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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神:我,精神异常的绝世逗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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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4章 红月惊现异国地,病院再忧治疗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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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雾里的轰鸣像闷在瓮中的雷,震得王面耳膜发疼。

他后颈的时间疤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

眼前的景象开始重影——那团顶着七核王冠的黑影正抬起手臂,

尸斑密布的手掌朝着柚梨奈的方向抓来。

"奈奈!"柚梨泷白嘶哑的喊声响在耳边。

老人的斩马刀早碎成了渣,此刻他整个人扑在孙女身前,

后背的衣服被尸气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窟窿,渗出的血珠刚滴到地上就凝成了黑痂。

王面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七十年前春夜的记忆突然涌上来:那时候他也是这样,

老兄弟被山鬼撕了半张脸,小孙女缩在他怀里哭,

眼泪把他的粗布衫浸出个深色的圆。

后来老兄弟断气前抓着他手腕说:"老王,帮我看着这丫头。"

"看个屁的丫头。"王面喉咙发紧,后颈的时间疤"刺啦"一声裂开道血口。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顺着那道伤口往外淌,像被抽干的井水。

可他还是咬着牙抬起手,指尖对准那团黑影的心脏——罗盘指针早停在那儿了,

和他时间疤纹路重合的印记,正随着黑影的动作一下下跳动。

"溯!"

这是他最后一次使用时间回溯。

血雾突然凝固。

黑影抬起的手停在半空,尸斑里的幽蓝光芒像被按了暂停键。

王面看见柚梨泷白后背上的血珠悬在半空,柚梨奈瞪圆的眼睛里还映着黑影的轮廓。

他踉跄着扑过去,拽起柚梨奈就往船屋跑——船屋方向有吴恨留的符,能挡一阵子尸气。

等他再回头时,时间重新流动了。

黑影的手掌"轰"地拍在刚才柚梨奈站的位置,

海面炸起十丈高的水柱,碎冰混着腐肉噼里啪啦砸下来。

柚梨泷白被气浪掀飞,撞在船屋的木柱上,吐出的血沫里混着半颗后槽牙。

王面把柚梨奈塞进船屋,转身去扶柚梨泷白。

老人的衣襟里掉出块玉牌,刻着"镇魔司·东瀛分司"的字样——原来这老头也是吃公家饭的。

王面心里那根弦松了些,扶着人坐进船屋时,瞥见墙角堆着几具尸兽残骸。

其中一具的脖颈处,有道月牙形的焦痕。

王面的呼吸陡然一滞。

他蹲下身,指尖刚碰到那具尸兽的皮毛,后颈的时间疤就开始发颤——不是疼,

是某种熟悉的、让他起鸡皮疙瘩的震颤。

那是红月的气息,和七年前渔村那夜一模一样的气息。

"你干什么?"

冰冷的刀背抵上他后颈。

柚梨泷白不知什么时候摸回了短刀,虽然握刀的手在抖,但刀尖正对着王面心脏。

老人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像头护崽的狼:"镇魔司的人不会随便碰尸兽残骸,你到底是谁?"

"爷爷!"柚梨奈扑过来拽他的胳膊,

"他是王爷爷,七夜哥哥提过的!”

“去年在敦煌,七夜哥哥说有位会看时间的前辈帮过他......"

"林七夜?"柚梨泷白的刀微微顿了顿。

镇魔司内部都知道,那位现任夜幕小队队长是个狠角色,能在妖兽堆里杀出血路的主儿。

他盯着王面后颈的血疤,

又看了看墙角的罗盘——那罗盘的纹路和镇魔阁古籍里记载的"时轮盘"有七分像。

王面没说话。

他的手指还按在尸兽皮毛上,

能清晰感觉到那股红月气息正顺着指缝往身体里钻,像无数小虫子在啃他的骨头。

七年前渔村的月亮突然变红那晚,他也是这种感觉:

村民的时间线突然乱套,有人刚生出来就变成老头,有人倒着走路从棺材里爬出来。

后来镇魔司的人来收尸,说那是红月气息干扰了时间法则。

"这些尸兽,从哪儿来的?"王面突然抬头。

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像两口烧红的铁锅,

"最近一个月,你们东瀛分司碰到几起这种带红月气息的尸兽?"

