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胖婆娘瞅准时机,立刻凑到阿玲身边,对着她说道:“阿玲,你老公要出去啊?”
阿玲微笑着回应道:“是啊,他要工作嘛。”
胖婆娘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道:“依我看呢,他就应该在家里好好的陪你经营店铺,还要什么工作,还能比你赚的多吗?”
阿玲依旧笑着说道:“男人嘛,总是要有点事业心的。”
胖婆娘撇了撇嘴,说道:“那你可要小心点呐,俗话说的好,男人有钱就学坏,可不能让他手里太多的钱哦,你老公看起来就色咪咪的,到时候在外面给你养个二奶。”
阿玲心中有些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会注意的。”说完,便转身走进店里。
只留下胖婆娘在后面碎碎念:“现在不小心点,以后,怎么得了哟……”
程一驱车来到北区港莲村的村外,在一个距离路边卖瓜草棚不太远的位置,将车稳稳地停在路边。
他惬意地坐在车上,期待着好戏的开场。
忽然,一阵隐隐约约、咦咦啊啊的声音随风传了过来,在这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程一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道:“看来,那慈眉善目何家驹,哦不,洪震已经就位了。”
不知怎的,他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恶作剧般的恶趣味。
程一轻手轻脚地推开车门,如同一只敏捷的猫般下了车,蹑手蹑脚地朝着卖瓜的草棚摸去。
随着他逐渐靠近,那咦咦啊啊的声音愈发响亮。
他小心翼翼地寻找着,终于找到一条不太大的缝隙,程一闭起一只眼睛,透过缝隙往里面瞧去。
只见一个身材丰满的少妇正被洪震噼噼啪啪地拍打着,洪震全身心投入其中,那模样,显然是到了某种紧张重要的关头。
程一强忍着笑意,继续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一辆汽车如脱缰野马般失控地冲下公路,直直朝着卖瓜的草棚冲了过来。
程一反应极快,一个健步如飞般跃开。只见那辆车一头冲进草棚,伴随着男人女人惊恐的惊叫声又冲了出来。
只是,此刻车头上多了一个浑身不着寸缕、正哇哇大叫的女人,她的两只硕大的前车灯随着雨刷器的摆动晃来晃去。
程一早在看电影时就觉得这一幕颇为搞笑,可当这场景真切地出现在眼前时,他不禁暗自咋舌:“这女人的身材,还真特么有料,尽管那胸脯有点下垂,可还是白得晃眼啊!”
程一正看得起劲,就见洪震狼狈地从草棚下面钻了出来,愤怒地叫骂道:“是谁开的车?没长眼吗?”
紧接着,车里面下来一对男女。
男的身形高大健壮,浑身散发着一种质朴的气息;女的则娇小可人,脸上带着几分惊慌。
正是这部故事中悲惨的男一号阿建和更加悲惨的女一号阿秀。
阿秀急忙跑过去,将那个仍在哇哇大叫、身体摇摇晃晃的女人扶了下来。
此时,套上衣服的洪震也赶忙找来了一件裙子,挡在那女人身前。
虽说那女人的春光仍随着动作不时地露出来,但好歹勉强可以过审了。
洪震指着阿建,气势汹汹地骂道:“你特么怎么开车的?没长眼睛啊,想撞死我们?”
