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原本还担心要是台风来了,物资补给船到不了岛上,没什么好东西给受伤的安欣补身体!
现在收获了这么多海鲜,加上严初九原本送来的鱼,海蛇,还有自己养的鸡鸭鹅,猪牛羊就算了,那些要留到过年的。
不过有这些已经足够了,别说给安欣补身体,就是将她养胖一圈都没问题!
不过花姐再看向严初九的目光,好奇之色就变得更浓重了!
这个男人,不止身材像自己的亡夫,连内在也像,藏着很多自己搞不懂的秘密!
必须得形容一下,那就像眼前的海,表面看着平平无奇,底下……深藏不露。
当严初九让她上去拿东西来装这些鱼虾蟹的时候,她仍难以控制自己的激动,走路都有点颤抖。
丰收的喜悦,比以前过完七夕还要让她腿软。
花姐很快就从上面的石屋下来了,没有拿面盆或水桶之类的东西,那些不够装,所以挑着一担箩筐下来。
严初九见有了东西装,这就将蟹笼里的收获倒进去。
螃蟹有大有小,小的没有杀伤力,大的必须绑捆起来才老实。
花姐早有准备,拿箩筐的时候也拿了一大捆草绳下来。
“初九,这些螃蟹得赶紧绑起来,不然它们会打架,到时候断手断脚就不生猛,也不好吃……”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中的青蟹突然挣脱了束缚,掉落到地上。
花姐赶忙伸手去捡,那青蟹凶性尽露,立即挥着大钳子朝她的手指夹去!
“小心!”
严初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花姐的手往后拉开,力道有点大,一下就将人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花姐猝不及防之下,撞到了他胸膛上!
那结实的碰撞,带着温度,让她有点头晕目眩!
严初九见她落在自己的怀里后半天没动静,“花姐,你没事吧?”
花姐有事,心里的小鹿不是在撞,而是在开碰碰车。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靠过如此坚实温暖的胸膛上了。
“没事!谢谢……”
花姐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
两人这就开始捆扎螃蟹。
这个过程中,花姐心跳一直都很快。
有些碰撞,比螃蟹夹子还让人心慌意乱,后劲十足!
就像刚才摘南瓜,她感觉自己的腿上,至今仍留有严初九脸颊的温度!
……
收获的螃蟹,真的不少。
仅仅只是个头比拳头大的青蟹,花蟹,竟然就装满了两箩筐。
花姐又重新上去拿了两个大篮子,这才通通装下。
当两人往上面走的时候,花姐脸上的笑容止不住,“抓到这么多,今晚咱们能实现海鲜自由了!”
严初九回头,看见一向稳重端庄的花姐雀跃得像小女生的模样,也不由笑了起来。
花姐开心的样子,让他想起了那句话:你浅浅的微笑就像~乌梅子酱!
花姐开心,脸上有笑容,话也多了起来。
“初九,晚上我们挑几个大的螃蟹清蒸,虾用来白灼,石九公煮汤,另些一些小虾小蟹就煮海鲜粥,你觉得怎样?”
严初九知道她这是在宣布晚上的菜单,并不是跟自己商量,于是就点点头,“花姐,你胸……咳,就你胸怀广阔,你说怎样就怎样?”
花姐垂眼看了下,脸上浮起些许的羞意,但更多的却还是欢喜,这小子眼也不瞎呢!
两人上到石屋的时候,发现周海陆从屋里出来了,正拄着拐杖站在院子里张望。
看到他们回来,他就松了口气。
“初九,阿花,风越来越大,你们别往外跑了。”
严初九忙答应,“知道了,叔!”
“这么多螃蟹?”周海陆的目光落到严初九挑的箩筐上,眼睛一亮,“你们去哪弄的?”
花姐指着严初九,“初九在码头下了几个蟹笼!”
周海陆有点摸不着头脑,“码头能收获这么多虾蟹吗?”
严初九只好再次打马虎眼,“应该外面的螃蟹知道台风来了,靠岸避难,结果被我一笼打尽了!”
花姐一点也不赞同这种说法。
她觉得严初九肯定有什么诀窍或秘方,不过看到严初九说话的时候总自己连连眨眼,这就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她的脸上,甚至还浮起了一些暧昧的笑意,仿佛和严初九有了共同的秘密一般。
鱼虾蟹通通都搬进厨房后,花姐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忙活起来。
忙碌的身影,像极了旋转的陀螺,但曲线可比陀螺曼妙多了。
严初九想帮忙,却被她推了出来。
“看这天色,台风怕是比预报的还要猛一些。初九,你帮我检查下门窗之类的要不要加固一下,我收拾一下这些螃蟹,然后做晚饭。”
“好!”
严初九答应一声,然后去检查各个石窗的门窗,确认都关紧锁好,又找了些木条,在几扇看起来稍显单薄的窗户上做了简单的加固。
做完这些,他走到屋外,感受着那带着咸腥湿气的海风扑面而来,吹得人衣衫猎猎作响,勾勒出他精壮的身体轮廓!
远处的海面已经不再是平日的蔚蓝,而是变成了一种浑浊的墨黑色!
海浪层层叠叠,汹涌地拍打着礁石,溅起数米高的白色浪花。
天空乌云压顶,低沉得仿佛触手可及。
“这台风……怕不是哪个道友在渡劫吧?”
严初九喃喃自语,心里对大自然的力量生出一丝敬畏。
安欣此时已经睡醒了一觉从房间里出来,精神看起来很好,脸色也很红润。
看到站在那儿的严初九,她就唤了一声,“初九!”
严初九回过头来,“你睡醒了?”
安欣微微点头,走过来和他并肩而站。
严初九又问,“睡得好吗?”
“不太好,没有你在身边,我怎么可能睡得好!”
安欣以前没谈过恋爱,但真的谈起来,也是很会的。
这无师自通的直球,打得严初九有些措手不及,心都就酥了一节,“那……我晚上去你的房间?”
安欣想点头,但最后还是摇头,“不要了!”
严初九以为她是害怕被周海陆或花姐发现,所以才说不要。
谁知安欣竟然又低声补充一句,“受不了你了呢!”
严初九愣了下,随后信誓旦旦,“你放心,我忍得住的,只是休息,别的什么都不干。”
安欣苦笑连连,“可我忍不住啊!”
有些事情,真的一次就上瘾,就像钓鱼一样。
安欣觉得不能再和他聊这些了,否则自己又要失控,看着迎面刮来强劲的风,觉得还是找点正经的事做比较好。
“初九,下午我教你的化劲功夫,有没有忘记?”
严初九失笑,“我又没有青年失忆症,怎么可能那么快忘记!”
安欣觉得这不太好说,科室里的小护士经常都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吃干抹净第二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我们现在来温习一下吧!”
严初九觉得反正没那么快开饭,运动一下,正好可以多吃两碗,于是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