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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1976年成痞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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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从《明月夜》到《风中承诺》:广府街头的集体记忆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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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午休时间,广府文化特色街迎来新一波热潮。穿着中山装、工装的事业单位职工们结伴而行,匆匆从单位赶来。平日里严肃的公文包此刻随意挎在肩头,他们一边走一边热切交谈,眼神里满是对特色街的好奇。街道上瞬间被涌动的人群填满,骑楼下、戏台边,处处都是攒动的人头。有人踮脚张望舞台布置,有人被街边飘来的美食香气吸引,还有人在人群里寻找熟悉的面孔,欢声笑语与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交织,让这条街的热闹氛围愈发浓烈。

午后的阳光斜斜掠过骑楼雕花,将舞台镀上一层金边。当报幕音乐骤然响起,身着藏青色修身职业套装的中山大学校花款步登台。黑色漆皮高跟鞋叩击木质舞台,发出清脆声响,与她束成空姐式利落盘发上晃动的珍珠发簪遥相呼应。笔挺的西装领口别着广彩胸针,既有职场精英的干练气场,又暗藏岭南风情。

"各位街坊朋友!"她手持鎏金话筒,清亮嗓音穿透喧闹人潮,眼波流转间笑意盈盈,"最精彩的**篇章即将登场——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省港两地家喻户晓的青春玉女歌星——林沫!"话音未落,右手已划出优雅弧线指向后台,"更有星海音乐学院舞蹈队惊艳伴舞,为大家带来视听盛宴!"

随着声浪骤然翻涌,前排观众自发开始鼓掌,后排的青年踩着长凳挥臂高呼,凉茶铺的伙计甚至敲响铜勺助威。此起彼伏的欢呼中,舞台两侧的探照灯突然亮起,将期待的热浪推至顶点。

古雅的丝竹声骤然漫过骑楼飞檐,十二位身着广绣襦裙的舞者踏着鼓点旋上舞台。她们水绿色的裙摆如荷叶翻卷,金丝绣就的岭南荔枝在阳光下流转,袖口缀着的铜铃随着舞姿叮咚作响,将观众瞬间卷入水墨画卷。

就在此时,舞台侧幕飘起朦胧白雾。一袭皎白身影踏着《明月夜》婉转的前奏款步而出——林沫裹着柔若流云的玉兰花旗袍,襟前银线绣的花瓣仿若凝着晨露,外搭的白色裘皮围巾随步伐轻颤,与发间缠绕的白纱巾呼应成诗。她足蹬的珍珠白高跟鞋叩击舞台,每一步都像踏在众人的心弦上。微卷的发尾垂落肩头,耳坠上的和田玉坠子晃出清泠光晕,当真似广寒仙子踏月而来。当"走过千山我历经多少风霜,才能够回到你的身旁"的歌声响起,她轻抬皓腕,眼波流转间藏着万种柔情,整条街的喧闹都化作了屏息的沉醉。

当林沫的声线裹着《明月夜》的旋律淌出,广府特色街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骑楼下捧着竹蔗水的阿伯忘了啜饮,戏台上调试乐器的乐手停下拨弦,连街边炸鱼皮的油锅都似在沸腾中屏住了声响。这首经由电视荧屏与收音机电波传遍千家万户的金曲,此刻化作一根无形丝线,轻轻勾住了所有人的心弦。

"是这首歌!"不知谁率先喊出一句,紧接着,后排穿工装的青年扯开嗓子应和,鬓角染霜的阿婶跟着轻哼,抱着孩童的妇人将曲调哼成摇篮曲的节奏。和声如潮水漫过骑楼飞檐,与林沫清亮的歌声交织。星海音乐学院的舞者们也随之变换舞步,广绣裙摆翻飞间,金丝绣就的荔枝图案与观众摇晃的手臂汇成金色浪潮。

舞台灯光骤然转为暖黄,将林沫旗袍上的玉兰花瓣镀成流金。她倚着雕花立柱低吟"想你的夜晚,总是特别漫长",台下突然爆发出整齐的合唱,穿校服的少年、戴红袖章的老知青、挎着菜篮的主妇,所有人的声音在珠江的寒风中融成炽热的星河。骑楼檐角的走马灯跟着旋律明灭,远处茶肆飘来的檀香混着人群的声浪,将这首早已刻进城市记忆的金曲,酿成了万人同频共振的集体狂欢。