阿建看了看洪震那凶神恶煞,却满脸怒容的样子,又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边同样惊魂未定的女人,深深喘了一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了息事宁人。
他无奈地从口袋里面掏出钱来。
洪震和那个丰满女人一见到那厚厚的一沓华夏币,眼睛瞬间亮得如同饿狼见到了猎物。
在收了阿建一千块之后,洪震却贪心不足,又以替身边的女人索要赔偿为名,继续勒索阿建。
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程一,适时地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不紧不慢地说道:“兄弟,出门在外财不露白呀。”
阿建听到这话,心中一惊,立刻把钱收了起来,态度坚决地不再给钱。
洪震一看勒索不成,顿时恼羞成怒,转头朝着程一骂道:“死胖子,关你屁事啊,你特么找死啊。”
程一不慌不忙地睁开天眼,只见洪震背后红彤彤一片,显然是作恶多端的征兆。
程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从容地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四个人中间。
他先是朝着阿建说道:“出门在外,硬气一点,别动不动就选择拿钱息事宁人。记住,有些人就是见钱眼开,不把你身上所有的钱都抢光,他们是不会收手的。”
洪震被程一的话气得暴跳如雷,怒喝道:“死胖子,你特么不想活了?”
阿建刚要开口说话,程一伸手拦住他,说道:“跟你没关系,这是我的事。”
说完,程一微笑着看向洪震,问道:“大佬,贵姓啊?”
洪震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骂道:“姓你老母,你老子我叫洪震。”
程一依旧微笑着说道:“不要随随便便就问候人家老爸老妈,大家都是文明人嘛。”
洪震哪肯罢休,猛地狠狠推了程一一把,骂道:“去你么的,谁特么跟你是文明人?”
程一脸色瞬间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一巴掌如闪电般狠狠抽在洪震的脸上。
洪震猝不及防,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剧痛,闷哼一声,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
程一毫不留情,上前一脚接着一脚,如疾风骤雨般踹向洪震,直踹得他叫苦连天,在地上满地乱滚。
阿建见状,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拉住程一。
程一却一把将他推开,径直走上去,伸手把洪震口袋里面的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一把揣进自己怀里。
紧接着,又狠狠地在洪震的身上踹了一脚,回头看了一眼吓得惊慌失措的女人,大声叫道:“还不快滚,等我揍你啊。”
那女人吓得脸色惨白,捂着胸口的裙子,露着后背,狼狈地转身逃跑了。
程一低头看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洪震,再次走上前去,抬手就是两巴掌。
这两下用力极猛,洪震只觉得满嘴的牙齿都像是要松动脱落,一张嘴,满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程一边打边骂道:“你和女人办事,有家不回,有床不找,偏偏要来打野战,怎么可能不发生意外?
出了事,先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嘛,居然还敢敲诈勒索?
被老子拆穿了之后还要恼羞成怒,骂我全家?你特么知道我是谁吗?”
洪震强忍着身上如潮水般涌来的疼痛,有气无力地支吾着说道:“不,不知道啊。”
“特么的,不认识我?那我今天就让你好好认识认识我。”
程一怒喝道,说完,又是几巴掌如雨点般落下,洪震的脸瞬间就胖了几圈,高高肿起。
洪震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苦苦求饶道:“对不起啊,大佬,我知道错了,我现在认识了。”
“认识我?认识我,你特么还敢惹我,你是看不起我呀?”
程一毫不留情,又是几巴掌下去,直打得洪震鼻口窜血,模样凄惨至极。
洪震连连求饶道:“大佬,饶命啊,我不敢了。”
程一这才退后一步,大声叫道:“现在马上给我滚,以后别让我见到你,见你一次揍你一次,听见了吗?”