柚梨泷白的脸色变了。

他松开刀,蹲下来翻看另一具尸兽的伤口:"半月七起。”

“第一起在北海道渔场,渔民捞上来半具尸鲸,身上带着这种焦痕;”

“第二起在富士山山脚,登山客发现三只尸猿,指甲缝里卡着红月石粉末......"

他突然顿住,抬头盯着王面,"你怎么知道是红月气息?"

王面没回答。

他摸出兜里的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最后指向西北方——那是东京的方向。

他想起吴恨昨天发的消息,说诸神精神病院的病人布拉基治疗进度倒退,让他尽快回去。

可现在......

"奈奈。"王面扯下衣角缠住后颈的血疤,

"你记不记得七夜说过,红月气息和什么有关?"

"七夜哥哥说......"柚梨奈咬着嘴唇,

"说红月是某种古老存在的眼睛,能看穿时间线。

去年在敦煌,他们就是靠这个找到古神残骸的。"她蹲下来戳了戳尸兽脖颈的焦痕,

"不过这个伤口......有点像电疗留下的?"

"电疗?"王面一怔。

他突然想起诸神精神病院的院长提过,他们用高频电流刺激病人脑部,抑制异常灵能。

布拉基是北欧神话里的光明之神,最近总说"红月在看我",院长就给他加大了电疗剂量......

船屋外突然传来手机震动声。

王面摸出手机,屏幕上是吴恨的消息:【速归,布拉基又砸了治疗舱。】

他站起身,把时轮盘塞进柚梨奈手里:

"拿着这个,遇到危险就捏碎,会有人来接你们。"他看了眼柚梨泷白,

"东瀛分司的人要是问起,就说我是林七夜的朋友。"

柚梨泷白没接话,只是盯着他后颈的血疤。

王面知道对方还在怀疑,但没时间解释了。

他转身走向码头,海风吹得他后背发凉——那具尸兽脖颈的焦痕,

和布拉基治疗舱的电极形状,简直一模一样。

诸神精神病院的走廊飘着浓重的消毒水味。

吴恨站在治疗舱前,看着满地的碎玻璃和扭曲的电极板,眉心拧成个川字。

布拉基缩在墙角,金色的头发沾着血,眼睛却亮得反常:"红月在笑,它说......说我藏不住了。"

"藏什么?"林七夜靠在门框上,手里转着根烟。

他没点,只是用烟嘴敲了敲下巴——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布拉基突然扑过来,指甲几乎要戳到林七夜眼睛:"藏时间线!”

“红月能看见所有时间线,可我在镇魔司的档案里......"

他猛地捂住嘴,眼神又变得混沌,"我是谁?

我为什么在这儿?"

吴恨蹲下来,捡起块带血的电极板。

电极头的弧度和王面描述的尸兽焦痕完全吻合。

他抬头看向林七夜,后者微微点头——两人都想到了那个可能:

有人在用精神病院的电疗设备,给尸兽刻下红月标记。

"去问问老孙和吉尔。"林七夜弹了弹烟嘴,

"这俩货虽然疯,但对红月这种老东西,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吴恨刚要说话,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王面发来的定位,附了条消息:【东瀛尸兽带红月标记,电极痕,和布拉基治疗舱同款。】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抬头时眼里多了抹冷光。

林七夜凑过来看完消息,突然笑了:"有意思,”

“这边布拉基闹,那边尸兽跳,合着有人在拿时间线当毛线团扯呢。"

"去看看老孙。"吴恨把电极板装进证物袋,

"他当年在五指山下压了五百年,对时间法则......"

"等等。"林七夜突然拽住他胳膊,看向墙角的布拉基。

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又蜷缩起来,嘴里哼着走调的北欧民谣,

可他脚边的碎玻璃上,倒映着一轮模糊的红月。

走廊尽头的挂钟"当"地响了一声。

吴恨看着指针从三点跳到四点,

突然想起王面说的话——有人在借尸还魂,借的是时间回溯者的命。

而此刻,布拉基脚边的红月倒影里,正有个模糊的影子在笑,

那轮廓,和穿甲尸王头顶的黑影,像极了。

柚梨奈站在船屋门口,望着王面消失的方向。

海风吹起她的发梢,她摸了摸兜里的时轮盘,突然想起刚才王面问的话。

最近尸兽出现的频率确实越来越高,昨天夜里她还听见海面上有怪叫,像小孩哭又像大人笑。

"爷爷。"她转身看向正在包扎伤口的柚梨泷白,

"你说这些尸兽......会不会和红月有关?"