余韵悠长的尾音消散在珠江的寒风里,林沫握着话筒的指尖微微发白,玉兰花旗袍上的银线在灯光下忽明忽暗。她望着台下仍在哼唱的人群,眼眶泛起晶莹水光——那些挥舞的手臂、跟着节奏摇晃的搪瓷缸,还有骑楼高处探出的张张笑脸,都化作潮水般的暖意漫上心头。

"谢谢,谢谢大家!"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珍珠耳坠随着鞠躬的动作轻轻晃动。广府特色街的喧闹在此刻仿佛凝固,唯有零星的掌声像春雨般洒落。待情绪稍稍平复,她抬手拂过鬓边白纱,目光扫过台下各个角落:"没想到能和大家一起唱这首歌...这份感动,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深吸一口气,她的声音重新清亮起来:"相信许多朋友听过我的专辑《清韵情缘》。"说到这里,她特意顿了顿,眼含笑意,"这十四首歌,凝聚着凌明哲教授与漫画家凌晨老师的心血。能将这些文字化作歌声,又在今天遇见如此热情的你们..."她的喉结微微颤动,"对小沫而言,此生再无遗憾!"

寒风掠过舞台,裘皮围巾在她肩头轻扬。林沫挺直脊背,对着观众深深鞠躬,发间白纱垂落如流云:"未来的日子,我定会带着这份热爱,用更好的作品回报大家!"此起彼伏的喝彩声中,她转身时耳后的玉坠划出一道清泠弧线,恰似将这份约定镌刻进了岭南的冬日。

舞台顶灯骤然转为幽蓝,贝斯低沉的震颤混着零星鼓点,如同暴风雨前的闷雷在青石板间滚动。当电子琴的前奏如冷雨倾泻而出,身着铆钉牛仔装的男舞者踏着碎步鱼贯登台,做旧的丹宁布料在奔跑中扬起细小尘埃;女舞者们甩动缀满荧光流苏的裙摆,彩色缎带在空中划出绚丽弧线,瞬间将骑楼笼罩的暮色点燃。

林沫披着银灰色亮片披肩款步而入,旗袍开衩处的珍珠高跟鞋轻叩舞台,与鼓点完美重合。她垂眸轻启朱唇,第一句"昨夜的雨,惊醒我沉睡中的梦"便带着湿润的哽咽,仿佛真有寒雨顺着声线滴落。人群霎时寂静,只有街边糖水铺的铜勺碰撞声,混着她"迷惑的心,沾满着昨日的伤痛"的低吟,在骑楼回廊间悠悠回荡。

舞蹈队忽而散开成星芒阵型,金属铆钉在追光灯下迸射冷光,与林沫微颤的尾音共振;忽而又以利落滑步围聚,用牛仔布料摩擦的沙沙声,托起她攀升至高音区的"失去的爱,是否还能够再拥有"。当副歌旋律如浪涛席卷而来,她猛地抬起眼睫,泪光闪烁的双眸望向夜空:"曾经在雨中对我说,今生今世相守!" 整座街道仿佛被这句呐喊点燃,穿工装的青年跟着挥舞手臂,抱孩子的妇人轻声和唱,就连卖云吞面的老伯都放下担子,跟着节奏拍打灶台。

**处,女舞者们抛起牛仔帽旋转,彩色缎带与林沫翻飞的披肩纠缠成光的漩涡。"多少缠绵编织成的梦,多少爱恨刻划的镜头",她扯下披肩甩向空中,珍珠耳坠划出清冽弧线,将歌词里破碎的深情尽数揉进凛冽江风中。最后那句"为何一切到了终究,还是空"消散在呼啸的北风里时,整条街的霓虹招牌突然同时明灭,恍若千万颗星辰为这场爱恨痴缠黯然垂泪。

《风中的承诺》的尾音刚消散在珠江的寒风里,舞台顶灯突然转为幽冷的冰蓝,如霜雪般倾泻而下。钢琴前奏缓缓流淌,带着冬日特有的清冽,仿佛真有细碎的雪花在音符间飘落。身着银灰流苏披风的舞蹈队踏着碎步登场,素白纱裙在旋转间扬起薄雾般的虚影,腰间缀着的冰凌状配饰碰撞出细碎声响,恍若北风掠过结冰的河面。

