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见过,在我把你鸟巢烧成灰的时候。你或许在那摇曳的火光中看见过我的身形。”
“什么鸟巢?不是,是在翁法罗斯!在车上看见的!你当时坐在卡罗先生的身后,还抱着他。你们给搭档送完车后,开着车就走了!”
“我当时就在旁边的地上和缇宝老师一起看着,看着你们飞走!”
“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车?嗯,确实有几十次...但你不可能看见。或者说,多了一个必死的理由。”
白厄:?
他要崩溃了,这女人脑子有问题吗?“就是...能在天上飞的车啊!两个轮子一前一后,看起来像是马一样,上天的时候还会‘轰隆隆——’的车啊!”
“没印象了,或许我能把这个当做你的遗言?”,那八个月几乎等于洗档了,除了一些必要的人以外,其他的被曦钦自动放进了回收站。
更别提白厄在当时跟个路标一样,而且现在的白厄跟之前比起来更是大相径庭。
最重要的一点,白厄有对和造翼者差不多的翅膀,虽然是斜着的。
他崩溃了,他开始怀疑这个女人是怎么和华悟那种人扯成一对的,这不纯纯的阿尔茨海默症吗?
“不是吧?你的记性也太差了吧?我想想,一定还有什么能证明的东西...”
他想了半天,他好像没留东西啊。
但他记得穹说过这种问题的解决办法,“搭档好像提过这种问题的解决办法。”
“好像是...全部揍一顿?但我好像打不过卡罗先生的女朋友和这个捕鱼老板...”
他死档了,穹教的全是力大砖飞。优点是力大的时候就能让砖飞起来,缺点是力小的时候就得被砖砸得飞起来。
“搭档只教武功,卡罗先生更是文学灾难起个名都废得像大地兽,呃...早知道该跟丹恒学点文化的...”
景元在听到丹恒二字后,眼底掠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金芒。
列车————
“人呢?我不是让你好好待着吗?又去哪里了?玩捉迷藏?”
华悟扫了一遍列车,没发现人。
“看来,还是不清楚差距啊。我想跑,你是抓不到的。但你想藏,那就未...”
“咚咚——”
“华悟乘客,你们在吗?刚才列车检测到了未知的令使级反应,这需要和你们谈谈帕。”
“好吧,你就再藏一会儿吧。”
他打开房间门,低头目光扫向帕姆,“未知令使?你确定你们把曦钦录进去了?对了,还有一件事你给景元录了吗?”
帕姆有点懵,不应该啊,怎么少个人?“欸,华悟乘客,曦钦乘客呢?你们怎么没在一起帕?”
“玩捉迷藏去了,我等会儿就去找。至于你说的未知令使是什么意思?有几个能量源?如果是两个就不用管。”
“三个。景元将军向列车发过讯息了。另一个应该是我们的新乘客。但最后的那个...未知。”,瓦尔特拿着伊甸之星缓步而来。
“而且,根据列车的雷达显示,他们之间的相对距离小于8公里。”
“怎么一天天净找事呢...我从景元那边过来,在列车上甚至没待够两分半。有没有可能是飞霄?或者钻石?不对,钻石现在抑郁症晚期出不来。”
华悟将扫描范围扩了一圈,在探到白厄,景元,曦钦这仨碰面的时候,他的面色扭曲了几分。
“不是吧?他们怎么碰一堆的?”
“他们?你指的谁?”
“呃,铁墓一号。被纳努克所承认的铁墓。之前的铁墓被我做局了,已经和某坨废铁同归于尽了。”
“铁墓...不止一个?”
“它可以有很多个,再见。我去处理一下。”
......
华悟出现在曦钦的侧后方,将脸凑在她耳旁细语:“捉迷藏结束了。宝贝,回列车等我。”
“不给这个新来后辈一点颜色看看吗?比如,点燃他的翅膀,看看他能不能像焚风一样浴火重生。”
“他已经燃了三千万次了...”
白厄看到华悟的那一刻,就像是飞蛾看见了火把一样,眼中有了希望。他终于看见正常人了。“卡罗先生!我冤啊!这个捕鱼老板和你女朋友都把我当成大君了!我真不是铁墓啊!我不是大君啊!”
其他的能听懂,但捕鱼老板这四个字,华悟不太理解,“其他的先放放,捕鱼老板是谁?我唯一有点印象的那位,是属「神秘」的。”
白厄一脸疑惑的指着景元,“他不捕鱼?那他开这么多船干嘛?”
“呃...咳咳。看来误会解除了,不过这称呼倒也无错。我的确是打算捕一条鱼。一条即将带来灾难的鱼。”,景元现在才听明白,那个所谓的捕鱼老板原来是指的他。
“季风,这位白厄说他来自翁法罗斯。可你说过,翁法罗斯是一台帝皇权杖,里面的生命都是数据,而且里面还在经历着灾难。我很难不怀疑他是否是烬灭祸祖新提的大君。”
“这个是我给纳努克提的大君。我还让他去砍纳努克呢,不过在他砍完后我去找了一圈,没找到。我以为他把自己烧干净了。”
“我也没多想,毕竟毁灭嘛,懂得都懂,过几天总会活的。但...”
华悟转头,微笑着看向白厄,“你是怎么回到翁法罗斯的?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个。”
回想起黑日最后的话,白厄的金色瞳孔暗淡了几分,“被丢回来的,被另一个我丢回来的。就到这里吧,翁法罗斯在哪里?我需要回去,那里需要我。”
看着这归心似箭的游子,华悟指向了翁法罗斯一号的方向,“看到那个横着的8了吗?就在那里,中心点的位置。”
顺着那方向,他没有去思考翁法罗斯为什么长得像个8,只是振翅向着那里飞去,“那个8?我看见了!”
白厄化作一道金黄的流星,向着那帝皇权杖的位置飞去。
“归心似箭,急性子。还好,你们两个没给他打死。”
景元微微摇头,“打死?不至于,在他说出丹恒二字后我就已经给他准备好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