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弟感受着头顶的抚摸,沮丧填满他的眼眶,“师兄你真好,”深吸一口气,“师兄,就我去吧,施逾说得对,我没什么本事,也没有作用,不如...”他有些哽咽,惧怕重新占了上风,把堵塞在喉头的恐惧狼狈吞咽下去,顿了顿,接着打趣,“发挥些余热嘛。”
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师兄,我愿意的。”
“这才对嘛,”施逾不含感情的审视轻飘飘掉在他身上,“对我们好,不用带你这个累赘,你想想,你给师兄惹过多少麻烦,每次都要师兄给你擦屁股,你羞不羞啊?”
裴夙抬眸盯着他,暗含警告,“慎言。”
“我不需要你的牺牲,这件事是我决定的,”裴夙重新按住二师弟的肩膀,“我知道你在回忆曾经的失败,但你不要忘了你的成功。”
二师弟还是很愧疚,“上次我放出的五级妖兽,让师兄伤了半个月才好。”
“你带我们拿到了极光草。这是最好的疗伤草药。”裴夙毫不犹豫,
“上上次画错的符,你们被我害到了负五层,多走了三个月。”
“是你带我们探索秘境新的可能,你知道吗?从没有人走过我们走的那条路,你是第一个。”
裴夙直视着他,盯着他,“我们需要你,一直。”
“一...一直?”二师弟微震,不自觉跟着裴夙,跟着裴夙眼中小小的倒影,
“对,一直,你和师妹一样,都在成长,如果你们再回到小时候,”裴夙轻轻笑了笑,柔软的如同包容一切,“我也会选择再养你们一次。”
对于他们做事的严厉是真的,但对他们的撒娇总是软下心肠,
这个世界也是原世界的折射吗?
丧尸世界观的张思恒,贺涵,
这里从小养大的师弟师妹,
“那么,”裴夙静静凝视着深绿的湖泊,“我没猜错的话,水是你的化身。”
施逾还想多嘴,猛然被裴夙的动作惊到,
他居然把自己的手浸到水里,
“你不要命了吗?这里面不知道有水蛇还是鳄鱼,你就这么放下去了?”施逾匆忙起身,去够坐到岸边的裴夙,
月光色下摆垂进湖泊里,银丝线缝制的暗纹在隐隐泛光,骨骼修长,白玉无瑕的手掌已经全部浸没,直到那截手腕,
一双双兽瞳闻见滋味,蛰伏着,意图一击毙命,
鳄鱼游行挑动的泡沫充盈着湖面,越来越近了,裴夙似乎闻得见腾动翻搅的藻腥味,
“对吗?”裴夙轻轻的询问,像说给自己听,又像说给一个他认为存在的人听。
师弟师妹紧张地站在他的身后,
“危险啊,师兄,”师妹急的满脸冒汗,顾不上擦,“你和二师兄都要...”
话音未落,一只鳄鱼将将要咬住裴夙的手,逼出师弟的一声惊叫,
一个微弱的波痕以他的手荡漾开,
一圈一圈,越来越快。
鳄鱼还想再咬,被带起的旋转甩出去,
荡漾起的波痕,环绕在裴夙身边,如同最忠实的守卫,
“这是?”师妹看着神奇的一幕,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