柚梨泷白没说话。

他盯着墙角的尸兽残骸,后颈突然泛起凉意——那具尸兽的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瞳孔里映着一轮血色的月亮。

船屋的木门被海风拍得"吱呀"响,

柚梨奈攥着时轮盘的手指泛白:"王爷爷,这些尸兽...我们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上个月还只是偶尔在近海浮具上发现爪印,”

“这星期突然就成批往渔村里闯。"

她声音发颤,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昨天半夜我听见海哭,像有千万个人在喊'回来',”

“爷爷拿猎枪往海里打,结果捞上来半条尾巴——"

"尾巴?"王面后颈的血疤突然一跳,

他猛地抓住柚梨奈手腕,力道大得小姑娘眼眶都红了。"什么样的尾巴?”

“带鳞还是带毛?”

“有没有红月石粉末?"

"鳞...泛着青灰,沾着黏糊糊的东西。"

柚梨泷白扯下染血的绷带重新包扎,伤口边缘已经泛起紫斑,

"我让分司的人取了样本,说是尸兽的表皮组织。”

“可问题是——"他突然顿住,浑浊的眼珠里浮起阴云,

"这些尸兽出现的时间,正好是林七夜从敦煌回国之后。"

王面的手指"咔"地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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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踉跄着退到船屋门口,仰头看向天空。

红月早没了影,只剩一轮惨白的月亮挂在云后。

他摸出兜里的罗盘,指针正疯狂扫过

"生"

"死"

"时"

"空"

四个卦位——七年前渔村红月当空时,指针也是这样发疯。

"七夜回国...红月隐了,尸兽却多了。"

王面喉结滚动,后颈的血疤渗出的血顺着衣领往下淌,"这他娘的是唱的哪出戏?"

手机在裤袋里震得发烫,

是吴恨连发来三条消息:【布拉基砸了治疗舱】【老孙和吉尔在顶楼打起来了】【速归】。

王面抹了把脸上的血,把时轮盘往柚梨奈手里一塞:

"带着你爷爷去分司找千鹤,就说我要借她的'锁月铃'。"

他转身冲进夜色,海风声里飘来最后一句,

"记着,红月越安静,越他娘的要人命。"

诸神精神病院顶楼的玻璃穹顶被砸出个大洞,碎玻璃像雨似的往下落。

吴恨缩着脖子躲在消防栓后面,看着半空中腾云的猴儿和驾着金剑的红袍男人。

孙悟空揪着吉尔伽美什的黄金甲,金箍棒往对方腰上一戳:"老金,你这破剑连俺的毫毛都削不断,还搁这儿充什么神王?"

"杂修!"吉尔伽美什反手甩出一串楔形文字金链,

"本王的宝具是用来斩神的,砍你个泼猴算屈才!"

他红瞳里跃动着兴奋的光,"听说那红月又冒头了?

等打完这架,本王带你去挖它的眼珠子!"

林七夜靠在墙角啃苹果,看吴恨被碎玻璃砸得抱头鼠窜,乐不可支:"你俩悠着点!

这楼修起来花了镇魔司三千万!

"话音未落,孙悟空一个筋斗翻到他头顶,金箍棒"咚"地戳在他脚边:"三千万?

俺当年推倒灵霄殿,玉帝都没心疼成你这样!"

吴恨拍掉肩头的玻璃渣,抬头正看见林七夜被猴儿揪着衣领晃悠,嘴角抽了抽。

他摸出兜里的电极板,金属表面还沾着布拉基的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刚才在治疗室,布拉基缩在墙角哼着北欧民谣,

脚边碎玻璃里的红月倒影让他后颈发凉——那轮月亮比七年前渔村的更红,更...活泛。

"吴队!"护士小周从楼梯口探出头,

"布拉基又溜到花园了,抱着石凳发呆呢。"

吴恨应了声,转身要走,却被林七夜拽住胳膊。

后者甩脱孙悟空的爪子,把啃剩的苹果核精准扔进垃圾桶:"我跟你去。"

他扫了眼还在互殴的两人,

"这俩疯子能打三天三夜,不差这半小时。"

花园里的夜来香开得正盛,甜腻的香气裹着消毒水味往鼻子里钻。

布拉基蜷在石凳上,金色头发沾着草屑,正盯着自己的影子发呆。

吴恨走近时,听见他小声嘀咕:"影子...怎么比昨天长了三寸?"

