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空间并不大,只有三四平方左右。
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却摆放着两个大号保险柜,静静地矗立在地下室的正中间。
韦思齐走到其中一个保险柜前,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转动了保险柜的密码锁。
随着‘咔嚓’一声轻响,保险柜的门缓缓打开。
上面一格满满当当装得全是现金,下面一格则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根根金灿灿的金条。
韦思齐有些失神地看着这些现金和金条,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
他只取了几捆现金,装了半背包,感受了一下背包的重量,才恋恋不舍地关上了柜门。
韦思齐转身走到另一个保险柜前,这个保险柜的密码锁与刚才那个有所不同。
他熟练地输入密码,保险柜的门再次缓缓打开。
然而,当他看到保险柜里的东西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这个保险柜里并没有像之前那个保险柜里那样装满了现金和金条,而是放着一些能要人命的东西。
韦思齐先是取出几本护照,装进背包,然后目光又落在了柜子里的一个账本上。
那个账本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秘密。
韦思齐的手不自觉地扶着柜顶,他凝视着那个账本,心中却正在进行着一场天人交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韦思齐的内心挣扎愈发激烈。
他不知道这个决定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后果,但他也清楚,如果不做出这个决定,他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困境。
终于,在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后,韦思齐咬紧牙关,心一横,伸手将那个账本取了出来。
账本被装进背包的瞬间,韦思齐感到一阵轻松,但同时也伴随着一丝不安。
他知道,这个账本可能会成为他的救命稻草,也可能会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做完这一切,韦思齐迅速钻出地下室,然后将卧室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接着,他在卧室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十几年前的诺基亚手机。
这款手机虽然已经过时,但对于韦思齐来说,现在唯一值得他信赖的通讯工具。
手机开机后,韦思齐熟练地拨打了几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对他的情况非常了解。
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利,韦思齐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接下来,他所要做的就是等待那边的电话。
居安思危,有备无患,早在几年前,韦思齐就为这一天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出逃路线是他早就确定了无数遍的。
地下室里的钱和金条,他肯定是无法带走了。
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地下室那些东西只是他身家的一小部分,他早已将自己的大部分身家转移到了境外。
只要他能顺利出境,那些钱足够他下半辈子逍遥快活了。
韦思齐坐在床上,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心里却像被猫挠一样,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遗忘了。
他的思绪渐渐飘远,想起了自己这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
突然,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韦思齐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杂念从脑海中赶走。
他告诉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全地离开这个国家,去享受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
可是,一个念头却像幽灵一样缠绕着他,让他始终无法释怀。
突然,他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他猛地坐直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她!”韦思齐喃喃自语道,“袁依依那个臭娘们儿!”
一想到袁依依,韦思齐的心中就充满了愤恨。
为了她,他几乎把自己的一切都搭进去了。
可结果呢,连根毛都没捞着!
这口气,叫他怎么能咽得下去?
“玛德,老子不能就这么算了!”韦思齐咬牙切齿地说道,“临走之前,一定要给那个臭娘们儿一点颜色看看!”
他阴笑两声,突然就有了主意……
韦思齐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拨通了司机小王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小王的声音:
“喂,哪位?”
韦思齐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喂,是李先生吗?我这里有您一个快递。”
他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有些紧张。
然而,小王与韦思齐朝夕相处,对他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一听便知是韦思齐本人。
于是,小王笑着回答道:
“老板,我是小王,我这边现在没人,有什么事您直说就行。”
韦思齐这才放下心来,问道:
“你现在在哪儿?有没有人去找你?”
小王如实回答道:
“我现在在市委呢,没什么人来找我。”
听到这个回答,韦思齐松了口气,接着说道:
“那很好。你现在去宣传部一趟,找到张主任,让他给市电视台的徐台长打个电话,就说我有个紧急的事情需要袁依依帮忙。让袁依依把明天的新闻稿送到‘皇朝大酒店’的 1108 房间……”
领导们在酒店审核新闻稿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而电视台领导也经常会派台里的女主持去领导那里送稿。
徐台长知道袁依依的秉性,就把她叫到自己办公室,拿着新闻稿,和颜悦色地对她道:
“小袁啊,你跑一趟腿儿,把这份新闻稿送到‘皇朝大酒店’1108房间,有领导在哪里等着要。”
果如同徐台长料想般的那样,袁依依鼻子一犟,傲娇地回绝道:
“台长,我的脾气你还能不了解?对不起,这样的活儿我干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女人一如既往的不给面子,说完还扭头就想往外走。
徐台长连忙跑过来,拦住她的去路,苦兮兮地恳求道:
“我的小姑奶奶,我知道你不稀罕跟领导们打交道,但这一次是领导点名让你送。你要是不送,领导不敢拿你出气,那气可就全出到我头上了!”
袁依依停下脚步,板着脸问:
“是不是韦部长下达的指示?”
徐台长苦着脸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