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仔细端详着地图,与脑中大秦的舆图相对比。
虽然现实出来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会认地图的人,实际上看这等高线地形图会有更立体,更直观。
甚至能想象出一路的高低起伏。
这对于带兵的将领来说,可是十分珍贵的。
通过地图,能更好的预测地形,安排战术,设计行军路线,甚至安排伏击埋伏的地点。
嬴政越看越是满意,正准备接着往北方看。
结果,没了。
嬴政:……
好嘞,阿婴昨晚上就只到了旬邑,地图自然也只能画到这里,再往前一点。
“你这画图的法子,好不好学的?”
好学就让阿恬专门安排一堆人来学这个。
这不止对将来攻打匈奴有大用。
对熟悉东胡,夜郎,百越的地形都有很大的帮助嘛。
多点人学会,当然就能更快的实现他的目标。
子婴:……
好学是好学的。
用于观测远方的望远镜已经有了。
水准仪
其实就是在一个稍微有些弧度的玻璃管内注入比较粘稠一点的液体,比如乙醇混水,或者透明的油。
在密封玻璃管的时候,流出一个小气泡。
当玻璃管水平放置时,气泡会自然游动到玻璃管中间最高的位置停留。
再在玻璃管边上配置一个同水平的望远镜。
保证望远镜是水平观测的。
在观测点和被测点两处各放一个水准仪,再各笔直树立一根标尺。
用于读取高度。
两点之间,通过望远镜读出的高度差,就是这两点的海拔距离。
而想要学会画等高线地形图,只要学会看水准仪就行。
只是要一个点一个点的测量,有点费时费人。
不过,也许这也可以作为秦军日常学习的一项技能之一。
毕竟,相较于比较开阔的匈奴高原草场。
位于云贵川那‘九山一水,没有地’的地形。
秦军想要攻克,难度更大。
提前学会用脑子构建立体地图,将来也能少吃很多苦。
想到这,子婴朝嬴政点了点头。
“好学的,等回到咸阳,我去找司马司空做几个小工具。”
“您到时候安排人去找尉迟先生。”
“跟着英招军一起学习就行。”
英招军作为特种作战部队,怎么能不会看等高线地形图呢?
除了要学会脑内自构建立体地形,还得有手搓立体沙盘的技术才行。
不然,大范围的布局,要怎么开展。
为何纵观整个华夏史,就只有霍小将军一个冠军侯呢。
不止是因为他年纪小,战功卓越。
更是他导航成精的识图能力。
孤身带着五万骑兵,就能凿穿匈奴王庭。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
一般人看导航,不用跟着光标转圈就算比较好的方向感了。
(特指作者菌本人)
而目前的大秦,大概就李信有这天生的天赋。
不过,天赋不够,装备来凑。
等经过一段时间的专项培训,加上便携式指南针和望远镜的协助。
再配上精确的全方位地图。
虽说,不一定人人都能化身闪电战神。
至少,能配合起来。
不至于迷路,造成‘李广难封’的局面。
-
经过一天一夜的连续审讯。
那群人贩子和匈奴人,都咬死了是接了田建悬赏,来咸阳绑个小孩。
田建给他们的信息就是一个四到六岁的小孩,脸上带着婴儿肥,眼睛圆圆的。
家里比较富裕,喜欢带着个家仆在咸阳城内四处玩耍。
有的时候,甚至是一个人出门。
非常好绑。
他们只需要趁人不备,偷袭。
就能获得大笔赏钱。
根本没跟他们说,那小孩就是皇长孙。
全是田老头的错。
扶苏:……
这是,拿他当傻子耍呢?
“吾再问一遍,你来自哪里?”
扶苏用鞭子挑起项梁低垂着的脑袋,语气冰冷至极。
项梁双手双脚被绑在一个十字木架上。
衣服已经变成了一条一条的布条。
布条的缝隙间,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鞭痕。
凑近查看,鞭痕的伤口上,肌肉还在不自觉的一跳一跳的抖动。
一看就是有什么东西在持续刺激着伤口。
扶苏见他丝毫没有反应,命狱卒又舀了一勺盐水兜头淋下。
盐水从头顶一路向下,每路过一处伤口,都能引起一片肌肉狂跳。
项梁再也忍不住,哀嚎出声。
哀嚎了足足一刻钟,盐水终于被伤口渗出的血水稀释,疼痛稍减。
项梁微微抬眼,看着不远处冷脸凝视他的青年,虚弱的开口道,
“传闻,大秦长公子,扶苏。”
“温文尔雅,仁义爱民,善良宽厚。”
“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一样,也是,沽名钓誉的虚伪之辈,罢了。”
“真该让世人,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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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梁说得断断续续,说完继续垂着脑袋不理扶苏。
扶苏:……
嘴还真硬。
希望你能一直硬下去。
扶苏听他说完,不但没有恼怒,反而轻笑了一声。
一扫刚才的冷厉,恢复以往的和善模样。
凑近项梁,轻轻说道,
“可惜,项将军的愿景,世人是没机会看到了。”
说完,也不管项梁瞪大双眼的震惊眼神。
把手上的鞭子丢给狱卒,转身坐回桌案,拿起上面的一本册子,冷声念道,
“项梁,年三十有三。”
“泗水郡,下相人。”
“旧楚项氏一族,项燕之次子。”
“曾在栎阳犯事被捕。”
“通过行贿栎阳县狱掾司马欣,得以脱罪。”
“之后,不知去向。”
“家中尚有门客仆从数十人。”
“以及,三弟项伯和大哥项超的儿子。”
“项籍。”
念完,扶苏将册子丢回桌上,噙着微微地笑意,看向项梁道,
“吾说的,可对?”
项梁:……
你特么的!
你特么的,听到了嘛!
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还借着审讯,抽了老子一天一夜。
你最好别让老子活着出去。
否则,非得在世人面前揭下你的虚伪面具不可。
接着,也不知道是被扶苏气的,还是实在太过虚弱。
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过去。
哪怕狱卒过去使劲拍了拍他,也没有丝毫反应。
“公子,这下是真晕了。”
扶苏:……
哼,真不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