林沫裹着月白色貂绒披肩款步而出,旗袍上银线绣的寒梅在冷光中泛着微光,发间别着的雪绒花饰随着步伐轻轻颤动。"天慢慢变凉,夜慢慢变长"她垂眸轻唱,嗓音里凝结着冬日的寒意,"我一想到你,却突然的忧伤"这句带着哽咽的转音,惊起台下一片屏息。卖糖画的老伯停下手中的动作,穿棉袄的阿婆摘下老花镜擦拭眼角,连远处戏台上候场的乐师都放下乐器静静聆听。

当副歌"冬雪飘落,它轻轻对我说,说你身边已有人代替我"响起时,林沫猛地抬起头,泪光在睫毛上凝成细小的冰晶。舞蹈队突然散开成雪花阵型,银灰披风翻飞间,人造雪机喷出的细雪混着歌声在光束中起舞。"明明我们之间谁都没有犯错,可惜到最后却成了彼此余生的过客",她颤抖着唱出最后一句,指尖无意识地攥紧披肩,而台下不知谁带头鼓起的掌声,惊醒了沉浸在悲伤中的人群,潮水般的喝彩声裹着未散的雪雾,漫过整条飘着姜茶香的街道。

《冬雪飘落》的余音还在空气中丝丝缕缕地缠绕,舞台上的灯光还未完全转换,激昂又深情的前奏就迫不及待地奏响,宣告着《我记得你眼里的依恋》的开场。林沫站在舞台中央,灯光聚焦在她身上,此刻的她,一袭月白色的曳地长裙,裙摆上用银丝绣着大片的繁花,在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她微微仰头,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积蓄着所有的情感。

“走在红尘俗世间,谁的呼唤飘在耳边 ,那么熟悉却又遥远,为什么痴心两处总难相见 。”林沫启唇,歌声如潺潺溪流,带着丝丝的惆怅,缓缓淌出。唱到这句,她的眼前浮现出与凌晨相处的幸福时光,那些一起漫步在街头巷尾,分享生活点滴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不断放映。那时的凌晨,总是带着温柔的笑,看向她的眼里满是依恋,而如今,舞台下的人群攒动,却看不见他熟悉的身影。

“徘徊在起风的午夜,谁的叹息飘在风间 ,那么无奈却又无悔 ,多少前世缠绵留待今生缘 。”随着旋律的推进,林沫的声音愈发投入,她的脑海里是两人在深夜里促膝长谈,一起规划未来的场景。她常常患得患失,总害怕曾经的他们,不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担心命运弄人,现实的种种让他们渐渐疏远。可是与凌晨相恋的每段回忆,却如同刻在心底的烙印,怎么也抹不去。

舞蹈队身着古典风格的服饰,轻盈地舞动着,身姿如柳,配合着林沫的歌声,仿佛将听众带入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里。而林沫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与歌声中,唱到“就算换了时空 ,变了容颜 ,我依然记得你眼里的依恋 ,纵然聚散由命 ,也要用心感动天 ”时,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她想起凌晨看她时,那深情的目光,仿佛世间万物都消失不见,只有彼此。她多希望时光定格,定格那些美好的瞬间,可如今只能将这份思念与眷恋,都融入到歌声里,传递给台下的每一个人,也传递给那个或许在远方的他 。

当最后一个音符随着晚风消散在骑楼飞檐间,舞台两侧的红灯笼突然齐齐亮起。省电视台资深主持人钟燊灵身着藏青色中山装款步登台,胸前别着的广彩胸针在聚光灯下流转着釉彩,他抬手轻压仍在沸腾的声浪,笑着用带着粤韵的普通话说道:“各位街坊老友!这接连几首金曲,是不是听得‘耳朵都出油’啦?”

此言一出,台下爆发出哄然大笑。穿工装的青年们用力拍着搪瓷缸,阿婆们摇着蒲扇笑得合不拢嘴,连街边卖鸡公榄的小贩都跟着敲起竹梆。钟燊灵见状,眼中笑意更浓,他潇洒地甩出折扇:“既然如此,让我听听你们的热情——掌声、尖叫声、欢呼声,一齐送给林沫小姐和舞蹈队!”

霎时间,整条街道化作声浪的海洋。掌声如暴雨拍窗,欢呼似春雷炸响,骑楼回廊间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喝彩。有人扯着嗓子喊“安可”,有人举起自制的灯牌,连高处晾晒的腊肠都跟着声浪轻轻摇晃,将岭南特有的热闹劲儿,酿成了一场永不散场的视听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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