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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1976年成痞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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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烟火与潮流共燃:特色街书写个体经济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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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府文化特色街的开业典礼在暮色中圆满落幕,舞台灯光渐暗时,骑楼间仍回荡着未尽的欢歌与笑语。这场持续了一整天的庆典,不仅是一场视听盛宴,更在改革开放的时代浪潮中,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它率先拉开了个体经营的序幕,成为回城知识青年自谋创业的试验田,也是个体经营集中规范管理的示范窗口。

从筹备之初,这个项目就牵动着各方目光。作为省团委与越秀区六榕街道共同推动的试点,它承载着太多期待:让返城知青有处施展才干,让沉寂多年的市场重焕活力,更要在“摸着石头过河”的探索中,为个体经济的发展蹚出一条可行之路。正如街道办主任在后台所说:“成了,就总结经验推开;有不足,咱们就及时修正,总要有人先迈出这一步。”

如今,看着特色街里人头攒动的店铺、拎着新衣新物的街坊、知青们脸上舒展的笑容,所有人都明白:这场尝试已显露出蓬勃的生命力。它像一粒投入春潮的石子,不仅在广府大地上激起涟漪,更预示着一个个体经济蓬勃生长的新时代,正随着庆典的落幕悄然开启。

暮色漫过骑楼飞檐时,舞台聚光灯已暗下大半,散落的彩带与包装纸被晚风卷成小旋。总策划人凌晨踩着满地星光走上台,藏青中山装的袖口沾着些许灰尘,却掩不住眼里跳动的光。他刚在后台喝干了半壶凉茶,喉间还留着回甘——这与省团委的刘奕碰杯时,两人都默契地笑了。

刘奕的军绿色帆布包随意搭在扩音设备上,露出半截记录数据的笔记本。他用红蓝铅笔敲着台面:"凌晨,你看这人流统计,比预估多了三成!知青创业摊位的营业额,抵得上国营百货三天的流水。"话音未落,千色服装老总何静茹踩着细高跟走过来,珍珠耳坠在暮色里闪着微光,手里攥着的销售报表被指腹摩挲得发皱:"太空褛全空了!仓库备货的卡车刚到街口,就被堵着要补货的街坊围住——这热度,比香港尖沙咀还烈!"

星海音乐学院的谷老师正弯腰捡舞台角落的谱架,灰布衫上沾着排练时蹭到的松香。他直起身时,怀里还抱着学生们遗落的扬琴拨片:"芳华十八的姑娘们都说,从没在这么鲜活的场合演出过。台下阿婆跟着《赛龙夺锦》打拍子的样子,比音乐厅的掌声更动人。"

特色街持牌人阿勇把没点燃的烟卷重新塞回烟盒,粗粝的手掌反复摩挲着腰间的黄铜钥匙串。他指节上还留着今早钉招牌蹭的木刺,此刻却用力拍了拍凌晨的肩:"巷尾那几家老字号,都托我问明天能不能加开夜市——说今天的热闹,比过年还旺!"

凌晨笑着摆摆手,从帆布包里掏出搪瓷杯,给每人倒了半杯温热的菊花茶。水汽氤氲中,他指着台下渐散的人群:"热闹是街坊们给的底气。你们看那卖鱼蛋的阿伯,收摊时特意多留了两串给巡逻的治安员——这才是特色街该有的样子。"五人围在舞台中央那盏未熄灭的聚光灯下,影子被拉得老长,交叠在"广府文化特色街"的烫金牌匾上。远处传来收摊的铜铃声,夹杂着街坊们讨论太空褛的笑语,凌晨转动着手里的搪瓷杯,杯沿的"劳动最光荣"字样在夜色里泛着柔光:"明天?明天咱们得琢磨着,把这热闹,变成街坊们的日常。"

话音落时,最后一盏灯熄灭了,唯有珠江对岸的渔火漫过来,在他们含笑的眼角,镀上一层细碎的金。

这场庆典里,千色服饰无疑是最耀眼的赢家。最让街坊们疯狂的,莫过于那句“不用布票”——东方龙男装、凤姿天下女装、迪克牛仔、睿克运动四家专卖店前,结账的长队从骑楼一直蜿蜒到街角,穿蓝布衫的师傅攥着皱巴巴的钞票踮脚张望,兜里的布票被捏得发白也用不上;梳马尾辫的姑娘们抱着刚试穿的新衣,在队伍里叽叽喳喳:“省下的布票能给弟弟做件棉袄了!”

