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看夏有米已沉沉睡去,莫若林回到客厅,也不开灯,独自陷入思考。
手指摩挲着,但因为夏有米不喜香烟味,他有半年多没再碰过买过。
起身倒了杯冰水,才将那股躁意压下去。
将盒中属于他的那枚胸针取出,把玩着,回想起今晚夏有米的解释。
莫若林一时还没料到,其中有他的缘故。
再多的赌气和不满情绪都消磨了,况且,整件事情,她处理得极好。
从前,
身为见证者,明明有想法可却晚了一步,只能用漠视掩盖在意情绪。
看到他们分开,也没有急着有什么行动。
毕竟,那是刻骨铭心的热烈存在。
自己要耐心些,等痕迹消磨后再去覆上。
生怕,万一对方复合,自己就成了小丑。
果然,
毕业那天那人回来了。
他看着她笑得很大方,也欣然答应合影,似乎没因离别有任何阴影。
可自己了解这一类人,越是没有结果的,就越是深刻。
莫若林默默观察一切。
她很顺畅地进入大学,专心致志地学习,时不时参赛。他们碰到的机会非常少,但不是没有获取消息的渠道。
夏有米和游涞兴许都没关注学校的论坛。
他们是风云人物,一点一滴总有人汇报。
莫若林冷静地等。
他看到夏有米在校期间没有任何感情史,不免联想到,已出道的那个少年,也同样作风干净。
他们是否在相守,约定什么吗?
没人能解答。
大二,她被交换到另一个国家,但依旧有消息传出来。
她一个冯姓朋友,曾去找她玩,回来就说了几句日常。
说她整日宅在家,除了上课完全不社交。
这些在约会更常见的地方,真的存在吗?
可自己和她都跟老师保持联系,也就得到出书的消息。
这下,一切明了。
哪有人一直在高强度产出文字,还能有时间出去玩的。
可自己看到书后,又陷入困境。
对方看似很多方面跟自己一样,实际上他们完全不同。
自己本身不缺钱,也不缺资源,只是不想任家人摆布。
而她不同,似乎,没有其他路。
莫若林恍然大悟,他要在意什么他们之间会不会复合!
在做什么蠢事啊!
即便刻板印象里,悲惨的出生,似乎就该被太阳温暖,而不是自己这样冷情、叛逆和阴暗的存在。
可凭什么这么想?
恍然大悟的莫若林收拾好心情,在去年联系上了对方。
从邀请竞赛开始慢慢加深联系。
而,自己入侵的行为并不难辨,是她能轻易看出的事。
但因为他没明说,
对方也就含笑看着一切的发生。
没有外人,没有隔阂的相处间,莫若林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
什么情伤和在意,都是虚无的。
什么原生家庭的痛和卑微苦楚。
在夏有米面前,都算不上什么,甚至看不出一点芥蒂。
反而是自己被她带着开朗地玩。
自己笑容变多,
自己习惯变好,不再依赖香烟。
自己心态积极,看到更多美好。
越是靠近她,莫若林越是悔恨。
为何小心翼翼等待了这么多年,浪费一刻都是不应该。
她明明就是再豁达不过的女子。
至于,写下恐怖阴暗悬疑小说,也不是她本身出问题,而是纪念曾身处那样环境某个像她又不是她的人。用以揭露黑暗,引导光明。
那些看到邪恶故事,就怀疑本质是作者心理变态的人。
不过也是一种傲慢俯视和刻板,那些不是真正的受众。
想明白了一切,总算鼓起勇气,宣告他们要进入另一段关系。而瞧着大胆实则谨慎的自己,抱着破釜沉舟的态度说出来。
得到的却是冷静的,她同意了。
明明好似拥有了全世界,为何,还直觉上感到不真实。
似乎,
和游涞一样,只是短暂的过客,没人能永远拥住光明。
连地球都是。
如此,
莫若林不踏实的心才安定下来。
即便,最终和游涞一样又如何。
总归是拥有,总归他能更深入,更长久地陪在她身侧。
兴许是丑陋的男性劣根性作祟。
好不容易有了进展的莫若林看到一则H国的竞赛消息。
原本,
他和她都是避开了那个国家的。
但因为关系的进步,自己想试,又想验证一下真实性。
选在了明明那会儿,游涞组合有周年舞台,甚至遍地都是应援广告的时候,携手去了H国参加竞赛。
他们在餐馆里吃饭,他们逛街,他们比赛,他们相拥。
都在布满了那个人痕迹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的恶劣。
可一朝拥有,完全无法隐忍住。
他只是想最后确认,确认态度,而夏有米没让他失望。
她跟一个人在一起,全心全意,所有地方都塞满了你。带着些自得和反思。
莫若林发誓自己要好好在一起,从此撇去所有的杂念,不会因任何精神上的挫折退却。
他爱这个人,也得到她的谅解。
两人说开后,但也得到了警告。
夏有米不喜欢误会和封闭揣摩,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下次不许再以爱为名进行测试。
两人约定好。
莫若林也以为从此,他们世界,不会再有游涞的身影。
可是,
他一念之差,
结果却留下了这么一个导火索。
因H国之行,被喜爱游涞到病态程度同校生看到了她。
还认出了她。
且知晓他们的往事,一直跟拍游涞。
是比去年爆料的人,还要恶心无数倍的存在。那人拍了很多她和游涞相处的画面,每张照片都将她的头抹去,画上红叉。
甚至还发送了给她,不断进行诅咒。
这份诅咒进行多年,夏有米已经拉黑无数次。
原本因为刻意远离,那名私生饭就只是把夏有米跟游涞的合影当作是自己的幻想。诅咒女孩,也没舍得毁坏掉偶像半分。
可,
他将人带去了H国,出现在游涞舞台同一刻。
即便没有去看演出。
但被私生饭撞见了。
但游涞受伤了,很可能,前途也将就此打住。
甚至,
根据夏有米整理的资料,游涞公司也想如此,用分神甩锅是舞台装置出现了问题。
完全不阻止臆想初恋论。
最终,被定罪的只有她。
莫若林想到他的私心,想到他在其中的推动。
想到今日还想质问她,想她冷静处理和解释。
就怎么也睡不着,他,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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