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钱多多露面,屈志高一把将摆在炼器大营前的灵案扫干净。
恭恭敬敬把玉简摆到上面,带着一万多炼器师,向着玉简磕头,跟着他一起喊:
“吾王永寿!老祖威武!”
“吾王永寿!老祖威武!”
“吾王永寿!老祖威武!”
他心里可始终清楚。
——老祖没事。
而支持老祖最好的办法,就是多炼制老祖当下最需要的超级翼车和玄铁炮。
黑心国内,到处喜气洋洋。
白幡换成鲜花,孝带变成彩带。
只有那些抛售胜利债券的人,暗地里拍红了大腿。
松平城外,断草山上。
几乎是贴着护城光幕轰响的重型法宝,仅仅一轮齐射,便撕破了防守。
一百多发玄铁炮弹,穿过东南角的光幕,落进松平城内。
数千斤的炮弹,从三千丈的山下扔下来,都会杀伤一片。
更何况是用灵气发射出来。
松平城南城墙的守军,一部分激活城头上的阵法,一部分联手击飞飞来的炮弹。
他们手忙脚乱之际,南门外的护城阵法已被破坏数十丈。
如果没有来自断草山的攻击,守军还能派人换下破损阵法,延缓黑心军进攻。
可现在城头上自顾不暇,哪还有工夫和人去管护城阵法?
不到十息,第二拨玄铁炮弹又飞到南门城墙上。
这次的炮弹更多,更密。
在断草山的北面,黑心王悬空而立。
他甘当辅助,不出手攻击,专门防备沙获王偷袭断草山。
沙获王暗中观察多时,也没找到任何扫平断草山的机会。
黑心军三轮进攻后,沙获王明白松平城守不住了。
“撤退!”
他向城内郧阳、寒羽、来宇等天人蛮士传音。
踏入城主府中的传送阵,沙获王竟直接回了沙获国的王城。
城墙上,史慕仙对城外败局看在眼里,忧心忡忡之际,始终拿眼睛瞄着来宇。
突然看到来宇向传送阵狂奔,他立刻知道:松平城被放弃了。
一个疾飞,史慕仙推开路上两名军士,来到传送阵前。
却见传送阵关闭,任他鼻子在阵法上撞出血,仍是被挡在外面。
城墙上一片慌乱,再也扛不住黑心军的猛攻。
玄铁炮弹落在城头,像弹丸一样,一砸就是一片。
城外五百丈的护城大阵,只残存十来丈。
大阵之后,还有护城河。
河里还可释放毒烟,点燃烈火。
但城墙上乱成一锅粥,无人启动毒烟和烈火。
“哗啦”一声,护城光幕熄灭。
钱多多向城头一指,“冲!”
重型攻城法宝轰鸣,巨石、火弹、玄铁炮弹、强弩飞出。
各军营发出合击,结阵而起,向松平城头冲去。
护城光幕一灭,断草山上,早就蓄势待发超级翼车腾空而起,向城头掠去。
曾若海驾驶其中一辆,冲在最前面。
“嘭!嘭!嘭!”
扣动扳机,灭魂神弩带走一名名沙获军士。
曾若海瞪大眼睛,寻找天人蛮士。
“怎么没了?”
从东头飞到西头,竟然一个也没找到。
突然,他眼睛一亮,看到一名元婴大圆满蛮士,正从城头逃往城里。
“嗖!”
曾若海灵识一动,一根弩箭射向元婴大圆满。
那蛮士感觉后背凉风袭来,手中白骨重剑一挑。
三只白骨骷髅并排而出,挡在身后。
曾若海一提翼车,朝蛮士头顶射出三箭。
听到瘆人的强弩声音,元婴大圆满蛮士寒毛倒立,不得不转身,白骨重剑舞成一团白影。
“噗。”
曾若海扣动扳机,却发现已没了弩箭。
一推车门,他跳下翼车,手中血魔剑往白影中捅去。
“嘭,嘭”两声,血魔剑与白骨重剑剧烈相撞。
元婴大圆满蛮士退后十来丈,惊恐地看着面前的曾若海。
——虎将大人!杀神!
蛮士嘴唇哆嗦,手中白骨重剑重了三分。
曾若海此刻秘法运转,修为到了元婴后期。
数十丈长的血魔剑,当空斩出,划出一道赤色光波。
闷头就是干,千万别投降。
煞气拍脸,蛮士口中的“投降”二字,被活生生逼了回来。
咬破舌尖,蛮士当空兽化为一头骷髅虎,修为无限接近天人初期。
白骨重剑幻化为骷髅虎的右前爪,向着血魔剑拍去。
“这还有些意思。”
曾若海双手用力,血魔剑如同千钧巨石,与骷髅虎撞到一起。
“咔嚓!”
骷髅虎的右前爪与身体分开。
蛮士只是普通元婴,哪是曾若海这等地道元婴的对手。
血魔剑顺势一挑,刺入骷髅虎的咽喉。
骷髅虎身形一顿,骷髅头重新变成人头。
曾若海手上用力,血魔剑顺着骷髅虎的下腹划过,将蛮士身内的元婴切为两段。
“投降免死!”
钱多多的声音,在城墙上响起。
那名被曾若海斩杀的蛮士,临死之前,脸上浮现无奈:我特么想投降,开口慢了。
冲上城墙的黑心军,齐声呐喊:
“投降免死!”
松平城内,没有天人指挥和督战,沙获军毫无斗志,一片片地蹲到地上。
连续跑了几个传送阵,都没能逃走的史慕仙,也弯腰坐到城墙上。
“别打了!”
黑心王制止断草山上继续发射炮弹。
“这松平城已是孤的了。一草一木,都是国家资产。”
断草山上,那些没能随超级翼车下山的黑心军,心中叹气。
军功,没捞着多少啊。
黑心国国旗在松平城各个城门升起,战事赌局真的结束了,评论区掀起一波口水潮。
“从总攻到结束,不到一刻钟。这就是沙获国的铜墙铁壁?”
“沙获王在哪里?松平城需要你。”
“我后悔——下注沙获国,是我今生最大的错。”
“黑心军,继续向前进,永远支持你!”
“拿下沙获城,俘虏沙获王!”
蛮力国,蛮力宫。
蛮力王看到松平城被攻下,长长叹了口气:
“小沙啊小沙,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指望你对付大老黑,是指望不上了。止损,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帝都,首相府。
苏子祎觉得心神烦闷,拿出玉简,正好看到钱多多站在松平城南门城楼,身后斗狮大旗随风飘扬。
“屈博文?他没死?”
他眼睛一眯,觉得事情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