柜台后的售货员们额角渗着汗,却始终扬着笑,接过钞票时总不忘多说一句:“您慢走,不合适随时来换。”这光景,与国营供销社的柜台简直是两个世界。在千色的店里,试衣间的门帘永远为客人敞开——穿工装的汉子对着镜子比划牛仔夹克,店员会蹲下身帮他调整腰带扣;老太太摸不准孙女的尺码,售货员就捧着三件不同尺寸的毛衣耐心讲解,哪怕最后一件没买,也照样笑着送出门。有位从郊区来的阿姨忍不住念叨:“活了半辈子,头回见买衣裳不用布票,还能试个痛快,这服务比亲戚还热乎!”

夜幕降临时,四家店的存货清单几乎都划上了红勾:东方龙的改良唐装剩最后两件样品,凤姿天下的广绣旗袍连模特身上那件都被客人订走,迪克牛仔的喇叭裤堆成小山的货架空了大半,睿克运动的运动服装连断码款都被抢光。何静茹站在店门口清点账本,指尖划过“售罄”二字时,听见隔壁裁缝铺的阿婆跟客人夸:“不用布票还管试穿,人家千色这生意经,真是摸到街坊心坎里去了——能不火吗?”

要说庆典里最沸腾的场面,当属千色模特队带火的太空褛促销。二十多位俊男靓女穿着雪白色太空褛在舞台上转身时,台下的呼吸声都仿佛凝固了——穿校服的姑娘们扒着栏杆尖叫,卖烟丝的阿伯举着旱烟杆忘了点燃,连巡逻的治安员都忍不住多瞅了两眼。当古钰喊出“26块8一件,不用布票,两千件售罄即止”,整个广府街像被投入火星的干柴,瞬间燃成一片热浪。

促销台前的队伍刚排起来就拧成了麻花,穿蓝布工装的汉子把自行车横在队尾占位置,拎着菜篮的阿婆从藤筐里摸出零钱数了又数。有位从石牌村赶来的婶子踮着脚往前瞅,被挤得差点摔了,身后立刻伸来几只手扶住她——原来是街道组织的知青治安队,他们臂戴红袖章,在人潮里穿梭维持秩序,一会儿劝大家别挤,一会儿帮老人拎东西,粗粝的手掌推挡着涌动的人群,倒成了混乱里最稳的桩子。

“给我来两件!一件白的一件银的!”“姑娘,这太空褛真有那么暖和?”吆喝声、询问声混着舞台上的音乐翻涌。售货员扯着嗓子喊“别慌,人人有份”,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没多久就数出厚厚一沓钞票。当最后一件太空褛被举过头顶递出去时,账本上的数字明明白白:两千件,五万三千六百元——这数字砸在国营百货的报表上,能惊掉多少人的眼镜。

挤在队尾没抢到的小伙子懊恼地拍大腿,却听见旁边人说:“千色说明天还补货!”他眼睛一亮,立刻转身往家跑:“那我明早带着小板凳来排队!”知青治安队的小李擦着汗笑了,望着手里被汗水浸湿的秩序表,突然觉得这热闹里,藏着比营业额更金贵的东西——那是街坊们眼里重新亮起的光,和对好日子的盼头。

飞图音像电器商行的柜台前,热度丝毫不输隔壁的服装店。四大歌星的现场表演像块磁石,把整条街的歌迷都吸到了玻璃柜前——穿喇叭裤的青年举着笔记本挤在最前排,书包上别着的明星贴纸被汗水浸得发皱;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趴在柜台上,眼睛盯着海报上林沫的照片,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玻璃边缘的花纹。

当歌星们坐在临时搭起的签名台后,接过歌迷递来的录音带时,人群里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骑楼的瓦顶。有位从佛山赶来的小伙子,攥着省了半个月饭钱买的录音带,手抖得差点递不出去,林沫笑着在封面上画了个小太阳,他当场红了眼眶,转身就跟同伴喊:"我要再买十盒送同学!"这番热闹劲儿,让录音带的销量像坐了火箭——每个歌星的专辑都卖出一千多盒,林沫那张印着广府街演出照的磁带,更是突破三千盒,货架上很快空出一大片,补货的纸箱在角落里堆成了小山。

更妙的是,买录音带的人总会忍不住多看两眼旁边的双卡录音机。锃亮的黑色机身泛着冷光,按下播放键就能听见歌星现场般的嗓音,比家里那台单卡的老旧收音机清楚十倍。售货员把磁带塞进机器演示:"您看这双卡,一边放歌一边录音,林沫刚才唱的《我的未来不是梦》,当场就能录下来反复听。"这话戳中了不少人的心,有位戴眼镜的教师咬咬牙,买下录音机时特意叮嘱:"帮我多拷几盘林沫的歌,给学生们听听这股劲儿!"

