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徐安第一次过来,我怎么着也得请假陪他在老菲玩两天。
只是设计迎迎这事还没过去,后续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我暂时还弄不清。
尤其是赌场的态度,迎迎是赌场的扶手兼职拉手,柴满是赌场的安保。
一个死了,一个被绑了,赌场以及背后的安保公司会不会介入,我得探探底。
......
我来到赌场,换好制服后,进入赌场内。
对于柴满的死亡,这些服务员目前还不清楚,只是有几个安保部的人在谈论,说柴满死在了贫民窟里,恐怕是黑帮的人杀了他。
上班时间,我找了个机会和小烟姐接触,并不经意的问道:“小烟姐,听说安保部的柴满被人杀了?”
“嗯”
小烟姐点了点头,并未感觉惊奇和惊讶,或许这种事他听过不少,也可能见过。
“在这里,枪杀案很常见,帮派火拼也是常事。”小烟姐没有任何情感,仿佛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她转头看向我,好心提醒说:“小飞,你可千万别和那些帮派的人鬼混,出门在外,别讲那些江湖义气,在这赚点钱,攒点钱,好好过日子。”
“小烟姐,我肯定不会跟他们混。”我自嘲的说:“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就认识小烟姐你,以及经理。帮派的人,我也接触不上啊。”
“那倒是”小烟姐若有所思的点头,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那柴满死了,咱们赌场要尽一下人道主义关怀吗?”我旁敲侧击的询问道。
“柴满是安保部的,咱们赌场的安保是外包出去的,这个事是他们公司的事,跟我们无关。”
小烟姐说到此处,郑重的提醒我:“小飞,你可要记住了,在赌场里,只要你没有过错,别人都不能欺负你,可你要是出了赌场,到外面惹事了,咱们也保不了你。”
“知道了”我点头应道,笑呵呵的说:“小烟姐,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我这么老实,怎么可能在外面惹事呢,别人不欺负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嗯,你有这个觉悟,我就放心了。”小烟姐很欣慰的点头。
了解到赌场的态度和行事准则,我也就放心了。
......
晚上下班后,我打开手机,一看上面竟然有好几个未接电话,而且是同一个号码,不同时段给我打来的。
我开始还以为是曾正清或者徐安遇到了危险,换了号联系我。
可我再仔细一瞧,发现除了电话之外,那个号码还给我发了一个短信。
【大哥,上次多谢你帮我解围,我想请你吃个饭】
看到这条信息,我回想了一下,心想难道是我上次在路边帮的那个被飞车党抢劫的兄弟?
我给他回了一个信息:【感谢就不用了,心意我领了】
刚发完信息,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大哥,我还以为这个号码打不通呢。”
“哈哈”我尴尬一笑,说:“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当时也只是举手之劳,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我当时出手,也不是奔着让他感谢我去的,我虽然干灰产,但我也不是铁石心肠。
没有利益之争,我还不至于丧心病狂的见人就杀,看人不爽就要弄死他。
就像窃听风云里有一句,“你怎么回事?动不动就要杀了人家,你当我天生杀人狂吗?”
言归正传,我跟那兄弟说不需要当面感谢,他不干,再三表示说:“大哥,我必须当面感谢你,在你看来,或许只是举手之劳,但在我看来,你帮了我大忙,帮了我一家,所以,我必须感谢你。”
我沉默了,心想不至于如此。
他见我沉默,又开口说:“大哥,你若是不给我这个机会,我天天打电话骚扰你。”
见他态度如此强硬,也不是客套,我想着若是不给他一个感谢的机会,他可能一辈子都不安心。
“行吧,那咱们明天上午见个面,一起吃个饭?”
“好的哥,明天我定好餐馆把地址发给你。”那兄弟见我答应,非常开心。
“行,那明天见。”
挂断电话后,我心里还是有些惊讶,当初他说以后一定当面道谢,我还以为只是一句客套话,没想到他还真的这么做了。
......
次日上午,大概十点左右的样子,一阵电话铃声将我叫醒。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那兄弟打来的。
“喂”
我迷迷糊糊的还没睡醒,见我声音不大,还比较迷糊,他问道:“哥,我不会打扰你休息了吧?”
“没有,我醒了有一会了。”
“哦,那个,我现在在看餐馆,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所以想问一下你......”
他担心自己定的餐馆做的菜不合我口味,特地打个电话来问一下。
做事还算细致,人也不错。
我担心我说了自己的喜好,他到时弄一个比较高档的餐馆,为了不让他破费,我询问道:“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XXX街”
“好的,我待会就过来,你在那稍微等我一下。”
我起身穿好衣服,洗漱之后,打车出了门,来到他说的地方。
我到的时候,他正蹲在路边,左顾右盼,寻找着什么。
见路边停了车,他立刻起身,往前走了两步。
见到是我下车,他立刻小跑上前,跟我打招呼:“哥”。
“你好”我礼貌的朝他点头,又道:“兄弟,怎么称呼?”
“苗梁,哥,你叫我小梁就好。”
“我叫林飞”我伸出手和他握手,初次见面,互相报了一下名号。
“飞哥”
他指着街道那头,开口说:“我刚才从那边过来,有一家餐馆还不错,不如我们就去那边吃?”
我点头说:“去看看”。
他在前面引路,我俩一边走一边闲谈,我给他递去一根烟。
走了一会,就到他说的那家餐馆了,从外观来看,档次应该比较高。
我当即开口说:“换一家吧”。
“我看这家挺好的,就这儿吧。”
“还是换一家,这家我吃过,不合我的口味。”
我其实没在这家吃过,不过从外观来看,消费就不低。
刚见面的时候,我就观察了一下苗梁,他还是穿着他上次穿的那条泛白的裤子。
由此可见,他的条件并不是特别好,进入这样的高档餐馆吃一顿,得花不少钱,人家虽然要感谢我,但我也不能让人家破费。
我编了一个理由,既能让苗梁换个地方,又不至于伤害他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