片片血花,疯狂地对极桑大喊道。
“你跟不跟我回去?!你跟不跟我回去?!你要是不回去和我生孩子,那就和云鹿琰永远埋在这里吧!来年的今天,我会让极蔻带着义渠和太极族新一任的王,过来悼念你们这对亡命的鸳鸯!”
“义渠国的强大,是我们太极族赋予的,上百年的盟约,是为了让义渠配合我们,在这片土地上种植出更多的树木,足以媲美寻木的树木,能够滋养大地,孕育万物。”
“这份力量借给你们,是为了守护来之不易的家园,不是为了让别人的家园支离破碎!”
寻木的先天伴生种族,在当年的灭城之战后背井离乡,城池在战火中化为废墟,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都是为了寻找一块合适的土地,再度建立起当初那副百族依托寻木而成的美好景象。
可如今的义渠王已经彻底背弃盟约,将太极族视为称霸天下的工具,极桑被压在地上无法起身,感受着大地的颤抖,拼命抵挡勐勒峯的攻击,每一次抵挡都让她感到无比的吃力,但她依旧没有放弃,试图唤醒对方的理智。
“什么盟约不盟约?我就知道太极族如今的生活条件,都是义渠国赋予的!近十年来的义渠诸位君王,都在忌惮太极族的力量,害怕太极族有一天会崛起,威胁到他们的统治,就连给与你们的铁器都屈指可数!”
“你们太极族虽然有着强大的力量,但却没有足够的资源来发挥,只能在贫瘠的土地上艰难生存,而我们义渠国却可以随意地掌控你们的命运。”勐勒峯将长刀倒握,瞄准极桑的头颅大喊道,“既然太极族不想当贵族,那你们就和那些贱民一样,都沦为奴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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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极桑,此刻已经接受了自己必死的命运,身为民风尚武的太极族族长,自幼便在刀光剑影中成长,对死亡并无畏惧,然而在内心深处,却担忧着掌握无数军事知识的太极族,会被野心勃勃的义渠奴役,成为勐勒峯满足自己称霸天下野心的工具。
到那时,太极族的族人将在水深火热中挣扎,曾经的荣耀与尊严将荡然无存。
“当~~~!”
然而此时,一道凌冽的破风声如惊雷般响起,瞬间打破了紧张而又绝望的氛围。
一柄闪烁着电光的双手大剑,宛如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突然从山谷上方飞射而下,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轻而易举地削断了勐勒峯手中的长刀,刀刃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又刺耳,钉入泥土之中嗡鸣作响,仿佛一头欲要择人而噬的恶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谁!我乃义渠国当代国君勐勒峯,正在惩戒我国意图逃亡的奴隶,胆敢阻挠者,一律视为同党!”
从天而降的电光大剑,几乎从自己面前划过,闪烁的电火花如同蓝色火焰,仿佛能将双眼烧成焦炭。
勐勒峯猛然后退了几步,脚步踉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手上拎着只剩下半截刀刃的长刀,失去了往日的威慑力。
电光大剑的剑墩处,镶嵌着一块包裹着花朵的琥珀,琥珀晶莹剔透,花朵栩栩如生,突然出现的势力标志让勐勒峯心中警铃大作,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连忙亮出自己的身份,试图威慑突然出现的来者。
“我就是太极族的同党,但是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太极族什么时候成为了奴隶。”一道带着丝丝霸道和杀气的声音,如洪钟般从山谷顶端的峭壁上传来,在山谷中回荡,仿佛能穿透云霄。
一名身穿螺衣炭裳的男子,骑着一匹没有安装任何马具的战马,在缓缓升起的太阳下展露了身形,男子身姿挺拔,在阳光下煜煜生辉,如同一头蛰伏的巨龙,居高临下看向勐勒峯,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
“在下明辉花立甲亭亭长,爱吃灵芝的熊猫,正在救援寻木先天伴生的太极族,胆敢阻挠者,一律杀无赦!”
“姐姐!”