到了傍晚,商行老板扒着算盘珠子笑得合不拢嘴:录音带销量破万,双卡录音机也卖出去五十多台,电线、电池这些小物件更是被顺带买走不少。他望着墙上"四大歌星签售点"的横幅,突然明白——这哪是卖音像制品,分明是把歌迷对偶像的热望,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红火生意。

广府文化特色美食街的烟火气里,藏着另一番沸腾景象。三十多个临街小店的布幡在风中猎猎作响,艇仔粥的绵密、虾饺的鲜香、双皮奶的甜润顺着青石板路蔓延,引得食客从街头排到巷尾。卖及第粥的阿叔挥着长勺,铁锅里的米粥咕嘟冒泡,不到午时就熬空了五桶米;蒸肠粉的知青小两口轮流招呼客人,竹制蒸笼叠得比人高,笼屉布换了七八块,指尖烫出红痕也顾不上揉。

账本上的数字看得人眼热——每个小店的营业额都稳稳超了一千元。做马蹄糕的李婶扒着算盘珠子,算到最后一笔时突然红了眼眶:“我在巷尾摆了三年摊,最多时一个月才挣两百块,今天一天就顶过去半年!”隔壁卖云吞面的夫妻更忙得脚不沾地,丈夫颠勺煮面,妻子捏着云吞皮飞快包馅,竹筐里的鲜虾眨眼就见了底,要不是凌晨提前三天就让各家备足十倍材料,怕是不到晌午就得挂出“售罄”的木牌。

有位穿中山装的干部模样的人踱进街里,被飘来的姜撞奶香气勾住脚步。他坐在塑料凳上,看着端上桌的双皮奶泛着奶皮,忍不住跟老板闲聊:“你们这生意,比国营饭店还旺。”老板擦着桌子笑:“托特色街的福,凌晨先生早早就跟我们说,材料要备够,服务要做足,准保能火——这不是,连郊区的人都骑自行车赶来尝鲜呢!”话音未落,又有人举着钞票喊:“来两笼虾饺!多放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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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时,美食街的炊烟渐渐淡了,各家店前堆起的空碗空碟比小山还高。李婶数着沉甸甸的钱袋,突然想起凌晨前几天蹲在她摊位前,一笔一划记食材清单的模样——那时她还嘀咕“哪用得着备这么多”,如今才懂这份“先知先觉”里,藏着多少对街坊口味的琢磨,对红火日子的笃定。

舞台边的折叠椅上,凌晨正低头给搪瓷杯续水,水汽漫过他的眉眼时,忽然被一阵笑声打断。抬头就撞见何静茹举着太空褛的销售报表朝他晃,珍珠耳坠随着动作划出轻快的弧线:“你看这数字,比咱们预估的翻了一倍还多!”

省团委的刘奕刚把最后一页统计数据塞进帆布包,闻言也凑过来,军绿色裤腿沾着的草屑还没拍掉:“知青创业摊位的流水账我核了三遍,光艇仔粥摊就卖了两百多碗——凌晨,你当初力排众议要把美食街和服装店放一起,这步棋走得太妙。”

凌晨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指腹擦过眉骨时,眼底的光愈发清亮。他没接话,只是望着渐暗的街道——卖鱼蛋的阿伯正哼着小曲收摊,穿太空褛的年轻人三三两两走过,手里还拎着没吃完的马蹄糕。何静茹忽然笑出声:“你看咱们仨,现在这模样,倒像是考试拿了满分的学生。”

刘奕低头瞅了瞅自己被汗水浸皱的衬衫,又看了看何静茹高跟鞋上沾的灰尘,最后落在凌晨中山装袖口磨出的毛边,忍不住跟着笑:“这‘满分’,是街坊们给的。”三人相视一笑,没再多说,可眼里的光撞在一起,比舞台上的聚光灯还要亮——那是把设想变成现实的踏实,是看着日子往红火里走的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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