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宁晓晓起床,溜达一圈,发现家里一个人没有。
都去跑步了?她睡的够死的。
都怪付嘉鸣,折腾的太晚。
宁晓晓推开房门,想去外面看看,一开门,刚好碰上隔壁邻居朱莹。
朱莹拎着早饭,招呼了句:“做完早饭了?”
宁晓晓淡淡回一句:“还没呢。”
朱莹拎着早饭给她看:“这边生活方便,食堂吃的好,不用天天做饭,去食堂打饭也一样。女人啊,得对自己好一点,没必要天天围着男人孩子转。我是不爱围着灶台转,全是油烟。”
朱莹扬着小脖,像她这样娘家有实力的,给男人买个早饭都不错了,他也不敢挑。小日子过得舒服着呢。
她高傲的眸子看向宁晓晓:“也是,高嫁的女人不一样。”
攀附了人家付师长,可不得多付出些温柔体贴嘛。
一阵脚步声传来,旺仔跑得飞快,喊道:“妈,你起来了,爸给你买的早饭,有你爱吃的小笼包,还有正常的豆浆。”
朱莹:……
班不上,饭还不做,指使孩子去买早饭,可真行。
一下秒,付嘉鸣大步而回,手里拎着早饭,问宁晓晓:“饿了没?”
“刚醒,还没洗漱呢,你们回来这么早呢。”宁晓晓笑着拉他进屋。
朱莹:……
一大早,憋一肚子火,砰的一声关门。
罗师长刷着牙,一嘴泡沫:“干啥呀?谁又惹你了?”
朱莹看着他,哪哪都不顺心,找茬道:“以后你负责早起买早餐!”
罗师长:……
他又哪里得罪她了?
她不爱做饭,他们吃了好几十年的食堂,现在买饭都不行了?
隔壁,宁晓晓闻着香喷喷的早饭,没忍住先吃了一个,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小包子里裹满了汤汁。
她不禁赞叹:“这边食堂的东西,味道真不错。”
付嘉鸣看着她油汪汪的唇角,如果冻般诱人,真想亲一口。
还没付出行动,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宁晓晓咽着包子过去开门,一开门,兮兮可怜巴巴站在门口,满脸怨言。
付嘉鸣:……完了,把小棉袄忘记了。
旺仔端着酱油醋过来……啊,他们把妹妹落下了。
兮兮快哭的表情,呜呜呜,爸爸和哥哥听到动静,跑得飞快,就把她自己扔后面了。
她快累死了,楼梯都爬不动了,好不容易爬上来,门都没给她留,妈妈连早饭都吃上了。
呜呜,她肯定是失宠了!
兮兮可怜巴巴,噘嘴道:“妈妈,你发现家里少一个我了吗?”
她听说别人家开饭前,都会数数孩子齐了没。
宁晓晓尴尬,哎呀,她……忘记了。
宁晓晓笑着拉她进屋:“妈妈没吃,妈妈就尝尝味道,听说兮兮一大早就跑去给妈妈买早饭,妈妈肯定要先尝一口嘛,味道真棒,我们兮兮最乖,最有孝心,真是妈妈的好宝贝。”
“宝贝累了吧?来,先喝口豆浆。”
兮兮:哼,妈妈就忽悠她,明明是爸爸买的早饭。
宁晓晓哄了一早上,兮兮才赞露出笑容。
兮兮撒娇道:“妈妈,那明天能不跑步了嘛?”
宁晓晓:“那……不能。”
兮兮水润的眸光刚明亮一分,瞬间熄灭。呜呜,她可太难了。
吃了早饭,宁晓晓站在门口,摆手送付嘉鸣上班,很有贤妻良母的感觉:
“你安心工作,我先给旺仔找学校,找好了,我再去学校报到。”
来了这边,付嘉鸣肯定会很忙,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以后多照顾家。
付嘉鸣想说等他一块去,可孩子上学是急事,想说让人送她,又想起来,他司机林家旺还没回来……
最后只愧疚道:“辛苦你了。”
这些年,他习惯照顾家了,突然把事情都堆给晓晓,心里怪不得劲的。
付嘉鸣下楼,宁晓晓站在门口遥望他的背影。
不上班也有不上班的好,这么多年了,她很少站在门口送他上班,等下班的时候,她还出来迎他。
嘿嘿,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朱莹推门,就看到宁晓晓眼巴巴望着楼下,她撇嘴:
“送付师长上班啊?要我说,女人还是得找个班上。不然男人一天不在家,眼巴巴望一天,也不容易。”
宁晓晓:不是,她咋这么操心呢?
“晓晓想上班?你不是说想去读大学吗?妇联总部的主任你都不干,咋又想上班了?想去哪里,和舅母说,舅母帮你找。”没等宁晓晓说话,楼下,舅母李翠如的声音传来。
宁晓晓笑着接舅母上来:“舅母来了。”
舅母李翠如拉着她:“过来看看你,刚搬过来,有没有哪里不适应的,嘉鸣没在家,哪里不好,和舅母说。”
朱莹被无视,尴尬打个招呼:“李姐来了。”
李翠如抬头,仿佛刚看到朱莹一样,笑道:
“小朱住这里啊?那可巧,以后就麻烦你帮我多照顾了。晓晓刚过来,我不放心,总怕她让人欺负了去。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朱莹面色一僵,李姐为人和善,说话很少这样夹枪带棒的。
宁晓晓领舅母进屋,舅母身边还带了一个妇人,看着四十来岁的样子。
舅母介绍道:“这是牺牲烈士的家属,桂英,现在家里生活困难,投奔了过来,晓晓看,你们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下,让她在家里帮着做些家务活?对外就说是自家远房亲戚,过来投奔的。”
宁晓晓眸光一闪,舅母还特意给她送了一个保姆过来!
昨天去舅舅家吃饭,舅舅说让他们好好拼事业,隔日,保姆就上门了。
舅舅,真是个好舅舅啊,不仅事业上照顾他们,生活上也照顾着。
对面的妇人话不多,安安静静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就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宁晓晓感激道:“谢谢舅母。”
舅母拉着她,声音带着几分悲伤:“是舅母谢谢你,感谢你们帮忙照顾烈士家属,她家属是和你表弟一块牺牲的。”
宁晓晓握着舅母的手心,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用手心的热度给予她一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