洪震忍着身上头上如撕裂般的剧烈疼痛,用衣服胡乱擦了擦鼻子和嘴上不断涌出的鲜血,连滚带爬地慌忙逃窜,一瘸一拐的背影显得无比狼狈。
程一回身,看着阿建和阿秀,从口袋里拿出刚刚抢洪震的钱,放到阿建手上,语重心长地说道:“以后记住啊,遇到这种坏人,就只能比他更凶更坏,否则,会被他人欺负死的。”
说完,抬脚便要离开。
阿建立刻出声叫道:“兄弟,多谢你啊,我叫阿建,这是我老婆,叫阿秀。”
程一看了看阿建那撞得有些变形的车,关切地问道:“你的车怎么办?要不要找人来修啊?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从北边过来的吧?香江人有时候很排外的,你们可得小心点啊。”
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自己停着的出租车,说道:“我的车在那边,你的车撞成这样,恐怕要大修。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找一个修理车的店铺。”
阿建和阿秀感激地对视一眼,赶忙收拾了车里面的物品,跟着程一上了出租车。
程一在来之前,早就通过系统的指引找到了一家比较近的修理厂。
他开着车,轻车熟路地直接就过去了。到了修理厂,程一详细地跟老板说明了情况,老板热情地答应着,拍着胸脯保证负责把车拖到修理厂,修理好之后再给阿建打电话。
阿建和阿秀对着程一千恩万谢,眼中满是感激。
程一笑着说道:“算了,不用这么见外,我和我老婆都是从北边过来的。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今天就到我那里对付一晚,我那里有三层楼,足够住了。”
两人初到香江,人生地不熟,今天又接连遭遇了这么多事情。
看到程一如此热心地帮助他们,稍稍推辞了一下,便欣然答应了。
回到烧腊店,阿玲正在指挥着工人更换牌匾。
程一抬头望去,“程家烧腊卤味店”几个大字明晃晃地映入眼帘,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崭新的气息。
程一笑着给阿玲介绍阿建和阿秀两个人。
阿玲一听他们是从北边来的,顿时亲热了几分,热情地拉着阿秀的手,就像多年未见的姐妹般,过去聊了起来。
程一则从钱箱里面拿出几张钞票,递给工人当作小费。
几个工人接过钱,连声道谢后离开了。阿玲和阿秀两个女人转身就走进厨房,开始忙碌着准备饭菜。
不一会儿,切好的几个烧腊卤味被端上了桌,又烧了几个香气扑鼻的小菜。
两男两女围坐在一起,吃着菜,喝着酒,渐渐聊了起来。
程一边吃边看向阿建,说道:“阿建,按理来说,你一个威武雄壮的大男人,又当过兵,怎么做起事来如此谨小慎微的?今天差点就被那个洪震给敲诈勒索了。”
阿建被酒气冲得微红的脸上,顿时显出几分苦涩。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喝了一口酒。
程一眉头微微一皱,仔细端详着阿建,说道:“你顶门晦暗,双颊萎黄,眼神黯淡,你是不是以前受过伤?而且一直没有痊愈?”
阿建闻言,身体微微一怔,缓缓抬起头,惊讶地看向程一,说道:“兄弟,你,你还会看相?”
程一笑着摆摆手,说道:“看什么相?我学的是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阿建的眼中顿时一亮,仿佛抓住了一丝希望,说道:“中医?你还能看病?”
程一自信地说道:“看病,那自然也要分什么病。俗话说的好,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我也不是什么病都能看的。”
阿建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阿秀,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咬着牙说道:“兄弟,你能给我看一下吗?”
程一心中暗喜,“特么的,老子就等你这句话呢。”
但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平静地说道:“那有什么不行的,咱们是兄弟嘛。来,伸手。”
阿建犹豫了一下,随后慢慢的把手伸了出来。
程一两根指头轻轻搭在他的脉上,暗暗发动了神医技能的探查效果。
忽然,程一脸色微微一变,看向阿玲,说道:“阿玲,带阿秀去厨房再炒两个菜。”
阿秀听到这话,心中一惊。
阿玲却似乎明白了程一的意思,她微笑着站起身来,温柔地拉着阿秀的手,说道:“妹子,咱们去厨房再弄几个好菜,让他们哥俩好好喝几杯。”
说着,便拉着阿秀走进了厨房。
程一看着阿建,表情严肃地说道:“建哥,你这个伤,是在战场上面留下来的吧?”
阿建听到这话,呼吸瞬间急促了几分,眼中满是震惊与期待,说道:“你,你真的能看出来?我这病,还能治吗?”
程一轻轻摇了摇头,阿建原本满是希望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