"布拉基。"林七夜在他对面坐下,掏出烟盒晃了晃,

"要抽吗?”

“镇魔司特供,不含灵能。"

布拉基抬起头,蓝眼睛里像蒙了层雾:"你们...会做梦吗?"

不等回答,他又自顾自说下去,

"我总梦见自己站在红月底下,周围全是...另一个我。”

“有的在杀妖兽,有的在哭,有的在笑。”

“他们说'你不属于这里',说'你该回去'。"

他攥紧胸口的病号服,指节发白,

"可我不记得自己从哪儿来,不记得神格,不记得...光明之神该是什么样子。"

吴恨蹲下来,看见他手腕上的电疗疤痕——新的旧的叠在一起,像条扭曲的蜈蚣。

"你属于这里。"

他声音放软,"镇魔司收留过比你更疯的,比如楼上那俩。"

布拉基突然笑了,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淌:"你们不一样”。

“你们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要做什么。”

“可我..."

他抓起吴恨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这里是空的。”

“红月越亮,它就越空。"

林七夜的烟在指尖烧到了过滤嘴。

他突然伸手按住布拉基后颈,触感烫得惊人:"小吴,查治疗记录。"

吴恨掏出手机调出数据,瞳孔猛地收缩——布拉基的灵能抑制率从昨天的78%暴跌到41%,

脑波图上的红峰像把刺向天空的刀。"这不可能。"他声音发紧,

"昨天刚加了双倍电疗,设备都是新换的..."

"因为红月在帮他。"

三人同时转头。

孙悟空不知什么时候蹲在石拱门上,尾巴卷着半块没啃完的苹果。

吉尔伽美什站在他旁边,金剑垂在身侧,红瞳里的兴奋褪得干干净净:

"那老东西在撕时间线,把这小子的'现在'和'过去'搅成了浆糊。”

“电疗?”

“哼,治得了外伤,治不了时间里的虫。"

布拉基突然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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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跳起来,踉跄着往楼里跑,边跑边喊:"红月在笑!它说...说他们要来了!"

吴恨想追,被林七夜拉住。

后者盯着布拉基消失的方向,烟盒在指缝间转得飞快:"老孙,你说的'时间里的虫',和王面说的红月气息有关?"

"何止有关。"孙悟空挠了挠耳朵,

"当年俺被压五行山,每天都能看见红月在天上瞅。”

“它瞅的不是俺,是俺的命——过去的俺,现在的俺,未来的俺,全在它眼珠子里滚成了球。"

他跳到石凳上,金箍棒往地上一戳,

"那尸兽脖子上的电极印子,根本不是电疗,是红月在给它们刻'标签'。"

"标签?"吴恨皱眉。

"标记'属于这个时间线'的标签。

"吉尔伽美什甩了甩金链,"

红月要往阳间塞东西,得先给它们套上现世的皮。

那电极板上的电流频率,和红月石的共振波一模一样——有人在帮它。"

林七夜的烟盒"咔"地合上。

他抬头看向天空,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躲进了云里,整座精神病院的灯光突然暗了一瞬。

远处传来布拉基的尖叫,混着海浪般的轰鸣——和王面在东瀛听见的,一模一样。

"该查查谁在给红月递刀子了。"林七夜摸出手机给王面发消息,

"先从精神病院的设备供应商开始。"

吴恨盯着布拉基跑走的方向,后颈泛起凉意。

他想起王面说的船屋尸兽,想起布拉基脚边的红月倒影,

突然明白为什么红月最近这么安静——它在攒劲,

攒够了劲,就要撕开时间线的口子,把该来的,不该来的,全塞到他们眼前。

石拱门上的孙悟空突然竖起耳朵。

他望向东南方,金箍棒在掌心转得呼呼响:"来了。"

吉尔伽美什的金剑嗡鸣着出鞘,红瞳里燃起火:"让本王看看,红月这次要放什么妖魔鬼怪进来。"

林七夜把烟盒揣回兜里,冲吴恨勾了勾嘴角:"走,看看去。"

他转身往楼里走,鞋跟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响,"红月想玩时间游戏?老子陪它玩。"

吴恨跟着他跑起来,风掀起衣角,露出腰间的斩魔刀。

刀鞘上的镇魔纹在夜色里泛着微光,像在回应什么。

远处的尖叫还在继续,

可他听见了更清晰的声音——红月在云层后滚动,像颗蓄势待发的血球。

该来的,终究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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