屹立在山谷上的两人,正是阳雨和极蔻,二人在草原上一路奔波,风餐露宿,历经了无数艰难险阻,终于在这处隐蔽的山谷中,发现了正在鏖战的太极族和义渠骑兵。
战场上的鲜血染红了大地,看到伤痕累累的族人,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还有奄奄一息的极桑和众多武道宗师,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呼吸,极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急切大喊。
“勐勒峯你疯了吗?我们姐妹两人和你们兄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姐姐和云哥互相爱慕的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他们之间的感情真挚而又深厚,你为什么一定要拆散他们?为什么要下如此毒手!”
“极蔻,你太小了,根本就不明白,我默许极桑和云鹿琰在一起,是因为太极族还留在义渠,他们的孩子就是义渠下一代的王!”
“关系到义渠的未来和兴衰,为了国家的强盛,我可以做出任何牺牲,我可以让我的父亲退位,也可以为了让太极族继续扶持义渠,把王位让给我的侄儿!”
勐勒峯手中握着折断的长刀,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贪婪,真气缓缓凝聚其上,将缺失的刀刃填补完整,看着倒在地上依旧没有起身的极桑说道。
“他们要是想走,前往那个什么G.P寻木定居也可以,但是太极族必须留下,你也要嫁给我,成为我的皇后,我要确保义渠国的强大和稳定,要让义渠有争霸天下的力量!”
“哦?凭什么呢?”阳雨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却又隐藏着一丝寒意,微微前倾着身体,仿佛在看小丑一般看向勐勒峯,炙热且璀璨的太阳在阳雨身后缓缓升起,明亮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刺眼的光芒让勐勒峯根本无法直视对方。
“我义渠以骑兵横行西戎,虽然山谷内只有八百骑,但后方还有我国大军跟随,车骑步兵有一万之多,足以踏平任何敢于阻挡我们的敌人。”
“难道你就想靠你们两个人,还有这些击败逃窜的残兵,来抗衡我义渠的无上军威吗?”勐勒峯向后挥手,示意麾下士兵重新结阵,自己则转而向山谷上方的阳雨缓缓逼近,每一步都踏得沉重有力,仿佛要将大地踩碎,脸上带着一丝狰狞的笑容说道。
“爱吃灵芝的熊猫,我不管你究竟是谁,但是这趟浑水,我希望你不要不自量力地蹚进来,中原有句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快快离开,我可以把你当成一个屁放了。”
“呵,呵呵,你说的援军,就是这个人吗?”
山谷内,八百骑兵整齐排列,马蹄下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仿佛给这残酷的战场增添了一层朦胧的纱幕,而后方跟随的一万大军,便是勐勒峯如此肆无忌惮的依靠,站在阵前,脸上带着嚣张的神情,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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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一幕,阳雨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山谷中回荡,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抬手就往山谷内扔下了一个头颅,咕噜咕噜滚到勐勒峯脚边,对方低头一看,才发现头颅上标志性的满脸胡须,赫然是被自己排往后方传递消息的副官。
此时对方睁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遇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胡须上鲜红的血迹,如同一条条蜿蜒的蛇,似乎在述说对方死时的惨状,让人不寒而栗。
“当立则立,定身为甲!”
“掠地无生,霜摧万厦!”
“杀!!!”
一道充满血腥和杀戮气息的呐喊声,如同一道惊雷,在山谷中炸响,一片片魁梧的身影出现在山谷顶端,高大而威猛,如同巍峨的山峰,甚至将刚刚开始释放光和热的太阳遮挡住,给下方的战场投去一片阴影。
精致的甲胄,锋利的刀剑,寒光闪闪,让人不敢直视,空中飘荡着一面秋霜肆虐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看着突然出现的军队,勐勒峯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放眼望去这支如同从地下冒出来的军队,数量有上千之众,步伐整齐划一,气势磅礴,不仅在质量上远超义渠骑兵,就连在数量上也完美碾压,勐勒峯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恐惧。
“勐勒峯,是吧?你要不要试试看,我会不会也把你当成一个屁放了?”阳雨轻轻抬手,动作优雅而又从容,仿佛在指挥着一场盛大的演出,示意身边的单骑走荒野上前指挥。
如今身为秋霜坊坊将的单骑走荒野,依旧对阳雨保持着谦卑且尊敬的态度,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转身面对麾下士兵高喊道:“强击手上前!扬击手搭弓!预备!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